我媽在哪兒啊
幽烯本來以為瀟銳桀會來找她的麻煩,但是,沒有,她膽戰心驚害怕的裸照及色欲視頻,全部悄然地銷聲慝跡,兩個月悄然從指縫指溜走,她好象沒有再看到他出現在“美香。”了,母親的病漸有好轉,她把母親接回了家。
夜,暗黑的夜,雨霧迷茫。
一條幽深的巷子,帶著泥濘的腳印,深深淺淺,一路蜿蜒,在路燈暈淡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無助與淒涼。
今天晚上金領班讓她加班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金領班不象以前那樣了,對她總是不給好臉子,並且加班也不給加班費了。
幽烯收起頭頂那把淡紅色碎花雨傘,心想這麼晚了,母親肯定睡著了。
她一邊收起滴著雨水的紅傘,一邊抬手推開那道薄薄的門扉。
擰開牆壁上的燈開關,忽然,眼前漆黑變成的明亮視野,讓她驚駭地張大了美麗的眼孔。
因為,她的家已不稱之為家,她家所有的東西全都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一片狼籍,象是發生過一係列的拉扯的痕跡,“媽。”來不及去細思太多,幽烯丟開雨傘,第一反應是趕緊跑到轉角的一間屋子裏,尋找母親的身影,可是,她家就這麼大一點,她找了無數次也沒看到媽媽!她的媽媽去了哪裏啊!
她望著窗外那徐徐飄下瓢潑大雨,慌得六神無主,她必須找到母親,母親的病剛有起色,她瘋了似地轉身跑出屋子,連傘也顧不得帶。
在附近的街頭四處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媽媽!她的心開始漸漸冰涼,母親一向不會隨便外出,即使要回鄉下老家,她也會先打過電話給自己。
顫著手按下一串數字,她捧著雙手禱祈母親是到舅舅家去了。
“喂……舅……舅嗎?”
“媽媽……在你哪裏沒有。”
“沒有。”不耐煩的聲音飄了過來,那是舅媽的聲音,舅媽一向是個視利的小人,以前,見姐姐要嫁入那個瀟氏,見到她們,那笑臉比誰都燦爛,身子弓得比誰都彎。
自從,姐姐走後,她的態度來了過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眼中的鄙夷及臉上輕蔑的神情是那麼深濃。
幽烯剛想還說點什麼?舅母已經“啪。”地掛斷了電話,她握著手機的指顫抖地厲害,正當她絕望的時刻,忽然她的手機響了。
“喂。”
“方幽烯。”電話裏是一聲低沉迷人的嗓音。
“你……”幽烯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緊,因為,她好象聽到了瀟銳桀,她的姐夫的聲音,雖然她不能細辯,但是,他的聲音性感迷人,對她極富有吸引力,曾經她偷聽過他打電話過姐姐,就是這種帶著磁性的迷人音符。
“想知道你媽在那兒嗎?”
灌入耳膜的聲音象是一個惡魔,打破了她因他而悸顫的短暫時光,解除了他對她設下的魔咒。
“你知道我媽媽在那兒?”她抖著身子冷冷地問。
“當然。”惡魔邪惡一笑,那笑聲輕輕緩緩透過話筒傳過來,是那麼刺耳。
忽然,她聽到一聲尖銳的氣笛聲,劃過耳際,打破屬於黑夜的寧靜,一道明亮的光束穿透濃濃雨霧照在了她家破舊的窗欞上。
幽烯雖口吃,但是絕對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抬手掐掉手機鍵,結束通話,抬腿走出屋子。
雨夜裏,恍惚中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大刺刺地停放在她家門口十米不到的距離,兩道冰冷的暈黃燈光,在雨簾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刺痛著她的眼瞳。
雨簾下,她隻能恨恨地捏緊著手中的手機,透過雨簾,透過那紅色轎車的車頭濺起的白色水花,睜大眼孔盯凝住那道模糊的立體五官。
片刻後,男人緩緩撐起一把雨傘,打開車門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靜懺在原地,一身狼狽,蒼白的象個鬼的女人。
眯起幽深的黑瞳,他打量著女人的著裝,一件簡單的白色體恤,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他真懷疑她是不是沒有衣服穿,而那頭極腰的長發,卻濕濕地貼在她的腦後,濕了的長發有些微卷,細長的丹鳳眼眼睫沾染了太多的水珠,清澈明亮象一汪清泉,晶晶瑩瑩的。
“我媽……在那兒?”
她恨恨地盯凝著他,蒼白的唇色許久吐出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