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裏霧裏般的感覺讓羅建成暫時忘記了他身處異世,在美婦溫暖豐腴的懷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是夢,這也是他二十幾年來不曾做過的好夢!
“陳大夫,你快看看我們小侯爺吧!”剛才的老仆領著另外一名身背藥箱的老者進到屋裏,兩人都有些喘息,應該是來的時候比較著急。
“是啊,陳大夫,我兒怎麼說不出話來,你快瞧瞧吧!”中年美婦也有些著急,畢竟自己的孩子一直沒有開口,她還是有些擔心!
“夫人不必擔心!”陳大夫喘勻了氣,道:“昏迷久了的人剛醒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的原因,口部的脈絡業已麻木,老夫自有化解的辦法!”
美婦起身,老仆搬來一隻方凳放在床邊,陳大夫把藥箱放在地上,從錦被中拉出羅建成的手,號起脈來。
“咦!”陳大夫搭上羅建成的脈之後,輕咦一聲,並未說話,雙眼微閉,仔細號起脈來。
離開了美婦的懷抱之後,羅建成心中失落,目光依戀的看著美婦,美婦道:“成兒不怕,讓大夫給你瞧一瞧,菩薩保佑,可別給我兒留下什麼病根!”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陳大夫睜開半閉的眼睛,美婦從他陰晴不定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擔心的問道:“我兒怎麼樣了?”
“夫人,老夫也不確定,小侯爺的五髒均無任何異狀,隻是腦部的脈絡好像有些不大通暢!”陳大夫道:“醫者,講究望、聞、問、切,其他三法老夫俱以用過,隻有最後一問了,我先治了小侯爺口不能言之症吧!”
陳大夫打開藥箱,取出一綠一黃兩粒龍眼果般大小的藥丸,道:“綠丸為清神丸,主要成分是薄荷、冰片等去火化痰的藥物,黃丸為固本丸,小侯爺三個月來隻是靠參湯之類的大補之物續命,既然醒來,固本培元是最重要的!這兩粒要在藥性上並不衝突,研碎之後和溫水一並服之,不消半刻小侯爺就能開口說話了!”
老仆接過藥丸,研碎之後倒了一杯溫水,美婦親自伺候羅建成服下。
果然是藥到病除,不消半刻,羅建成咳嗽幾下,瞬間覺得喉間清爽了許多。
陳大夫心知羅建成的喉嚨已無大礙,問道:“小侯爺,您覺得哪裏不舒服?”
羅建成開口道:“我這是在什麼地方,你們又是誰?”
雖然美婦口稱自己為兒子,兩個老頭兒也叫自己為小侯爺,想必這樣的身份是極為顯赫,生就忠厚老實的羅建成卻不願接受這不明的身份。
“成兒,你怎麼了?”美婦拉起羅建成的手,焦急的問道:“你別嚇唬為娘啊!”
“是啊,小侯爺,你不認識老奴了嗎?”老仆道:“我是平伯啊,小的時候後也和夫人不讓您騎馬,你最喜歡的就是騎在我的脖子上,手持木槍伴大將軍的嗎?”
“我……”
“果然如老夫所料!”陳大夫打斷了羅建成的話,道:“小侯爺受傷在後腦,雖然在兩個月前消腫,但是由於受傷過於嚴重,外傷雖愈但內傷卻甚是嚴重,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三個月才醒過來,本來剛才老夫給小侯爺號脈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現在終於算是確診了!”
“我兒到底怎麼了!”美婦問道。
“是啊,小侯爺到底怎麼了?”老仆也是一臉的關切。
“小侯爺是因為後腦受創,以至於脈絡堵塞,失去了記憶!”陳大夫回答道。
“啊,我可憐的孩子啊!”美婦哭了起來,道:“怎麼會這樣呢?”
“陳大夫,有沒有辦法醫治,您可是人稱賽華佗的名醫啊,一定要醫好我們小侯爺啊!”老仆“撲通”一聲跪在了大夫麵前。
“老哥,快快請起,你我又不是頭一次打交道了,何必如此呢!”陳大夫將老仆扶起,有些無奈的道:“不是老夫不願意醫治,而是這腦中之病是最難治的,稍有不慎就會要了人的性命,特別是這失憶之症,從古至今,無方可醫啊!”
“那該怎麼辦呢,成兒好不容易才醒過來,這又得了失憶之症,我羅家十二代單傳,這讓我如何和羅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美婦哭得更加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