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沒錢住院。”我口氣有些悲涼的說。
護士聞言,不由笑了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那位送你來的先生已經全都給你交上了。”
跌入冰窟的心,忽然湧上一些暖意。
我迫切想知道是哪位好心的人救了我,想著一定要給他道謝,就問道:“那位先生呢?”
護士小姐笑著說:“見你沒事後,就離開了。”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聯係方式?”
“好像也沒有,因為你的證件都在身上,所以他是用你的資料登記入住的,甚至連電話都沒留下。”
我哦了一聲,便沒再問了。
最愛的人,棄我不顧,最後救我的人,卻是個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可是我卻連當麵道謝都不能做。
這麼一筆醫療費用,我以後要怎麼還給他?
這份救命恩情,我什麼時候能償還呢?
在醫院住了幾天,我的心情也漸漸平複下來,醫院裏的醫生、護士,也都很是讓人覺得親近。
出院後,我用沒花完的醫療費用,給自己租了套單身公寓,之後,便開始忙著找工作。
這時的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賺錢,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過去的一切,則會埋在心底深處,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治愈我心裏的傷痛。
幾個月的時間,在我忙碌的工作中,很快就過去了。
每天上班,下班,到家洗洗就躺到被窩裏。
這天,公司銷售部拿下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訂單,總經理高興,便打算請客吃飯。
我們在一家酒樓吃了晚餐,眾人似乎還不盡興,嚷嚷著要去酒吧喝酒。
我打著哈欠,笑著拒絕:“還是你們去吧,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其實我挺排斥那種娛樂場所的,總覺得那種地方的人,有些龍蛇混雜。
但那些同事卻容不得我拒絕,簇擁著我就往酒吧去。
“好啦,林助理,今晚高興,就順了我們吧,公司誰不知道你是一個人住,回家不也沒事做,走吧,走吧。”
我怕掃了他們的興,就任由他們了。
酒吧叫靡音酒吧,裏麵裝修的很是奢華,五彩的燈光交錯輝映,鼓噪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幾乎讓我的耳膜承受不住。
舞台上噴著幹冰噴霧,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誇張的扭-動著腰肢,自我陶醉的在隨著音樂搖擺著。
人,對陌生的環境,總會生出些排斥與警惕,我有些膽戰心驚的跟著同事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跟丟了。
很快,大家就找了個大卡座,叫了一大堆酒。
我應付著就喝了幾杯,在酒樓吃飯時,就喝了許多,本來酒量就不是很好,如今又添了幾杯,便覺得腦袋有些暈了,不過意識還是清醒著的,見他們鬧得歡,所以就沒吵他們,獨自去了衛生間。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再遇到李辰和程素素,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