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朝陽街四公裏左右有一座私立醫院。
一個多月以前,該醫院的住院部內,曾經發生了一些離奇的事情。
在這裏接受治療的幾個有器官障礙的患者,突然之間便康複了。
腿斷了的能走路了,先天失明患者忽然能夠看到東西,聾啞人能聽能說,斷臂的直接長出一條新手,肝癌患者突然康複,就連一個禿頭醫生都長出了一頭濃密的秀發。
總之種種現象完全打破了當今醫學的極限,國家力量立刻介入,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隻是偶爾有人注意到,如果把這些患者康複的部位放在一塊,竟極為巧合地組成一個完整的人類!
時至今日,國內各大院士的研究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今天,他們依舊保持著熱情,對那些患者們的身體指標進行記錄。
接著他們便看到了無法理解的現象——患者們恢複了的患處突然閃過一陣微光,然後從中飛出一個與患處器官對應的虛影直飛天際!
院士們看呆了,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些原本已經康複的人,又重新成了患者。
眼瞎的仍舊看不見,折了腿的再次倒下,聾啞人再也不能說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與此同時,那些被莫連清殺害的死者,類似他們靈魂的東西從屍體或者骨灰裏騰飛天際,許多人都目睹了這一幕,或恐懼,或驚訝……
朝陽街。
李奧房東的葬禮在一家曾經死過人的門麵店裏舉行。
這座門店僅僅十幾多平方,租給隻能打包的包子店都嫌小,親朋好友見了,無不皺眉。
而當他們看到房間中間那寒酸的破木頭棺材的時候,心中的不滿已經溢於言表。
房東的大姨和大姨夫當場翻臉,指著房東的姐姐說道:“你可真是大方啊,這是把自己的床板做成棺材送給妹妹了?挺好,就是不怎麼合適,果然還是得這破床板原來的主子睡進去比較合適。”
“大姨,你也不用這麼陰陽怪氣,傷了您的素質也不能讓我生氣。反正她已經死了,東西都是我的了,讓你們罵兩句我也不介意,好日子都在後麵等著我……”
話沒說完,她忽然臉色大變,原本滿溢的得意全被恐懼衝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看著半透明的妹妹,從棺材裏飄出來。
然後一飛衝天。
八道靈魂劃破長空,在烈陽下,人們的頭頂上飛過,街上的許多人隻覺得餘光捕捉到了一道虛影,待轉頭看去卻什麼都沒瞧見
當然也有人是例外的。
陸小千在傻妞的輔助下已經看到兩道靈魂破空而去,而它們飛行的方向與導航地圖一般無二。
“嘶……”陸小千做了下眼保健操,“傻妞,雖然你從科學的角度證明了右眼跳災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可我還是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咱們還是快點吧!”
恒基商城地下一層,即便這裏麵開著空調,可洪七公還是吃的滿頭大汗。
人聲鼎沸,蓋過了地下二層的槍聲,洪七公拍著肚皮慢悠悠地朝樓梯走去。
忽然間,八道虛影從天而降,欻欻欻欻的穿過天花板和地板,直往地下而去。
“啪!”
洪七公的腳步一頓,從方才那種奇異景象中回過神來後,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帶;
在他的那個時代,還沒有鞋帶這種東西,但眼下見右腳鞋帶突然斷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詳的預感,趕緊加快了腳步朝地下二層而去。
……
咖啡店內。
李奧震驚地看著父親的靈魂從屍體中飄出來,旋即足足八道同樣半透明的靈魂穿過天花板彙聚在此。
他還從中看到了滿眼無神的房東,他們就好像風中的浮萍一樣,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動著。
這時候李奧忽然想起莫連清的話,立刻回頭看向血泊中的顧敏,卻沒見到有半透明的魂體。
咖啡店內的其他人也都看得呆了,有些情緒激動的顧客不管不顧地狂奔出去,莫連清和探員們都沒有阻攔,所有人的眼睛都直溜溜地盯著半空中那些靈魂。
“這根本沒有顧敏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殺她?”李奧打破了沉默。
莫連清收回目光,笑道:“在我原本的計劃中,你是善,她是惡;隻不過你們都是因為一些事情喪失了資格。”
“她是惡?”李奧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就在這時,莫連清目光掃視,“兩位劫匪先生,還有你們三位探員,你們想知道珠寶店劫案的主謀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