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就把歐陽清陽說的啞口無言了。而且被沈默這麼一說，好像歐陽清陽才是那個不懂事的人一樣。
其實沈默也隻是胡亂說一下，她剛才隻想到自己很喜歡這首歌，而沒想到青龍國中的龍，這是一個忌諱。她這時候要萬分感謝關羽了，如果他不是用的青龍偃月刀，那她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雖然沈默唱的曲子中有很多詞是他們沒聽過的，但是這完全阻擋不了這是一個好曲子的事實。
被沈默這麼一說，皇上的臉色恢複了正常，隻是對大皇子歐陽清陽的態度似乎差了一些。沈默說的話直接說出了皇上一直藏在心中的夢想，他早就想要統一四國了。
一席話讓五位皇子看待沈默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沒想到一個小女子竟然還有這種心思。
“父皇，兒臣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乍一聽之下以為沈嬪娘娘跟別國的人一樣盼著吞並青龍國呢。”歐陽清陽急忙解釋道。
“大哥也別太在意，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一直事不關己的歐陽清明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這還不算大事，那什麼才算是大事啊。
沈默平靜地垂著頭，沒有在意亭中之人各自的想法。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直到皇上再次開口說話。“沈嬪，沒想到兩個月的時間裏竟然讓你想到了這麼一個驚世駭俗的曲子，看來你果然費了不少心思啊。”皇上略帶深意地看著沈默，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
隻是不管皇上再怎麼看，沈默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許是看到沈默並沒有緊張或者驚慌的表情，皇上才放下心來。
“清亮，前幾日你不是還說想讓父皇給你找個琴師嘛，不如讓沈嬪教你彈琴，如何？”不知什麼時候，皇上已經把視線放到了五皇子歐陽清亮身上，一副慈愛的模樣。
其餘四位皇子都心知肚明。皇上此番舉動是為何。
歐陽清亮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父皇，又看了看沈默，最後把視線放在了沈默身上。
他沒有直接說同意，而是走到沈默麵前拽了拽她的衣袖。
“沈嬪娘娘，你可不可以教我彈琴啊？”歐陽清亮禮貌地問道。
大概是看到了沈默臉上寫著不怎麼願意的表情，所以聰慧的歐陽清亮才會這麼問。
這麼一問就是變相的答應了皇上的建議。
穿著青袍的皇上笑了笑。
“沈嬪，朕的小皇子就教給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教他啊。”皇上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沈默隻覺得腦袋大。她正覺得這些日子還滿清淨的，這個無聊的皇上怎麼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個工作啊。
一想到要教皇子彈琴，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妾身恐怕不能教皇子彈琴。”沈默直言。
皇上是誰啊，九五之尊，說一不二的人。現在突然被人拒絕。怎麼可能忍受的了，而且沈默還是當著這麼多皇子的麵拒絕皇上。
當下，皇上的臉上就充滿了怒氣。
“你膽子可真不小，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嗎？”皇上震怒道。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皇上生氣了。識相的趕緊道歉。
但是偏偏就是有不是傻子卻仍要遵循自己心裏意願的。
“就算皇上要砍了妾身的腦袋，妾身也辦不到。”沈默鏗鏘有力地說，一點也不屈服。
一句話直覺把皇上氣的吹胡子瞪眼了。
好啊，兩個月不見，他的沈嬪長誌氣了，竟然敢公然不聽他的話啊。還真是好。
“你......，你......，你果真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嗎？”皇上都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又是剛才的問題，沈默在心裏說著。
就算是再問一百遍，她的回答也不會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怎麼可以因為性命的威脅而逼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呢。況且，自從從現代穿越到這裏之後，她對生死之事早就看淡了。
“父皇，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歐陽清明繼續不冷不熱地說著。
之前被沈默打擊到了的歐陽清陽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歐陽清亮可憐巴巴地看著沈默，大概是在問為什麼她不願意教他彈琴。
“朕......，朕都快被氣死了。”皇上沒好氣地說。
這麼大膽的妃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沈嬪娘娘，為何不願教我五弟啊？”歐陽清玉吊兒郎當地問。
對於亭中的六個人來說，沈默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還從沒有誰敢公然違抗皇上的命令。
“不願意。”沈默直言不諱。
一句話把六個人全都弄得啞口無言了，一句話，不願意，就敢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隻因為不想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真真傻，又或者該說她有個性呢。
“你......，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朕拖出去。朕再也不想見到她了。”皇上盛怒了。
蘭花和紅梅簡直要急死了，自家主子還真是夠神勇的，竟然敢這麼反駁皇上。可是如果自家主子被死了，那她們倆個以後該怎麼辦啊。可是兩個人全都是小小的宮女而已，就算是求情也沒什麼用。
兩個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裏除了他們六個人和沈默以及兩個宮女之外，就沒有誰了，皇上一喚，幾個侍衛就快速地出現在這裏。
“父皇，何必為了一個嬪妃生這麼大的氣呢。兒臣有辦法讓她教五弟彈琴。”在那些侍衛準備要去抓沈默的時候，歐陽清辰冷冷地插了一句。
在宮中，歐陽清辰算是一個特別的皇子，隻有他不會看皇上的臉色做事，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
聽到歐陽清辰的話，沈默看了一眼他。
她可不會以為一個賊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而且她能感覺到歐陽清辰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隻見歐陽清辰慢慢地站起來。走到了沈默身旁。
歐陽清亮還拽著沈默的衣袖，這時候他也好奇地看著自己的二皇兄，不知道一向冷靜聰明的二皇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
就連亭中的皇上都在看著自己最在意的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在歐陽清辰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沒有人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程度。就像是隻要是他做的事。一定會成功一樣。
“沈嬪娘娘，既然你連死都不怕，怎麼還怕教我五弟彈琴呢？莫不是有什麼秘密？”歐陽清辰試探地問道。
沈默冷笑，她的秘密多了去了。不知這個賊說的是什麼秘密。
“沈嬪娘娘，你教我彈琴好不好？我保證很乖，絕對不會調皮的。”歐陽清亮誠懇地說道。
看到小小的人兒這麼看著自己。沈默的心思動了動。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是被人重視的。
“好。我答應你。”沈默拉住了歐陽清亮的小手。
被拉住手的人笑了起來，快樂的像個小鳥。
或許是感覺再被歐陽清辰說幾句，自己最後還是要答應歐陽清亮，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答應，這樣也能少聽那個賊說話。
總之，這件事圓滿的解決了。
聽到沈默答應的聲音之後，皇上也沒有再為難沈默，而是讓她退下了。
“主子，你剛才還真是嚇壞奴婢們了，奴婢們還以為娘娘真的會被皇上砍腦袋呢。”紅梅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心有餘悸地說著。
剛才那一會的時間還真是峰回路轉啊。
第五章
----就算是第一見麵，卻仿佛相知已久，這就是友情。
宮殿中種著一些沈默叫不出名字來的小花，此刻看上去還分外養眼。
看了一眼紅梅，沈默沒有再言語。
杏仁亭裏，六位神人一般的皇族男兒們正在有意無意地談論著沈嬪。
先是歐陽清陽先開的口。“父皇，剛才為何沒死沈嬪娘娘？兒臣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懂禮數的嬪妃。”歐陽清陽不滿地問著。
其實這六個人都有些想談論沈默的想法，就是在等誰先開口。
而歐陽清陽很情願第一個開口。
“皇兒，等你看多了阿諛奉承的人，自然就會明白朕為何沒有死沈嬪。”其實皇上想說的是，如果剛才不是二皇子說話，他現在或許早就死了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皇上說的話略有深意，意思就是說他比較喜歡有自己想法的人。這句話很明顯是在說給自己五個兒子聽呢。
“父皇，兒臣倒是覺得那個沈嬪娘娘有意思的很。剛才兒臣看她的時候，能感覺到她也是在認真地回應著兒臣。”歐陽清亮道，他跟人交流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眼神交流了。
而且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沈默，如果剛才皇上真的要死沈默，他肯定第一個不同意。
歐陽清亮說的話有些飄忽所以。但是其餘幾個人都明白這個小家夥在說什麼。
在五個皇子中，隻有歐陽清亮是討喜的那一個，因為隻有他是沒有任何心機的。
隻是不知道，這種單純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
“清辰有何看法？”皇上把視線放在前方。慢悠悠地摸著自己的茶杯。但是卻把問題拋給了歐陽清辰。
八道目光全都放在了清辰臉上。在五位皇子中，隻有清辰是一個焦點。
歐陽清辰的臉上有片刻的失色，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快的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他隻是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把問題拋給了他。
“兒臣隻是覺得她彈的那首曲子很好聽，還想多聽聽罷了。”歐陽清辰輕易地遮掩過去了。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因為對沈默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剛才為她求情也是因為一時衝動，如果他真的這麼說了，或許在場的人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有誰會相信冷峻的二皇子會為了皇上的嬪妃一時衝動呢。
“二哥說出了我的心聲，而且她的聲音也很好聽。”歐陽清玉趕緊附和道。他激動的模樣沒人會懷疑他說話的真實度。
吊兒郎當的他居然還有這麼激動的一麵。說明剛才那首曲子還真的很不錯呢。
“不過是在變相的拍馬屁罷了。有什麼好聽不好聽的。”歐陽清明嗤之以鼻。他才不會喜歡那麼明顯拍馬屁的女子呢。
他這麼說可就有人不服了。“三哥，你這麼說沈嬪娘娘可不好，那首曲子是真的好聽。我敢保證，絕對沒有拍馬屁的意思。”歐陽清亮舉著自己的小手做出保證的模樣。
“哈哈哈哈......，”其餘的人全都被他這種可愛的模樣逗樂了。
自己的五弟還真是一個小活寶，居然為了一個隻見一次麵的人保證。
他可知道那個人連他的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啊。
秋天真的來了。樹葉被風吹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片金黃色的地毯。人走在樹葉上會發出微小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脆脆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踩幾下。
隻是其餘宮中的樹葉剛落下不久就會被掃走。隻有沈默的宮中能感覺一下樹葉的美妙。
經過好幾天的央求才留住了這一地的落葉，一會也要被那兩個宮女掃走了。
在這個宮中，隻有腐朽的人，絕對沒有腐朽的物體。
人們追求的都是精致美好的事物，可是在追求的其中人心已經慢慢地腐朽了。
皇宮中的人，大抵都是如此的。
隻是作為一個現代人。沈默不準備這麼過自己的一輩子。她要開開心心地活著。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樹葉落了，明年春天又會長出新的嫩芽，可是人的心死了，不知過多久才會複蘇。
沈默看著光禿禿的樹衩若有所思。
在她身後不遠，歐陽清亮正謹慎又小心地邁著步子，唯恐驚嚇到了誰似地。
他哪裏知道沈默早就從紅梅和蘭花的反應中看出了異常。
一直站在沈默身邊的紅梅蘭花兩個人此時正睜大了眼睛看著歐陽清亮，想笑又不敢笑，眼中完全沒有擔憂之色，沈默來到宮中之後見過的人就那麼幾個，一猜就能猜的出來。
沈默看到那兩個宮女的目光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身子就跟著轉了過去。
不出她所料，在她身後果然是五皇子歐陽清亮。
“沈嬪娘娘，”歐陽清亮小臉紅撲撲的站在那裏，一副心虛的模樣，如果沈默沒猜錯的話，歐陽清亮剛才大概是想捂住她的眼睛讓她猜猜他是誰吧，隻是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被沈默發現了，所以他才心虛到臉紅。
沈默忍著笑意看著麵前的歐陽清亮，越看越覺得他是個惹人喜愛的孩子。“五皇子是來找妾身學習彈琴的嗎？”沈默想要幫歐陽清亮解除目前的局促，想來想去似乎她和他之間隻有彈琴這個交集。
聽到沈默的話，歐陽清亮抬起了自己潔白的脖頸，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默，像是聽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
沈默微微一笑，在歐陽清亮麵前自己竟然能夠放鬆的下來，還真是奇怪。
說好是教五皇子歐陽清亮彈琴的，沈默這裏自然已經準備好了，皇上不知怎麼想的，竟然讓歐陽清亮可以每天下午來沈默這裏學琴，上午要聽學輔講課。其實沈默覺得歐陽清亮很累，明明就是一個小孩而已，偏偏要學習那麼的事情，當皇家的子孫果然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琴棋書畫，古代女子大部分都略懂一二，作為一個現代人，沈默也是懂些的，尤其是在琴藝上。
她自小就喜歡彈琴，自學了古琴，鋼琴，隻要是能發出美妙聲樂的東西她都想學，於是也就造成了她現在什麼都會點的模樣。
本來以為歐陽清亮對古琴一竅不通，沈默甚至都做好了從頭教起的準備，但是他摸到琴之後隨意撥弄了幾下，沈默就明白歐陽清亮的琴藝不低，大抵皇上是要她教他學曲子的吧。
想想也是，十五歲的皇子，怎麼可能還有不懂的東西呢，皇上肯定早就把自己的兒子培養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哪裏還用從頭教起。 隻是不知為何，沈默的心沉重了幾分，覺得有種被騙的滋味。
既然會學琴，為何還要來叨擾她？莫不是派了一個小間諜過來？想到這裏，沈默麵對歐陽清亮的時候就開心不起來了，她最不喜被人利用了。
大概是看出了沈默對自己的冷淡，歐陽清亮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哪裏做錯了惹怒了神仙似的姐姐。
他從第一眼看到沈默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皇宮中這麼多人，隻有她是真性情的，雖然歐陽清亮跟歐陽清辰的關係最近了，但是有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自己二哥的想法，但是看到沈默的時候，他的心就忍不住歡喜起來，就像是小鳥找到家一樣的感覺，在沈默身上有一種比他額娘還要吸引他的東西。
隻是他形容不出來那種東西是什麼罷了。
“你老是看我做什麼？”沈默在一邊喝著茶，聽著歐陽清亮彈的曲子，心情還挺不錯的，如果能少去歐陽清亮老是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就更好了，
“沒有沒有，”歐陽清亮慌忙解釋，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默，觀察她有沒有生氣。
沈默看到他這副模樣，還真是想氣都氣不起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第一次她在一個異性身上發現了可愛這個形容詞。
“沒有最好了，妾身可是皇上的妃子，五皇子莫要這般正大光明的看，會引人懷疑的。”沈默好心道。
“懷疑什麼？”歐陽清亮不解，他隻是在看著自己喜歡的神仙姐姐而已，哪裏有什麼值得人懷疑的地方啊？
沈默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嬪娘娘真壞，你剛才是在套我的話吧。”歐陽清亮羞怒道。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麼一回答完全就是在變相地承認自己剛才偷看沈默了。
沈默淡笑不語，沒有正麵回答歐陽清亮的問題，其實她還不至於去套一個小孩子的話，但是歐陽清亮這樣理解似乎還滿不錯的。
“沈嬪娘娘，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叫你默姐姐啊？”歐陽清亮認真地看著沈默，期待著她的回答。
沈默微微不解地看著歐陽清亮，他現在是在讓她放低心裏防線還是什麼？“不好吧，你是皇子，妾身是皇上的嬪妃，身份有別，”而是讓人聽到了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這句話沈默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覺得歐陽清亮應該懂。
歐陽清亮的確懂這些，但是卻阻止不了他不喜歡沈默是自己父皇嬪妃這件事。他想要改變點什麼，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有一份屬於他和沈默的小秘密。
“清亮不聽，清亮不要聽這些，我就是要叫你默姐姐，就是要叫。”歐陽清亮孩子氣地撒氣了嬌，那模樣簡直要把人折磨死。
似乎沈默不答應的話，他下一秒就會哭出來，這可把沈默弄得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了。
她心底是不在乎這些身份的。但是自己越是不在乎，就越是明白在皇宮中這些身份所帶來的影響。
如果真的有一天被人發現了當朝五皇子叫皇上的嬪妃默姐姐，沈默可以相信，自己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至於歐陽清亮，最多隻是被教訓兩句不懂事罷了。
可是她還真的挺喜歡默姐姐這個稱呼的。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
“默姐姐？我可以這麼叫吧？沈嬪娘娘，你就答應我吧。你也可以叫我清亮啊。很公平的。”歐陽清亮一本正經地循循善誘道。完全把沈默當成了小孩子了。
沈默真的哭笑不得了。
再怎麼沈默也比十五歲的他大。可是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跟比自己小的孩子說話一樣。
“你要保證，一定不能讓誰聽到了，不然遭殃的可是我。”沈默無奈答應道。
“恩恩，清亮記住了，默姐姐萬歲，萬歲。”歐陽清亮開心地繞著沈默轉了起來。那樣子像是要飛到天上去一般。
看到他這副快樂的模樣，沈默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隻能在心裏默默祈求不要有誰發現了才好。
哎呀，還是自己小心謹慎點好，萬一被人發現了倒黴的可是她啊。
沈默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天，和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彼此快樂的談著話，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默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啊？”
歐陽清亮和沈默學琴學累了之後就一起坐在杏仁亭裏喝茶吃點心。蘭花和紅梅準備了歐陽清亮最愛吃的點心，以及沈默愛吃的桂花糕。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