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紗簾來。所有的禦醫全都用線把脈。”
最後也隻能想出這個法子了。
“把榮將軍等人傳進宮來，朕有要事相商。”
內室裏一群禦醫壓低著聲音商量著床上聖女的傷勢。外廳裏，龍冥跟當朝大將軍榮玉商量著軍事。
榮玉人如其名，高貴如玉，雖然已經有榮素珠一個女兒了，但是看起來還跟二十五六歲的男人一樣。溫文爾雅。一點都不像是一國的大將軍。
龍冥坐在上位，聽著下麵的人分析現在的局勢，還有出兵的可行性。他的心裏還在擔心著鳳曉，如果是平時他可能還會跟這些人說笑一會，但是現在，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朕找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商量能不能打仗，而是已經決定明日就進兵天歌。”
“皇上，此舉欠妥吧。”榮玉好看的臉不解地看著龍冥。
他跟龍冥共事了這麼久，多少也能了解龍冥的做法了。但是像現在這樣衝動的舉動還是第一次。
“如果朕跟你們說這次朕去天歌過遭遇了什麼，你們肯定不會不會這麼想。”龍冥冷笑道。“天歌國的老皇帝早就窺伺龍翔很久了，這次竟然用聖女要寫朕，想讓朕分割城池給他。你們難道覺得朕應該忍氣吞聲嗎？”
龍冥這麼一說，底下年輕的小將軍們都開始坐不住了，全都摩拳擦掌想要跟天歌國決一死戰。
“皇上，就算如此，咱們這麼草率出兵，真的可以嗎？”榮玉還是有些擔心。
年輕人血氣方剛可以理解，可是之前打仗的時候天歌國跟龍翔國的實力差不多，幾乎就分不出勝負，現在貿然出兵，很可能會自取滅亡。
看著沉穩的榮玉，龍冥難得擠出了一絲笑容。
“愛卿大可放心，天歌國七王爺的愛騎白芒已經歸聖女所有了。一個人再有能耐，難道還擋得住千軍萬馬嗎？”
榮玉一聽白芒歸聖女所有了，心裏很是疑惑不解，那個白芒可不是一般的動物，而且跟歌洛凡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怎麼會被聖女收服呢？
抬頭看到龍冥自信的笑容，榮玉相信了龍冥的話，看來白芒真的已經是龍翔國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
底下的人也知道白芒是什麼，一聽到龍冥的話，全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臣願帶兵出征。”
“微臣也願意。”
“末將也願意。”
“好，後日出征，朕要禦駕親征。”龍冥的眼裏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逃跑的那麼狼狽。
床上的鳳曉被禦醫們用了最好的靈丹妙藥，折騰到了半夜次真正的止住了血。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趕走了禦醫之後，龍冥呆呆地守在她床前，隻是看著她的容顏，感受到她的氣息。他就滿足了。
“曉，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安靜了？我都有些不習慣。可是還好，我知道。你還是你。”龍冥溫柔地拉起她白白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裏。默默地吐露著自己的心聲。“曉，你知道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有多美？我想再看一次你的笑容。真的好想。”
燭光閃爍，龍冥在床前呆到了天亮。第二日他又召來榮玉跟他商量進攻的方案，準備軍餉。
在記憶沒有複蘇的時候，他隻覺得歌洛凡是個很好的對手，但是現在，他跟他已經是敵對的了。
狼狽逃跑那段經曆在他人生中從來沒有過。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天歌國七王爺府，歌洛凡左擁右抱坐在大廳中欣賞著歌舞。一向不僅女色的七王爺竟然找了一千個美女進府。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這件事很快在天歌國的都城傳播開來。
“七王爺，有個女人在偷看王爺你呢。”歌洛凡懷中的女人嬌笑著。
一身紅衣的歌洛凡看起來像是個妖孽。躲在角落裏的晴蕊氣的都要跺腳了。
歌洛凡一抬眼就看到了晴蕊，“過來。”他朝著晴蕊所在的位置勾了勾手指。
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晴蕊也沒有心思來隱藏了，她默默地來到歌洛凡跟前。
“這不是晴蕊嘛，怎麼？你這是在不滿本王？”歌洛凡帶著譏諷看著晴蕊。
他明亮幽深的眼睛像是一把劍，直接插進了晴蕊的心房，讓她的心鮮血淋淋。
“你是誰？”
“你說本王是誰？”歌洛凡一邊笑著，一邊拿著酒壺往自己嘴裏倒酒。動作瀟灑迷人。“如果不是因為你往本王食物裏下藥，本王的記憶也不會複蘇。哈哈哈．．．．．．。晴蕊，你現在竟然有臉問本王是誰。”歌洛凡笑的更燦爛了。
晴蕊忍著眼淚，定定地看著歌洛凡。
“不是，那個人說那個藥可以讓你忘記鳳曉，所以我才．．．．．．，我沒錯。”晴蕊倔強地說道。
這不是歌洛凡第一次聽到鳳曉這個名字了。卻是第一次從晴蕊嘴裏聽到。
“可是我沒有忘記她，反倒把她全想起來了。”歌洛凡妖孽一笑。仔細地看著晴蕊臉上的表情。
聽到歌洛凡的話，晴蕊的臉色一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
她不能讓他想起來，絕對不能。如果他想起來了。那她在他心裏肯定一點地位都沒有。
“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想起她來，不然你現在不會變成這樣？”聰明的晴蕊自信地說，完全沒有掉進歌洛凡所設的陷阱裏。
“是嗎？”歌洛凡嘲諷道。
“她可是你最心愛的師父，如果你都想起來了，怎麼會不把她帶回你身邊呢。”晴蕊依然很自信。
師父？歌洛凡再次聽到這個詞。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是有師父的，一個人說她是他師父，他不會相信，可是現在連晴蕊都這麼說了，他開始懷疑起來了。自己複蘇的記憶裏到底失去了什麼。
“你是不是什麼都沒想起來？你在套我的話？”晴蕊看到了他臉上的思考。瞪大了眼睛問道。
歌洛凡快速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隻要輕輕一掐，那個脖子就會斷掉。
晴蕊下意識地掙紮著。臉蛋都充血了。
看著掙紮著的那張臉，歌洛凡莫名地心疼起來。
他手一鬆，就把她拋到了柱子上。
晴蕊的身子直接撞在了柱子上，然後滑落在地上。
歌洛凡的心微微一動，很快就把自己緊張的神色掩蓋了下來。
“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本王，你應該清楚心慈手軟不是本王的性格。”歌洛凡低聲說。
晴蕊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慢慢地靠在柱子上，垂著頭。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雖然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她也不是這麼快就屈服了的人。
“歌洛凡，你不能殺我。”晴蕊像是想到了什麼，自信地看著歌洛凡。
她確實該自信，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唯一可以幫助歌洛凡的人。
但是如果她以為這麼說歌洛凡就不殺她了，那她就想錯了。
歌洛凡冷冷一笑。從依偎在身上的美女手中拿過精致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來人，把她的臉給本王扒下來，然後把她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喂狗。”
殘忍如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不能殺的人。隻要他想，所有的人都該被他踩在腳底下。
聽到歌洛凡的話，晴蕊不敢置信低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就被人拉了下去。
歌洛凡沒有再看那道消失的身影，腦海裏一直在想著鳳曉這個名字。
龍翔國的宮殿裏，昏迷幾日的鳳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她來說就是睡了一覺。
看著陌生的床，已經空氣中陌生的香氣。鳳曉整個人一驚。
“這裏是哪裏？”鳳曉召喚出白芒，問道。
休息了幾日的白芒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活力，有智慧的才能成為自己的夥伴，沒有智慧的隻能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這一點白芒和鳳曉深知。
不成為別人的負擔，是存在的最低限。這就是神物從有意識一來就根深蒂固的思想。
“龍冥的寢室，”白芒懶洋洋地趴在貴重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