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了爺怎麼還是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爺可還記得你之前躺在爺懷裏笑的樣子呢。那滋味......，”秦風調笑道。
鳳曉聽到淡淡一笑，“容顏，你什麼時候這麼愛鬧了。”
一句話，讓秦風變了臉。
“你是誰？”
容顏這個名字一直存在於秦風的記憶力深處，他從來都不會告訴別人自己這個名字，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你仔細看看我，難道還猜不出來嗎？”鳳曉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曾經在天上，鳳曉清楚地記得有個人總是嘲笑她的長相，一直想著給她捏一個傾城美貌，但是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
記憶力，她和他似乎也是這個樣子。
雲霧裏，她跟他尋到一個清靜的小亭子，他坐在那裏認真地捏著人們的長相，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安靜下來。
而她則看著他捏的小人，一個個擺好，放到他們該呆的地方。
鬼魂是沒有相貌的，他們隻是一縷煙，隻是顏色不同而已。
長相則是由容顏來按照他們生前或者父母的臉來捏的，總有相似或者不相似的地方，有時候工作量太大了，容顏還會投機取巧地取來之前做過的小人來湊數，被發現之後也會找個巧妙的話給遮掩過去。弄的天帝是哭笑不得。
聽到鳳曉的話，秦風認真地看起了鳳曉。
傾國傾城的美貌，無論站到哪裏都會成為矚目的焦點，他記憶力還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性格卻是不像的。
然而想的人，卻沒有這等優質的相貌。
他還記得那個傾國傾城的相貌是自己未過門的娘子，為了擺脫她，就許了她傾世的容顏。
記得當初她跳進輪回司的時候，他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嘲笑她到底是為了哪個男人付出這麼多，為了傾世容貌寧願放棄自己的身份。可是後來才發現她隻是重生了而已，那個位置還是她的。當時他聽到之後震驚了半天，探尋了半天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就是不鬆口。
隻是，她始終不明白，如果一個男人隻是喜歡你的相貌，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真心的。
看臉的喜愛，終究隻停留在表麵上。
“猜不出來嗎？難道我的變化真的這麼大？”鳳曉懷疑著說道。“現在看到我的臉，你不會再想著幫我捏了吧？”鳳曉最後決定還是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一句話，讓秦風驚呆了。
“你.......，那........,他.......，”能說會道的秦風此時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對，我就是我，他也是他。我們就是你知道的那樣。”說完繼續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至交好友難得的表情。
“不是吧？”他不信。
“就是這樣。”不信也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你們.......，怎麼會？”秦風還是不相信，太離譜了。
“是啊，怎麼會。”她也問過自己，她和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看著鳳曉落寞的眼神，秦風平靜了下來。他知道，現在心裏最難受的莫過於鳳曉了。
鳳曉？對對，就是這個名字。
似乎記憶一下子就被填充滿了，他一直想不起來自己最好的朋友是誰，之前聽到鳳曉的時候他隻是覺得很親切，現在再聽，他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那他知道嗎？”他繼續問。
“不知道。”或許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吧。
“哎呀，這就糟糕了，天帝做的可真狠，你們倆明明就是......，”
“算了，這些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如果當初她不讓他去天界，而是還在天外天呆著，也就不會出現之後的事情了。
“曉啊，你就是太善良了，唉，反正整件事也太過複雜了，那現在怎麼辦，上次我看他好像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秦風擔心道。
鳳曉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說他，唉，我以前怎麼就沒想過他就是他呢，明明是一樣的人，看著就讓人討厭，如果早知道，我肯定把他抓住關在籠子裏，到時候再讓你們倆一塊去一個深山老林裏住一輩子。”秦風懊悔極了。
“嗬嗬，就算你提前知道，你能綁得住他嗎？”鳳曉的心情以為秦風的話終於有點好轉了。
“也是哦，他就是一副死樣子，也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說到這裏，秦風突然停了下來，不安地看著鳳曉。因為現在提這個，好像很容易引起她的傷心。
鳳曉搖了搖頭，她早就不在意這些了。曾經的一切她不會套用在現在，畢竟，現在是特殊的時期。
“你真的不在意嗎？”秦風不確定地問著。
他覺得自己雖然談不上很了解自己這個至交，但是也說得上了解了七七八八，他不相信她真的不在意。
“你難道想照鏡子嗎？”鳳曉反擊道。
聽到這句話，秦風笑了起來。
很久很久之前，似乎又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他一直覺得很淡然的她，居然也開起了玩笑。
“我發現我周圍都沒有什麼美人了，就連捏出來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看的。”秦風這麼說。
“那你照照鏡子吧。”鳳曉認真地看著他。
秦風心想，難道她終於意識到在她麵前的他是個美男子了嗎？
“嘿嘿，是不是我照鏡子的話，就能看到一個美男子？”秦風嬉皮笑臉地說。
誰知鳳曉竟然神秘一笑。
“你就會發現你周圍全是美人。”鳳曉微笑道。
額，秦風當時愣住了，腦袋思考了幾秒，終於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曉，你這個冷笑話好冷。”秦風強作鎮定道。
鳳曉繼續笑眯眯。
記憶力，似乎她說過很多笑話，但是這個是印象最深刻的，因為她總是說你難道想照鏡子嗎？
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俊美的外表呢，當初他可是費盡心機地捏出來的，可是後來才發現，天帝和天外天上的人自己不能捏。所以也就演變出了兩個比他還要好看的男人，還有一個他總是說要幫她捏，實際卻無計可施的人。
想到這裏，秦風深深地看了一眼鳳曉，苦澀一笑。
有些人，注定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有時候在想，我當初那麼做到底對不對。”鳳曉說道。
秦風不解地看著她。
“我總是在想，如果當初我直接把他帶回去，斷了跟天界的聯係，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曉......，”秦風明白她話裏的悲傷，“這樣你也就見不到我了，你怎麼舍得呢。”秦風語氣一變，直接笑了起來。
鳳曉的表情未變，秦風費盡心機的調笑還是沒讓她笑起來。
秦風的記憶忍不住回到了兩百年前。
遠看似夢似幻，近看高不可攀，當時的鳳曉就是這麼出現在身為容顏仙人秦風的麵前。
她一身白衣，發間有一朵透明的蓮花，麵無表情地站在七彩雲朵上看著天帝，秦風得到天帝的召喚急忙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那時候她身邊一直站著一個人，他穿著藍色的衣衫，平時冷冰冰的臉此時黑成了烏雲，眼睛像是要噴火一般看著天帝。
“天帝。”那時候秦風首先做的還是給天帝行了一個禮。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了一旁。
天帝，在天上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高，但是他的權力有多大沒有人不知道，此時天帝竟然怒了，甚至激動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在位一萬年，秦風還是第一次見天帝如此。
看到秦風到來，天帝的視線並沒有從鳳曉身上移開。
“哼。”天帝冷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衣袖，直接坐了下來。
秦風看勢頭不對，忙看向了雲上的鳳曉。
在天界，也隻有鳳曉和她身邊的男人敢在見天帝的時候還站在雲上。
“曉，發生什麼事了啊？”一向吊兒郎當的秦風此時都變得緊張了起來，剛才月仙替天帝傳話給他的時候把事情講了一個大概，每一句都讓秦風忍不住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