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被我宰了,它一直瘋跑,會把我摔下去。”白藍天也回視獨孤上容,雖然他的種種行為還印刻在白藍天的腦海中,但此時他已經不怕了,是真的不怕的那種不怕。
“你可真狠,對你的馬都能狠下殺手。”獨孤上容倒是決定白藍天有點意思,決定和他聊聊。
白藍天倒不這樣認為,“承讓,你更狠。”
獨孤上容笑了,“你很懂我,躲在樹後這麼久就認為你懂我了?”獨孤上容在心口打開元海,心主血脈,頓時自身的血都開始往元海裏麵湧去。
雖然元氣的量並沒有增加,但血腥程度卻高了很多,濃烈的血味讓白藍天後退半步,“這個氣味好難聞。”
當然,這個氣味不好聞,濃烈的腥臭味不會有人覺得好聞的,但聽聞此話的獨孤上容停止了動作。
他整理一下被血氣弄皺的衣服,“你還是第一個敢說這個氣味不好聞的,我也不喜歡,但是盡家喜歡,我就讓他們變成血氣。”
獨孤上容有些矛盾,他一方麵想留下白藍天,因為白藍天是真的懂自己喜好什麼,但另一方麵是想直接殺掉白藍天,因為白藍天懂自己也是因為觀察了自己半個時辰,通過自己做事和語言來了解自己,懂自己。
“你說,我要不要殺掉你。”獨孤上容拋出一枚炸彈。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如果回答不要,獨孤上容就會和對待樓知白一樣,決定白藍天並不是自己的知己,從而殺掉白藍天。
如果回答要,那就更糟了,獨孤上容必會咬定白藍天是因為分析自己,所以才假裝成自己的知己的,還是殺掉白藍天。
白藍天此時陷入了兩難,是成為樓知白第二,還是成為白藍天第一,這兩種選擇,都不是白藍天想要的。
還有什麼可以自救?白藍天知道回答問題不是活路,要想活著隻能突破問題,從提出問題的人出發。
就是這個了,白藍天的手指出現一把草木灰,直接扔向獨孤上容,在扔向他的一瞬間,白藍天就立刻轉身,往右邊的一棵樹後麵撲去,剛到了樹後麵無數條菌絲線從獨孤上容的方位射了出來。
白藍天趕緊再往右邊跑,趕緊躲在另一顆樹後麵,回頭看向那顆自己剛剛躲過的樹,剛好看見樹倒地,成為一顆枯木。
血木竟如此厲害,不僅能吸收人的血液,也能吸收樹的汁液,不過很顯然吸收了樹的汁液就會使元氣紊亂,樹的汁液將轉化為血木元氣的元氣重新轉化為純木元氣,血木元氣和純木元氣立刻在元海裏麵鬥爭。
獨孤上容也立刻單膝跪地,嘴角流出一道鮮血,當獨孤上容放棄純木元氣時,純木元氣也放棄了他,他不能通過吸收木係元氣來修煉,隻有將木係元氣轉化為血木元氣才可吸收,或者直接吸收盡家族人的血水元氣,將血氣儲存在體內,再轉化血木元氣。
獨孤上容實在生氣,這麼多年了,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樣,哪一個見了自己不是顫顫巍巍地饒命,或是假裝不怕,但實則怕的根本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