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殺的兩個童子是誰嗎?”獨孤上容的笑容更開心了,嘴角都快拉倒了耳朵,整個嘴成為一條血色的線,又突然張開,露出尖利的牙齒。
護衛長此刻努力保持冷靜,他知道隻要自己拖的時間夠長,家族的支援就來的可能性越大:“不就是你收的童子。”
“哈哈哈哈。”獨孤上容麵朝天空開始大笑,每條血管都呈現出鮮紅的顏色,一直坐在地上的護衛長抓住機會,左手撐住地麵,拿著叉的右手猛然向前刺去。
獨孤上容在一瞬間停止了大笑,低下頭看著護衛長,左手一根手指點出,頂在了叉的尖端,仔細看去,左手頂著叉的手指上麵有著一層薄薄的血網。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獨孤上容手指輕輕用力,把護衛長往骨粉裏稍稍推了一點。
護衛長這才知道自己與獨孤上容的差距有多大,不僅僅是技巧方麵的,更是絕對力量方麵的差距,他臉上布滿細細的汗,瞬間就擰成了股,流了下來,迷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看到獨孤上容更是多重幻影,但他依舊想著拖延時間:“獨孤。”
“獨孤?獨孤?獨孤!”獨孤上容開始激動,嚇得屏障外的護衛隊成員都毛骨悚然,他們不知道此時是應該進去送死,還是應該跑回家族,當他們做出不同決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被血色的網狀物質纏住了。
“獨孤!”獨孤上容開始接近護衛長,猙獰的臉看不到一塊平展的皮膚,“我當然不姓獨孤,我姓盡,我曾經也是盡家的子弟。”
獨孤上容說出了他每次準備虐殺盡家子弟時都會說出的話,說完這句話,他的表情開始平緩:“盡家,多麼可笑的家族,居然以屬性來判斷是否是有天賦。”
“可笑,隻有水係能練成血水嗎?”獨孤上容抓住護衛長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護衛長一直被壓迫的右手終於解脫,但也終究拿不住叉,叉掉落骨粉上,激起一些粉末,但隨即恢複正常。
獨孤上容舉起自己的左手,一個紅色的菌類植物出現在他的掌心:“看,這是什麼?”
護衛長已經完全失力,沒有力氣看向獨孤上容的左手,但獨孤上容把左手伸到護衛長的麵前,“看!多美妙,木係終究也是可以修成血木的。”
“不可能!”護衛長即使沒有力氣,也對這個現象表示否定。
“哈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獨孤上容聽到這個回答癲狂了,他曾經多少次問他的父親他能不能修成血水,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可能,百年後的今天,他修成了血木,卻還是得到了一樣的答案,他很憤怒,為什麼都要否定我?
“來,看!”他把血色蘑菇再次靠近護衛長,“看!我讓你看!”
獨孤上容將蘑菇按在護衛長的頭上,菌絲瞬間爬滿了護衛長的全身,鮮紅的網狀結構讓人感覺煩躁,像是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他表情開始舒緩,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真是滋潤,充滿了血水元氣的身軀,如此的與眾不同。”
這正是他能修煉血木的原因,通過木係的蘑菇來吸收盡家人修煉的血水,讓蘑菇擁有吸收血的能力,雖然他已經不用盡家人就能修煉血木,但在他的心中,盡家人的血水是其他動物的血不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