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是不久前剛剛結束的。”張平凡看了看屍體,淡然道。
路海文點了點頭,目露憂色,“我們來晚了。”
“居然殺了我們這麼多族人!到底是誰,那些騎士嗎?我們要把他們碎屍萬段!”苗族人全都舉起手中的苗刀,異口同聲暴躁的說道。
也就在此時,從烏衣寨的三個方向忽然湧出了大量的騎士!這些騎士都是把守各個交通要道的,在殺退了數波援助烏衣寨的苗人後,他們趕回來,準備參與下麵的總攻。
“跟他們拚了!”苗族人全都抽出了苗刀。
“怎麼還有活的?”騎士們先是短暫的驚訝,但接著便拔出了鐵劍,朝著苗族人狂奔而去,在他們的腦海裏現在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路海文與張平凡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接著拿出了武器,參與了戰局。
……
十多分鍾後,戰鬥結束,七十多苗族人死了五十多,隻剩下二十多人,而且都是傷痕累累。而那些趕來的騎士則全都喪命與此,很令他們死不瞑目的是,他們不是死在勇悍的苗族人的短刀下,而是喪命在兩個速度近乎恐怖的怪人之下……
“這些騎士果然厲害的很,要不是我小心提防,早就成他們的劍下亡魂了。”路海文喘了口氣,說道。
當最後的二十餘人準備進入寨子時,路海文在籬笆上發現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石阿婆,玄風,還有另外兩個不知名的老頭子,石阿婆和玄風還有一個老頭子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還奄奄一息,他們的身上全都被鐵錐戳的,千瘡百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血液已經將他們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紅色。
“石阿婆,您怎麼了!”路海文一眼認出了血泊之中的大巫祭,連忙跑過去蹲下來查驗她,可是非常遺憾,她的脈象已經沒有了,身體冰冷,心跳和鼻息都已停止,麵色異常的安詳,好像在臨死前突然得到了解脫,她已經回到苗族保護神蚩尤那裏去了……
“咳,咳……”那老頭看到路海文他們上來了,咳嗽了幾聲,微微說:“快,快走。”聲音異常的虛弱,幾乎都要聽不出來了。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你又是誰!”路海文見石阿婆和玄風都已經死了,不禁悲從中來,用極傷痛的語氣說道。
“我的時間已經不,不多了。”老者提起了力氣,雖然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卻也隻是這個音貝了。“夜魄……”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名字?”路海文疑惑的盯著他。
“咳……這個先不說了,我就長老會的土辰。”老頭的聲音異常的微弱,但路海文還是聽出來了,有些驚訝:“你就是長老會五長老之一的土辰?”
老頭麵色如紙,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共濟會的這批殺手實在是厲害至極,我們幾個老骨頭聯手起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的大限也到了,暗夜……暗夜的將來,我就交給你了……”說著,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玉牌,遞給路海文:“這是長老會的信物,用它可以號令暗夜。”
“這……”
“不要拒絕一個老人臨終最後的請求……你們快走,裏麵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裏麵怎麼回事?!”
土辰長老頭向右一歪,眼睛一閉,斷氣了。
“叱吒一生,到頭來卻是一場夢。”張平凡站在路海文身旁,感慨的說。
路海文的心情很沉重,看了看手上的那塊碧綠玉牌,很精致,有股淡淡的清涼感覺,上麵刻著暗夜,兩個精美的楷書字體。
“不好,快進去!”路海文驚訝的站起來,把玉牌塞到口袋裏,一起朝裏麵跑去。
“大巫祭!大巫祭歸天了!”苗人們全都圍到石阿婆身旁,泣不成聲。
張平凡歎了口氣,跟著路海文一起朝裏麵奔去。
“走,進去,為大巫祭報仇!”苗人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首先站起來,憤憤的說道,同時抽出了苗刀,跟著張平凡一起朝寨裏衝去。
“報仇!報仇!”
烏衣寨議事廳,防禦搞得就像上次被日本忍者偷襲一般,苗人們手持藤架製成的盾牌將議事廳圍成一個圈,手持弓箭和長矛的苗人站在裏邊,暗夜剩餘不多的幾個精英也都手持大刀長矛之類的,站在盾牌之後,和這些苗族弟兄一起並肩作戰。
族長和幾位長老以及石月兒,還有司馬昭,南平,黑虎等人,都坐在議事廳裏,一個個麵色十分不安,都在思念著那幾個在外拚殺的老人。可是,他們已經對他們的存活不抱任何期望了,因為那29名鐵甲騎士已經將議事廳牢牢地包圍起來,隨時都可能發起最後的進攻。石月兒已經哭的像個淚人似的了,這麼久阿婆都沒有回來,恐怕……
而在議事廳的外麵,29名騎士已經將它圍成了一個圓,每個方位都有一名騎士在把守,他們要趕盡殺絕,一個也不放過。
“那些家夥怎麼還不來?”亞伯拉罕皺著眉頭說道。他指的是那些在外圍堵各路援軍的普通騎士。
“算了,回去再找他們算賬。”彼得無所謂的一笑:“我們的29名聖戰騎士足以將他們剿滅了。”
“他們把烏衣寨的子弟們包圍了!”前來救援的苗人在遠處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