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記者篇 第54章 決戰苗疆
沒有任何的懸念,南平的這次偷襲計劃非常的成功,幾乎沒有碰到任何的攔阻,濱海教會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來襲擊他們,所以壓根就沒有進行任何的防備。大中午的,共濟會的成員都沉浸在美妙的睡夢之中,等待著晚上去偷襲夜鷹,他們絕沒有料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南平砧板上的魚肉……
教堂的守衛很鬆懈,或者壓根可以說沒有守衛,除了教堂門口買賣宗教飾品的小商店外,就隻剩下在教堂裏禱告的共濟會教徒了。而共濟會的鐵甲騎士包括他們的頭子沃爾夫在內,全都進入了夢鄉……
一個、兩個、三個……幾十個身著緊身衣褲的人,坐著麵包車來到了共濟會教會的後院牆,留下幾個人在外放哨外,其餘人等都是駕輕就熟的翻過了那道對殺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院牆……
“你們是誰?!”
一個修女正端著盆子從橫廊裏經過,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不注意泄露身影的夜鷹成員。
隻不過,還不容她說出第二句話時,她便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胸口出現一個血洞,鮮紅的血液已經沾滿了她胸前的衣襟。夜鷹的殺手已經用帶著消聲器的槍械幹掉了她,正如南平所說,這次的偷襲,不要心慈手軟,對共濟會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暴,不管對方是不是共濟會人員,隻要是出現在教會之內的,一律格殺勿論。
很完美的一次偷襲,在經過了濱海夜鷹派係的偷襲之後,共濟會在濱海的據點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幾十名精英騎士慘死臥榻之上,包括他們的頭子沃爾夫在內,無一幸免。不是他們的警惕性不高,實在是在沒有盔甲的防護之下,就算是及時醒來,也很難承受中國高手,例如黑虎的致命一擊。
在一處不知名的山寨裏,失蹤已久的張平凡正在一處竹屋裏修養,段浩翔在這照顧他,同時,無名上人白子水也在這裏。張平凡由於胳膊沒有了,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十分低迷的狀態,白子水的醫術雖然通神,但是也隻能保住他的性命而已,就算醫術再高,也不可以讓他重新長出一隻胳膊出來。白子水現在除了要照顧張平凡的病情,還要專心去完成他的一項發明創造。
這天,路海文攙扶著臨盆在即的芮昕薇突然到了白子水的住所。原來,芮昕薇自從被白子水醫好後,身體本來已無大恙,可是突然的換胎,又導致了她體內的不平衡,困擾她十年的疾病雖然被醫治好,但是十年的頑疾又豈是那麼輕易容易去除的?所以,換胎已經近十個月的她,越來越感覺到不適,在城裏大醫院束手無策,認為應該保母去子的情況下,芮昕薇不顧路海文的反對,悍然來到了這裏,希望白子水能有辦法保住她和路海文愛情的結晶。
白子水在經過號脈診斷之後,覺得這病症卻是是非常的棘手,不過越是棘手的病症,他反而越覺得刺激、過癮,但是以他目前的藥物來看,卻是有些不可能的,於是,他決定先讓芮昕薇等等,他要煉製特製的藥丸來醫治她。
吃中午飯了,是段浩翔做的菜,這幾個月來,為了照顧張平凡,他的廚藝可是大大的見長,連白子水對他的廚藝都是大加讚賞,都稱呼他外號為“小神廚”了。
“來來來,你們嚐嚐,小神廚的小炒臘肉和臘排骨湯那可是相當的好吃,本上人的嘴巴都吃歪了。”白子水自顧的倒了杯酒,隨便招呼了兩句就兀自喝了起來。
而張平凡卻依舊如往常一樣,雙眼發木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桌上的菜肴。
“平凡大哥,來,吃飯。”段浩翔端起碗,夾了些菜放到張平凡的碗裏。
“小神廚,別管他,他愛吃不吃,我看他餓到快死的時候還吃不吃!”白子水扔了塊臘肉到嘴裏。
“白爺爺,你也不是沒見過平凡大哥上次,都差點餓暈了,不喂他吃飯,他是不會吃的。”段浩翔說。
“怎麼,平凡兄不吃?”路海文放下碗筷,問道。
“是啊,他就像失了魂一樣,整天無精打采的,唉。”段浩翔歎氣道。
“斷了手臂就沮喪成這樣,我就納悶了,我以前怎麼收了這麼個徒弟?失敗啊失敗。”白子水非常鬱悶的說。
張平凡好像無視他們的對話,已久木訥的坐在那,盯著桌上的飯菜,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他從來都是無敵的象征,沒有敗給任何人,而這次第一次失敗,手臂就沒了,也許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芮昕薇說。
“不,平凡大哥沒有失敗!”段浩翔替他辯解:“那次要不是平凡大哥為了救我,他早就把那些該死的共濟會騎士給殺絕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是我的錯,是我!”
路海文沒有說話,隻是歎氣搖了搖頭,但接著馬上站起來,一把拎住張平凡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怒聲道:“你給我醒過來!”
“海文,你幹什麼!”芮昕薇失色叫道。
見張平凡沒有任何反應,路海文愈加生氣,從前的張平凡,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現在的和從前的放在一起比較,那簡直是天壤之別。怒聲吼道:“一點的挫折就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麼?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看絕對不是!你是裝的!”
張平凡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雙眼無神的看著路海文,沒有動靜。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路海文重重的給了張平凡一巴掌,一道鮮紅的五指印頓時留在了張平凡的臉上:“看我今天不打醒你!”
“大哥!”
“海文!”
“打的好!本上人隻不過懶得動手,否則早就揍他了!”
張平凡的嘴角滲出了鮮血,臉上火辣辣的一片,路海文的掌勁還真是大,這一巴掌,把張平凡刪的耳邊嗡嗡直響。
“你敢打我!”張平凡的雙眼頓時一亮,迸發出熾烈的目光。
“你就打你,我要打醒你!你打我呀,你有本事就打我呀!”路海文鬆開了他的衣領,大聲喝道。
“你打我,你有本事打我,我卻沒本事還手,哈哈,對,你就應該打我,我這個廢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還沒等張平凡的話說完,便覺得腦子一昏,一道重重的巴掌抽到了張平凡的臉頰之上,一下子把他抽的倒退好幾步,一個踉蹌,坐到了地上。
這次抽他這一巴掌的人,不是路海文,而是白子水!
“真是氣死我了,攪和的本上人連美食都不想吃了!本上人現在看著你就來氣!你現在這個樣子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白子水瞠目怒視著張平凡。
“我活著就是浪費糧食,就是生不如死,就是行屍走肉!我的手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著,張平凡的眼角居然滲出了晶瑩的淚花!
一個流血不流淚的絕頂殺手,居然流淚了!
“記住,你還有右手,父母賜予你的右手還在!”路海文走過去,一把將他拎起來,怒斥道:“行屍走肉算什麼?我看你是自暴自棄!被打擊了一次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隻能是親者痛仇者快!該怎麼樣,你自己決定吧!”說完把他一推,張平凡又倒到了地上。
“哇!”
瞬間,張平凡坐在原地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平凡大哥!”段浩翔想衝過去把他扶起來,卻不料被路海文攔住了。
“讓他哭,哭出來會好受些,他的眼淚積蓄的太多了,是該好好的釋放一下了,再憋著,恐怕真會出事的。”路海文悠悠說道。
道上的局勢越來越波譎雲詭,局勢的變化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雖然濱海的共濟會勢力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彼得他們卻並沒有因此而沮喪,而是化悲憤為力量,聚集了大部分力量,又請來了歐塞洛克教會的亞伯拉罕主教,在自己的情報人員以及謝家父子的協助下,終於調查清楚了暗夜的各大勢力點以及總部所在地,於是,便以風卷殘雲的速度,在短時間內對他們發起了恐怖的攻擊,而且動用的全都是最精銳的力量,暗夜總部由於安插有共濟會的奸細,所以在雙方交戰之時,也不可避免的被從後麵捅了刀子,結果,兵敗如山倒,連一向堅如磐石的總部所在地也被攻占了。
在共濟會和謝家父子的聯手打擊下,暗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五長老中因為總部一戰,死了三個,隻剩下了火子和土辰兩位長老,不過總部的那一戰,共濟會遭到的打擊也非常大,指揮作戰的彼得身受重傷,發起攻擊的騎士死傷近三分之一,在前無退路,後有追兵的情況下,受重傷的火子長老終於聽從了司馬昭的建議,率領殘存的全部人馬全部退入苗疆,因為那裏是行政機構暫時觸及不到的地方,警察不會深入那裏去和他們為敵。
司馬昭要帶他們前往避難的地方,不是什麼別的地方,正是曾經並肩作戰過的烏衣寨。
在忐忑不平的山路上,一行小車正在行駛,受了一點輕傷的土辰長老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邊對身旁的司馬昭說:“真是想不到,如今我們竟然要淪落到靠苗人來幫助了,哎。”
“局勢所迫,長老無須自責。”司馬昭說:“何況那些苗人的確有他們獨到的一麵,我們在他們這可以好好休整一番,等我們的人都修養好了,再出去好好的教訓他們。”
“話是這樣說,可就算我們休整好了,又有什麼能力去打敗他們?”
“長老,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三位長老也不幸殉職,可是他們共濟會也傷的不輕,死了那麼多騎士,我想他們上麵的肯定肉痛的很呢。”
說道不幸喪生的三位兄弟,土辰長老不禁悲從中來:“我們五個人自從跟隨獨孤老組長以來,一直親如兄弟姐妹,關係好的比親兄弟姐妹還要好,自從老組長失蹤後,我們幾個努力維係著分為五個堂口的暗夜,盡量使它不解散。可是現在,三位兄長竟然都走了……”
“長老,我們更要化悲憤為力量,為幾位已故的長老報仇啊!”
“對,報仇!”土辰的眼睛裏迸發出悲憤的神采。
烏衣寨早已經得到了司馬昭的通知,因為當初司馬昭也與他們一同並肩作戰過,所以石阿婆很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並說要住多久都可以,隻要是路海文的朋友就是苗族人的朋友,苗族人會盡一切力量款待並保護他們。並且親自為重傷的火子長老治傷,而石月兒也很高興,因為寨子裏很少來這麼多外麵的人,所以她也忙的不亦樂乎,和這些暗夜的殺手們聊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