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不解道:“既然不讓你們寨與外界聯係,為什麼你的那個阿山哥還能去找鄉長?而且我們還能在外麵遇到你?難道是他們大發善心,沒有阻攔你們?”
石月兒搖頭道:“善心?他們的善心都叫毒神給吃掉了,哪還會大發善心?實話跟你們說,我和阿山哥都是在夜深人靜趁他們瞌睡打盹的時候潛伏出去的。”
“難怪你們要去找鄉長,這裏的事也實在是鬧的太大了。”司機替他們惋惜,猛然又道:“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過去呢?”
石月兒搖頭:“我們這山路崎嶇,交通不便,政府搞這些會很麻煩。再說了,我們的長老也反對用這些東西,說這些東西會把孩子給帶壞,影響孩子的成長。還有,我們信仰蚩尤大神,對這些東西是不屑一顧的。”
眾人互相望了望,這也太封建落後了吧!
正聊天的時候,剛才在寨外遇到的那幾個背著水甕的婦女走了進來,每人手裏都提著一把說不出名的青菜,根莖上還帶著泥土,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挖出來的。
“月兒,跟我們洗菜去,晚上好好招待客人。”當先進屋的婦女對著夜皤眾人禮貌的微笑一下,然後衝石月兒招手。
石月兒應了一聲,又對夜皤他們道:“你們先在這坐坐,我跟嬸子們去洗菜去。”
當石月兒她們出去後,司馬昭搖頭道:“這裏的民風還真是淳樸,剛才我看她們背著水翁,拿著鋤頭出寨,應該是要去把晚飯湊活出來,沒想到都到這來招呼我們幾個外鄉人了。”
連司機這個一向隻認錢不認人的鐵石心腸也覺得感動無比,山裏人就是善良啊!
石月兒與這些婦女在後院就這水翁裏的水洗菜,洗菜的同時,婦女的天性便暴露無遺,開始八卦起來,都從石月兒身上下手,把她怎麼遇到這些外鄉人,中途又發生了些什麼,打聽的是一清二楚。其中一名婦女說道:“那個長的高高瘦瘦,一臉病態的家夥真是倒黴,看他年紀輕輕的,居然殘廢了,唉,作孽啊。”
另外一個婦女道:“誰說不是呢,我看他手和腳都是軟不拉機的,但是身上其他部位又看不出毛病,我猜啊,他的手筋腳筋肯定出了問題!要不然手腳怎麼會那麼軟綿綿的?”
另外一個也很八卦的說:“靠在他懷裏的那個女人也太不知廉恥了,從我們在寨門口看到他們時就靠在他身上,到現在還附在男人身上,這城裏的女人咋就這麼不知廉恥呢?”
“我聽上次去鎮上趕集的麻三說過,現在城裏流行傍大款這個詞,我看哪,她八成就是傍大款的吧?”
石月兒聽這些三姑四婆七嘴八舌的說開了,而且越說越離譜,連忙打斷她們的八卦閑聊,道:“我說你們都想什麼呢,簡直太能扯了吧,那個男的手腳筋確實是出了些問題,這沒錯,不過他懷裏的那個女子可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人家是身上有病,隻能處於沉睡當中!”
一個婦女連忙點頭:“我就說嘛,我看那女的麵色不佳,印堂無光,肯定是得了什麼怪病。”
剛才還正大八特八的婦女猛的喊出了聲:“她不會是中了無憂蠱吧!”
此話一出,幾個八卦中的婦女頓時都清醒過來,一個個麵露驚慌的神色,臉上的神色是要多駭然有多駭然,仿佛像看見地獄惡鬼或者冥界邪神一樣,都是不寒而栗。
石月兒初時也是一怔,臉上也出現了驚愕的神色,不過再細想車上的情景後,也就沒那麼驚恐的表情了。
“你們想哪去了,中蠱的人麵色會有那麼好嗎?你們沒看見那女人的臉色嗎,雖說和正常人不一樣,但卻不是中蠱的征兆,我雖然沒見過無憂蠱,但我想最最毒的蠱最起碼也會有一般蠱的特性吧。”
眾婦女聽石月兒這麼一說,那懸在半空的心才有回歸原位,原來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