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白了他一眼,“無知至極!你不知道嗎,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他們雖然老了,但依舊是老當益壯,豪氣不減當年,更為可怕的是,他們四個都是獨孤老組長的親傳弟子,實力就如薑一般,越老越辣!如果貿然對付他們,隻能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總之,你們必須牢記我隻見交代的那四個字。”
舒斌與眾人都是點頭,“靜觀其變。”
在宴會廳左側燈火輝煌的會議廳,此時已都安排好了舒適的沙發,沙發的布局沒有規律可尋,呈不規則擺放,看起來很隨意。不過在四周站滿黑衣人的情況下,這種隨意的場麵也被淹沒其中。
夜魄,赤雲等夜鷹眾人坐在事先安排好的夜鷹席位,位於會議廳的中軸線左側,而白龍的血殺席位則位於中軸線的右側,張平凡與夜魄之間恰好隔著一條過道,他翹著二郎腿,微笑著同夜魄點了點頭,很愜意的坐著。
而另外兩組,天堂與寒風,則分別坐在夜鷹和血殺的兩側,座位格局很鮮明,左側是夜鷹派係,又側是血殺派係。
不過此刻赤雲的臉上卻顯得陰雲密布,臉色很難看,他畢竟見多識廣,殺手界的頭號人物他又怎會不認識,他一看張平凡與夜魄友好的笑容,便不覺渾身一顫,心頭如針紮一般難受,現在正在暗中密布,等待造反時機,倘若血殺與夜魄連成一氣,那自己的行動還怎麼進行?以至於剛才還談笑風生的表情,轉瞬間便苦眉大皺。連會場上的氣氛也顧不得了,開始算計起改變下麵的行動,是不是要推遲進行,其實他又哪裏知道,夜魄與張平凡也僅是一麵之緣而已,哪裏談得上什麼深交?
“賢侄,待會長老上來後,我天堂會與你們共進退。”那邊的代安楠望著夜魄說。
夜魄笑了笑,“那多謝了。”
“長老到。”前台的一個黑衣人唱了一聲。
門開了,幾個身著西裝的的人走了進來,都是夜魄從來沒見過的中年人,其中隻有一人夜魄認得,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覆滅的長安原堂主,鄒茂傑。
那群人走到前台的沙發前坐了下來,而鄒茂傑的目光則停留在夜鷹的席位上,心中的怒火不由冒的三丈高,想自己堂堂的長安堂主,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享受道上的尊重,手下還有無數的優秀殺手,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美好的日子過的那是沒話說,可是,卻因為夜鷹的雷霆手段,自己的美好日子也到頭了,從此就如喪家犬一般,沒有一處安身的地方了,心中的仇恨真是比天高,比海深。
可是,當他的目光掃到夜魄身上時,看到夜魄那張蒼白冷酷的臉,心中不禁打起一個寒噤,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好像就在昨天,夜魄那無情冷酷的手段,已經深深刻畫在他的內心深處,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