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海文怔住了,奇怪的望著他,一時竟也沒站出去。有些失落,又有些疑惑,但總編輯已經發話了,總不能對著幹吧,也隻能聽著他的:靜觀其變了。但不消片刻,他的目光就被另外一句嗔罵之聲吸引過去。
大廳中央,劉暢與趙仁成還在互相鬥著嘴皮子,雙方都是嘴不留情,極盡尖酸刻薄之語,劉暢的話語固然令趙仁成狼狽之極,而趙仁成也不是吃素的,憑著技高一籌的嘴上技能和比女同誌粗重的嗓音,硬是把劉暢給壓了下去,那些狗屁無理的話語把劉暢氣的牙齒直打稗子,說話也開始氣的喘出氣來。中方眾人都已憤怒不止,而南方報業集團之中的王婷,更是氣的嗔出聲來。
路海文站在人群中,向她望去,王婷正嘟著嘴,譏諷之時,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雪白的臉畔隱約露出微紅,生氣的樣子令人迷醉。
隻見她邊嘟嗔邊走到劉暢跟前,對她笑了一眼,然後鳳眼怒視對麵的趙仁成,道:“不錯啊,一個大男人居然和一個文弱的小女子爭吵,你們韓國男人真威風啊。”
趙仁成已經吵的神誌恍惚了,現在也不管什麼集體大局觀了,見對麵這個漂亮的女人居然這麼說自己,也是髒話大出,道:“有句話說的真好,唯女子小人難養也,看來果不其然,你們這些中國婊子真不要臉!要是在我們韓國,你們早男人揍的服服帖帖了!”
“不敢當,我們在婊子,也不如你們的慰安婦吧,咦、、惡心死我了……”王婷作惡心狀說到。
“小騷貨,你再說一句試試看?”趙仁成大怒道。
“我說了,你怎麼著?”這時,譚肅也從中方人群中走了出來,本來想忍忍的,畢竟作為大報業集團的少董事,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南方報業集團,但是這個韓國人居然罵起自己未婚妻了,如果再不出去,豈不是被人當笑柄了。
趙仁成將眼神移了過去,心道是哪個中國記者說的,罵了半天,見對方是個女的才不好出手,這下好了,來個男的,終於可以出出氣了。可是目光掃過去,卻是吸了一口涼氣,對方的來頭他知道,是南方報團的未來接班人,把他們得罪了,自己還真不好像上麵的交代。
想到這,隻好虛偽而客氣的笑道:“我隻是和那些生孩子的女人鬥鬥嘴罷了,什麼時候礙著你了?”
譚肅走到王婷身邊,摟住她的纖腰,眯著眼對趙仁成道:“她是我未婚妻,你罵她就等於罵我,當然是礙著我的事了。”
趙仁成一看譚肅那副表情,典型的瞧不起自己,怒氣又起,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指著譚肅又劈頭蓋臉的罵將起來。南方報業集團那些人可不幹了,你敢罵我們少董事?全都站出來對著趙仁成罵起來。而趙仁成後麵高麗時報眾人,此時也衝起來了,畢竟是自己人遭到群罵,於是也都站出來,和南方報團的人混罵起來,場麵一下子爆發了。
路海文被總編輯攔住了,一直在那看著,王婷被罵時,心裏已經非常生氣了,正準備不顧一切衝出去時,卻發現譚肅已經出去了,沸騰的血液才又冷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但看他們對罵一會,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在中廣新聞與南方報業與高麗時報對罵時,中韓兩方其他人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一副束手旁觀的神態。
路海文心中奇怪,這些人,該不會和總編輯一樣吧?想到這,悄悄瞄了一眼總編輯,見他正麵無神情的觀看著,路海文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