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那女子獻給大哥,大哥玩膩了,我等自然皆是有份。”
說話之人正是他們口中的二哥,左臉有一刀疤之人。
“本來在祝家莊已是收獲頗豐,卻不想路上竟還有有意外之喜。管他作甚,殺了那富商,搶了他的財物、女人便是。”
那二哥目露凶光,眼含貪婪,說完便要站起。
“我等皆是虎頭山山中強人,不想死的趕緊滾開,莫要擋了大爺財路。”
那二哥囂張跋扈的看向富商所坐一處說道。
配上臉上的刀疤,卻是也夠滲人,兩小兒嚇得哇哇大哭。
五位仆從趕緊出門想去牽那馬車,兩個侍衛也是向富商這邊移來。
他二人想要護著主人離開,富商起身便欲出廟。
一凶狠大漢攔住,嘿嘿笑道:“他們走得,你們卻是走不得。”
另有一人對欲牽馬車之人吼道:“還不快滾,這三輛馬車老子們征用了,走的慢了,讓你們做我刀下之鬼。”
說罷抽出長刀,隱隱閃光,嚇得五名仆從在雨中奔逃。
富商心中大駭,冷汗淋漓,卻還能站立。
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就不怕被官府責罰,攔路搶劫,可是要蹲大牢的。”身旁兩個侍衛也是抽出了長刀,便欲生死搏殺。
“哈哈,大牢?我等皆是牢中出來之人。”
“我等身上都有人命,官府數次來山中追討,被我眾兄弟殺得丟盔棄甲,落荒而逃,我等又怎會怕他,哈哈哈哈!”
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富商知曉今日之難是不可避免,隻是對身旁兩位侍衛道:“張虎,張彪,我隻求你們能保得住我妻兒,殷福拜托了。”
說完向兩個侍衛拜了一拜。
原來這個富商姓殷,名福,果是多福之人,卻不曾想有此一遭。
“老爺放心,我二人拚了性命,也要護得你們周全。”
張彪說罷緊握長刀直麵對方五人。
他也知曉,今日他們全都不得幸免於難。
但如果沒有老爺,他們早已餓死不知多少年,便是拚了性命去,心中卻也沒有遺憾。眾人皆是抱了必死之念,此時卻也不再懼怕。
那臉有刀疤漢子,見對麵兩人持刀相對,說道:“怎的,你倆想要為他出頭,也罷,我等便先送你們去見閻王。”
張淩岱將此間一切盡收眼底,也知曉這五人是何來曆。
卻不知此處,竟有如此為非作歹之徒。
今日遇見了,便叫你山頭毀了,一眾賊人也是難逃一死。
張淩岱心中便是有了定數。
眾匪徒見其餘眾人皆是起身,悍不畏死。
唯有一青衣少年未曾移動。
觀那少年,神態平靜,相貌俊美,體弱瘦小,身無長物,不似有功夫在身。
眾匪本是厭惡他這麵容白淨之人。
那名叫禿狗之人脫口大罵道:“你這小白臉,是聾了,還是瞎了,還不快快滾去,惹得大爺們煩了,送你去鬼門關。”
“也罷,讓本大爺先送你一程,下輩子投胎記得多長一對眼睛。”
說完舉刀便向張淩岱走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道青光一閃,禿狗便直直的倒在廟中地板上。
不一會便有鮮血流出,地上之人已是氣絕身亡。
隻見那青衣少年,緩緩站起身來。
眼含笑意道:“不知你等要送我去哪,如何相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