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涵,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氣,但她我今日一定要了,我不需要多美的女人,我也不需要左擁右抱,我就要她一個。”他雖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依然顫抖,雙眼是那樣的掙紮痛苦。
“別走——”我扯起她就走,我想不到滄祁竟然製止,聲音是那樣的焦急,她也無聲地抵抗我,他們怎可以這樣對我?難道我容忍得還不夠嗎?
“好,你不走是嗎?我現在立刻去找你皇兄,讓他來看看你這個好妹妹是如何賢良淑德?”我想不到這一句話,竟然比我任何咆哮都要有用,她亮晶晶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來,並且甩開了滄祁的手,跟我走,看來她還知道什麼是羞恥,看來她還不至於為了自己一個人,讓整個瀚國蒙羞。
“你真的要跟他回去?”滄祁憤怒的聲音帶著絕望,今日的滄祁讓我費解,他此刻的痛楚不是裝出來的,但我不相信兩個人第一次見麵能有如此深的感情,他炙熱的眼睛,固執不肯鬆開的手,讓我憤怒,但無論他有一個理由,一萬個理由,我的妃子怎可能跟他走?這叫我如何忍?試問天下又有哪個男人能忍?試問換了他滄祁,他是否也能忍?
我扯起她繼續走,不再看他痛苦的雙眼。
“我不許你帶他走!”他的聲音是如此霸道蠻狠,他身形一晃,竟然攔在我麵前。
“滄祁,你給我好好聽著,她是我王妃,我一日不休她,她一日是我滄天涵的女人,至於虞楓,我也不會讓他在回到你的身邊。”
“虞楓?禦風?”我不由得念了兩次,心頭靈光一閃,他們——他們——
“你是虞楓?”我衝口而出,我的話一出,滄祁的手無力得垂下去,四周變得一陣寂靜,寂靜得讓人窒息,怎會這樣,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我震驚無比地看著我眼前的女子,我再看看滿臉痛楚的滄祁,他們沒有回答我,但他們也沒有否認。
怪不得看她的畫像的時候,我就覺得熟悉,怪不得她第一次在軍營看到我的時候雙眼帶著憤恨。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到她嬌小的身軀自己想抱著,為什麼吻她的時候,自己會全身躁熱,酥軟,原來不是我有斷袖之癖,原來她竟然是女子,震驚之餘,我竟然狂喜,原來他是女子,原來虞楓竟是我的妻,是我滄天涵的女人。
狂喜過後,我突然想起他與她在軍營裏同床共寢一年多,我的心就往下沉,在沉沒的時候似乎碰到無數礁石、利器,很痛很痛。
滄祁還是想阻止我離開的腳步,我回眸冷冷地看著他,一年前他不知道他是我的妻有所冒犯,我可以當不知道,忍了,一年後,他明明知道眼前這個是我的妃子,是他的嫂子,為何還要癡心妄想?難道他認為我的度量大到可以將自己的妻子拱手送給他人?
“天涵我也是——”他的臉因痛楚與掙紮變得扭曲。
“閉嘴——”就他掙紮?就他痛楚?我呢?自己的妻子都與自己的弟弟睡到一塊去了,而我卻隻能忍氣吞聲,殺他,又下不了手,不殺心裏憋的難受,氣堵得受不了,有苦無處訴,有恨無處發泄,誰能體諒我這一刻的痛苦?
“如果你還顧念一點點兄弟情,請別再出聲。”我怕我滿腔怒火會忍不住在這裏爆發,但喉嚨已經被怒火灼傷,聲音沙啞得可怕,身體似乎被刀子一刀刀割著很痛很痛。
我終於知道這一年我為什麼找不到她了,原來她去了軍營,原來他們在軍營雙宿雙棲,原來這一年她過得是那樣的逍遙自在,怪不得不肯回家,怪不得回了又嚷著要走。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天天想著見她,我終於明白為何一天不見她,自己焦躁難安,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原來她是我滄天涵的女人,我想她,戀她,愛她,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並不是喜歡上男人,原來我還可以擁有她,想到這一點我欣喜若狂,原來幸福就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