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涵)
他從軍營來到王府的那天,我剛好到外麵辦事,但一回到府中,管家就向我彙報,說他今天已經到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竟然猛地跳了一下,似乎這是我已經等了很久的人來了一樣。
我按捺不住想早點見到他,但找完整個王府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該死得他不會來了又走了吧?直到掌燈的時候,他才來見我,聽說是在大樹上麵睡著了。
他倒過得挺如意,讓我找得人仰馬翻,他就在大樹上乘涼?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早就已經叫他人頭落地。
他依然靜靜地站立在我的前方,不說話但卻不容忽視,靈動的大眼睛無畏地盯著我,甚至流露出不屑,我心中不悅,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如此不敬,他不過就是一個少將,說得難聽點隻不過是滄祁的一個——
憑什麼那麼倨傲,似乎世間萬物都被他踩在腳下一般,他的眼神讓我十分不爽。
我甚至想衝到他身旁將他高傲的頭顱按下來,我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想征服一個人,但眼前這個傲得可以的男子,讓我有這種衝動。
我要在這一段時間,讓他脫胎換骨,要他對我卑躬屈膝,讓他喜歡上做男人,讓他從此不要纏著滄祁,我心裏開始盤算著如何對待她。
晚上我去哪個寢宮休息,我就要他在外麵站著,整晚整晚地站,我就不相信他不累?我想聽到他求饒的聲音,甚至哀求的哭聲,當然我還會想盡辦法讓他重新萌發做男人的欲望。
從掌燈開始,我就要他一直站在門口,長夜慢慢,我看他怎樣熬?我在裏麵練書法,但練著練著就要點心煩氣躁,那字也寫得比較浮,沒有往昔的沉穩,走出去的時候,他正抬頭看天,看得呆呆的,這天有什麼好看?都不知道他腦袋想著一些什麼?
但站了那麼久,他沒有絲毫軟下來的跡象,他與我講話依然顯得倨傲,他根本就不將我放在眼裏,我跟他下達命令,要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為我今晚就要讓他欲火焚身。
當我還想給點警告他的時候,豔兒已經出門叫我,這女人總是那麼迫不及待?
我當著他的麵,揉了她幾下,她就誇張地叫了起來,叫得我生厭,但讓他聽聽到是有好處,興許這樣酥入骨頭的聲音,他會喜歡。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們,不說話,臉微微紅了,他這種表情讓我很滿意,我在房中與豔兒說著讓人耳熱心跳的情話,豔兒的吟叫聲也銷魂濁骨,隻要他是一個男人,我就不信他不血氣上湧,除非他是不行的。
當身旁的女人無比滿足地睡去的時候,我卻很清醒,甚至連身體也未曾灼熱,我悲哀地發現,她們的百般挑逗,都比不上他小手輕輕放在我的胸膛上,讓我興奮,是不是那天中了蛇毒產生的幻覺?我怎可能跟滄祁一樣對一個男人有感覺?我不是滄祁那傻小子,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我披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總是有點心緒不寧,總是想看看他現在在做什麼?似乎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推著我走出去。
外麵月色清冷,寒風刮麵,他一個人坐在地上,似乎有點冷,所以蜷縮一團,但我絕對不能可憐他,這是他做了錯事應得的懲罰。
我大聲吼他,他受驚整個人跳了起來,我喜歡看到他這樣,這樣的他才真實,我就不相信他天不怕,地不怕,我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放著大好男人不做,去做一些女人才做的事情,活該他受苦,但沒想到我說他,他還敢跟我頂嘴,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我拂袖而去,我很快會讓他喜歡上做男人,很快我就會讓他知道他現在與滄祁這樣是多麼愚蠢。
此後的幾晚,是我府中的女人最快樂開心的日子,因為我從沒有對她們如此溫柔體貼過,她們每晚都眼神迷離地倒在我的懷中,對付女人,我覺得是這個世間最簡單不過的事情。甚至她們衣服還沒有穿好我就已經讓他進來,我就是要讓他的身體燃起欲望。
可恨的是,他每次都直勾勾地看著,還有點垂涎三尺的樣子,但我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碰觸他的身體,竟然沒有變熱,這讓我有點泄氣,他看到這些香豔的場麵,真的一點感覺都沒?
我這樣賣力,甚至犧牲色相,居然一點收獲都沒有,這讓我覺得窩火,但他的火氣甚至比我的還大,說我不配做一個男人,我不配?他就配?他居然警告我如果再叫他一聲人妖,半夜就將我所有女人全滅了,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