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在李家村外的林中,炙熱的苒火在跳動著,灼燒著木柴,發出一陣“啪啪”的聲響。
此刻林外已經是聚集了一群身著白衣的修士,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年輕人,不過他們皆是盤地而坐,劍立於身前,閉目養神,口中吞雲吐霧,如仙如神。
苒火在眾人麵前跳動,火光將人的臉頰照耀的通紅,呂牧和柳沐青二人一屍則是與他們拉開一大段距離,也怕打攪人家修行。
閑來無事,呂牧往火堆裏丟了一根青草進去,嫩綠的野草還未落下,瞬間被熾熱的火焰吞沒。
呂牧瞟向那閉目養神的眾人,朝柳沐青道:“你們嶗山人還挺多的,這好歹也有五十幾號人了吧。”
柳沐青也是閉目養神,與他們一般立劍前身,她說道:“他們皆不是我嶗山中人。”
“不是?”呂牧一愣。
先前他騙走乾坤袋準備跑路的時候,正趕巧遇上往李家村這邊趕來的修士,見他們有規有矩,而且階級輩分明顯,他還一直以為這些修士都是“猴子(柳沐青師叔)請來的救兵”呢。
一旁的將臣隨手將吸成幹屍的麻雀丟在地上,他擦了擦嘴角上的鳥毛,不削的撇了撇嘴道:“自古嶗山修劍,龍虎喚法,茅山煉符,這些人雖然表麵上開起來各個都是劍修,實則這些劍都是普通凡鐵,裝模作樣的而已。”
裝逼犯?呂牧聽見將臣這話,腦海中浮現出這三個大字。
他心想,你有劍不用,不就是用來做做樣子的嗎?還以為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跟柳沐青差不多,結果原來都是這種貨色。
此時柳沐青睜開眼睛,注意到呂牧那隱晦的鄙視之色,解釋道:“也不能如此說,我看這些人好似是茅山門人,茅山道雖不修煉劍法,但符法神幻莫測,以符可加持凡兵,加持後的凡器誅邪滅祟不比寶劍弱分毫。”
“哦。”呂牧點了點頭,收斂鄙視之色。
他心中已經有了個大致的判斷。
嶗山道=刺客加戰士。
龍虎道=法師加輔助。
茅山道=戰士加法師。
現在想想,呂牧覺得,茅山道簡直吊炸了好不好,人家有能打遠程,又可以打近戰,簡直就是沒有弱點好吧。
不過轉而一想,呂牧覺得這也不對,若是光比爆發力,很明顯茅山是不如龍虎道的,比近戰較比嶗山道也是不如,所以……隻能這麼說。
他屬性點平均分了。
此刻,還未等呂牧多想,頭頂上突然響起一道劇烈的氣鳴聲,他猛地抬起頭,在那浩瀚無垠的夜幕之中,一道璀璨的青色流光劃過天際,宛若流星隕落,美麗而絢爛。
“流星?”呂牧一愣,倒是沒有多想。
可緊接著,又是十幾道青色流光緊隨其後而至,絢麗的光彩幾乎將天際都渲染成一片茵茵的綠色,就像是給大地套上一個綠油油的大帽子,綠的讓人陶醉。
“這是……嶗山道的真人來了。”
茅山道那堆人裏,一名老者睜開眼睛,眸光中閃過一道璀璨的金霞,他望向夜空,瞳孔被那片綠色浸染,發出一道驚訝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