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想到一個朋友而已。你先忙,我先睡一會。”見沐雲簫還在忙,安汐染打了個嗬欠,將雜誌扔到一邊,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背對著沐雲簫歪著頭便睡了過去。

沐雲簫見她平靜的睡顏,輕輕一笑。招了空姐過來要了張薄毯為她蓋上。

十個小時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但是對於嗜睡的安汐染來說,十個小時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機上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睡覺中度過。

所以當廣播中播放著本次航班的目的地法國巴黎的戴高樂國際機場到了的時候,安汐染已經一臉精神的準備著下機了。反觀頭等艙裏其他的乘客,卻是一臉的頹然,有些看起來神智還有些恍惚,看來都被這十個小時折騰地不清啊。A市和巴黎有七個小時的時差,一般的人一下子還不習慣,而安汐染因為在飛機上休息得好,一點事都沒有。

沐雲簫整理好行李,也是一臉清爽。兩人相視一笑。

十一月的巴黎已經有些冷了,較之A市要冷上許多,再加上最近時不時的一場綿綿細雨,更是為這個城市降溫不少。安汐染裹了裹身上的大衣,還好她一向比較明智,穿得比較厚,也不用擔心會挨凍。沐雲簫也在風衣外加了一件厚大衣。大概一米八五的個子,穿上黑色的立領大衣,將原本柔和的臉型頓時襯托地有些硬朗,卻無損他儒雅的氣質,反而更顯得帥氣。

巴黎,又稱之為花都。從古至今,從世界各地彙集到巴黎的年輕人都擁有各種夢想和野心,在這裏他們曾實現夢想,也曾有過失望,然而正如利爾克曾說過的,“巴黎是一座無與倫比的城市。”曾經,傅影也是懷揣著夢想來到了這個夢幻之都,這裏承載著她的夢想也承載著她對家庭的怨憤。就是在這裏,她一步一步向他證明,自己即使身為女兒身,也有不輸男兒的能力。

可是,就算她成功了又怎麼樣?就算她再有名又怎麼樣,他死了。在她還沒來得及到他麵前炫耀時便死了。所以,這所有的一切也就不再重要了。

“安小姐要去哪裏,要不要我送送你?”沐雲簫和她一起步出機場大廳,見她一雙翦瞳淚眼朦朧地望著遠方,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直接去酒店,有車來接我的,謝謝沐先生的好意。”見酒店的車已經慢慢地泊了過來,安汐染朝沐雲簫揮了揮手道別。

沐雲簫目送著黑色加長車慢慢駛離視線。唇角泛起一絲笑來,真是愉快的旅途不是嗎?

“沐先生。”一名身穿製服的司機從一輛黑色的奔馳中出來,快步跑過來。

“我是第幾個到的?”沐雲簫問正接過他行禮的司機。剛剛結束A市一次心髒搭橋手術的他,又馬不停蹄地趕來巴黎參加明天將要舉行的全球心髒協會學術會議。

“回先生,您是第三個到達的。”立定,微一躬身回道。

“走吧,回酒店。”

“是,先生。”依然是立定,微一鞠躬後將車門打開,讓沐雲簫進去之後,這才小跑著跑到另一頭點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