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兒先是尖叫了一些,心裏也知道,夜離憂不會放任自己留下來了,因為很快就天黑了,於是她隻能戀戀不舍地看著孩子,然後被夜離憂給抱了出去。
“因為你一下子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特別開心,瑟兒,所以我今晚宴請了一眾大臣都宮中來同慶。”他蹭著她的臉,“你不會介意吧?”
“難道是給你生了孩子你才開心嗎?不給你生孩子你就不開心了?”
夜離憂聞言,爽朗地笑了起來,“那倒不是,隻是生了孩子更加開心而已,感覺幸福感爆棚了,需要別人來分享走一些。”他才不會說設宴其實隻是在向魏安警告呢。
“……好吧!”這個可以有,“不過才出生就設宴,這樣真的好嗎?”
“隻要我點頭,就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再說了,宮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喜事了,大家也都很期盼著你生孩子的這個日期呢!”
“嗯嗯,我知道了,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沈瑟兒道:“不過,阿離,孩子叫什麼名字?”
“唔……”夜離憂想了一下,道:“女孩賜號永安,名字就叫……”暫時還沒有想好啊,怎麼辦?
沈瑟兒正在眼巴巴地看著他呢,卻沒見他再說點什麼,“你居然還沒有想好!”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別的父親都是很早就為孩子想了名字的,他倒好,孩子已經出生了,他居然都還沒有想好!太氣人了!
“叫夜晚吧!”他說。
“夜晚?”沈瑟兒瞪他,“這是什麼名字?”
“夜晚,算是一個名詞,而且她比她的哥哥姐姐晚出生,叫夜晚蠻好的。”夜離憂像是鐵了心。
沈瑟兒想了一下,覺得還不錯,“那就叫夜晚,那麼請問,皇上大人,男孩叫什麼?”別給她來一個夜色什麼的,若真是這樣,她非得噴他一臉血。
“男孩……瑟兒,我們按照太子的要求來培養他可好?若是可以的話,他便是太子,若是他不喜歡的話,我們也不勉強他,至於封號,暫時就不給他了,你覺得怎樣?”
沈瑟兒點頭,“嗯。但是……名字呢?”她又灼灼地看向了他。
“我想他叫夜好,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單字啊,聽起來不是很好聽,而且意思也太直白了,一點都不文藝,不好!”沈瑟兒扭頭。
夜離憂犯難了,他自己的名字的意思也很直白了,夜離憂……離開憂愁。
“不如去請他的姐姐給他賜名吧!”夜離憂忽然想到了這麼個好辦法。
沈瑟兒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你都推給安安,可見你這個父皇做得有多麼不稱職。”
夜離憂笑笑,任由她說著也不反駁。
接下來,沈瑟兒是要留在宮中休息的,別說她現在不適合離開寢宮,就算她適合離開,夜離憂也絕對不會舍得讓她出去勞累的。
如此,他便隻帶了夜晴安去。
而魏安那邊,剛剛送走夜離憂和左相廖文卿,他便快速地到了地下室,卻發現他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而小皇子已經被帶走了,他氣得一拳砸在了牆麵上。
夜離憂知道他要造反了,卻沒有揭穿他,為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魏安還是出席了今晚的宴會,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走進大殿,便見到大殿上很是靠近高台的一個位子上坐了一名打扮得很光鮮亮麗的老婦人。
不管這個老婦人如何打扮,他都是認識她的,這不是他的母親嗎?
望著近在眼前的母親,魏安的心裏五味雜陳,到底要不要上前去與母親相認?夜離憂把她叫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麼?
隻一眨眼的功夫,千萬種思緒便從他的心中淌過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的母親也看見他了,但是她卻沒有動,隻是隔著老遠的距離望著他,大概是因為感覺到他並不想在這個地方與她相認,所以她便久久地坐在原來的位子上。
魏安的確沒有上前去與她相認,而是先拉來了一個大臣,壓低聲音詢問道:“皇上將那個老婦人帶到宴會上來是為什麼?這是皇上的親戚麼?”
聽到這個問題的大臣表示很詫異,他望著魏安道:“右相,難道伯母不是您的母親嗎?皇上說了這是您的母親呀,因為你對朝堂有很大的功勞,所以皇上便派人去將您母親接過來了。”
“……”魏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右相莫不是趕路太累了,所以一時間看錯了人,才沒認出您的母親來?”那人見到魏安的臉色不太對,連忙改了說法。
“嗯,近日來眼神不大好使。”魏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