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服務也沒多特殊,就是把封季萌按在浴缸裏親了一陣,又鬧了一陣。也沒別的,楊繁就是心情實在太好了點,大概隻有他挨了頓揍,還能高興得跟個二百五一樣。
洗了澡換上衣服,封季萌蹲在沙發前拆掉楊繁手上被水浸濕的紗布,給他重新包了一遍手指。他看著擦傷得有些嚴重的手背,問:“這是怎麼弄的?”
那夥人就是衝著楊繁來的,進到店裏直接砸東西,店員不明所以又被這氣勢給嚇唬住了,隻有去找楊繁,楊繁出來,那夥人二話不說就打人。一片混亂中,他隻記得自己這手被誰踩著在地上擦了幾下,到底是誰踩的,他也分不清了。
“地上蹭的吧。”他隨口敷衍著封季萌,怕他又問,佯裝不耐煩地催促,“好了沒啊,隨便包兩下就算了,就破了點皮,明天就好了,包不包都一樣。”
“醫生說三天不能沾水,誰讓你把手打濕了。”
“那能怪誰?還不是怪你。”楊繁伸手去捏封季萌的臉頰,嘿嘿笑著,“怪你太可愛,像個小媳婦。”
“我不是女的。”
封季萌拿著眼藥水,岔腿跪在楊繁膝蓋兩側的沙發上,扶著他的頭,往他那腫得隻剩下一條縫隙的眼睛裏點藥。
楊繁眨著眼睛,藥水像淚水一樣在他臉上橫流,他攬著封季萌的腰一收,人就坐在了他腿上。
“是不是女的你都是我媳婦。”楊繁把他腫脹的臉貼在封季萌胸口。
封季萌剛也迫於無奈洗了個澡,正好穿了楊繁給他新買的羊絨內衣,厚實、貼身,十分舒服。衣服是尖領,露出鎖骨和一小塊胸膛,楊繁就貼在那塊溫潤的皮肉,緊緊抱著懷裏的身體,絲毫不敢鬆懈,生怕一放開,封季萌就會像蒲公英一樣,被不知道哪裏吹來的風刮走。
這段時間發生在他和封季萌身上的事,每一件都是在給他們雙方暗暗施壓。封季萌的家人想要把人帶走的決心非常大。而他們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楊繁不得而知,況且他孤身一人,他也不怕。但他既擔心封季萌承受不住,又心疼封季萌即便承受住了,所遭受的壓力和折磨。
“哥,你疼不疼啊?”
楊繁把他抱得很緊,呼出的氣息很熱,埋在他胸前的樣子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又知道這一切飛來的橫禍都是因為自己,封季萌很難受。
“疼。”
“我給你抹點藥。”
“抹藥沒用,除非你承認你是我媳婦。”
封季萌把手放在楊繁脖子上,輕輕捏著他的後頸,無奈地答應道:“嗯,我是。”
“還疼嗎?我給你抹點藥。”
心裏突然熨帖了,那捏在他脖子上的涼涼的手指更是讓人骨頭發軟。
“不疼了。”
何止是不疼了,簡直舒服得讓人想哼哼,甚至腦子暈暈地,舒服得想要睡過去。
封季萌卻推了推:“哥,你是不是困了?你去睡覺吧。”
“你呢?不和我一起睡嗎?”
封季萌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七點,我要去上晚自習。”
楊繁鬆開了手:“哦。”
封季萌開始穿外套,他把手機揣在兜裏,說:“我今天帶著手機,你有什麼給我發信息。”
“嗯,你去吧。”等封季萌收拾好要走時,楊繁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寶兒,其他的你都別管,隻管這段時間好好學習,聽見沒?”
“出了門就直接去學校,下課就直接回來,其他哪兒也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