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彥默默在心裏期盼著,於是深吸了口氣,摁響了這棟別墅完全封閉式的院門。
門鈴響了好幾遍,才有人來打開了院門,隻見兩名穿著黑西裝,身材高大健碩的英國男人,在院門內十分警戒的樣子盯著門外的傅斯彥上下看了看,其中一位用英文問道: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麼事麼?”
“我找舒念!”
傅斯彥看出門內這兩位西裝革履高大威猛的英國男人應該是私人保鏢,便直接用流利的英文道明來意。
自從得知舒念沒有死的消息後,這幾日,他動用各種渠道,總算打探到了舒念好像就住在這裏。
於是他風塵仆仆的趕來,隻為找到他原本以為已經離開這世間的愛人!
然而,外籍保鏢卻告訴他:“抱歉先生,這裏沒有叫舒念的人,你可能找錯了!”
“等一下!”
見兩個保鏢說完就要把他拒之門外,傅斯彥立即伸手死死攔住那扇戒備森嚴的門,探頭朝院子裏那棟古樸的別墅又看了幾眼,不甘放棄的繼續問:
“那麼請問,你們這裏的主人是誰?”
“無可奉告!”
其中一名英國保鏢突然冒出一句中文來,說完,兩個保鏢就齊力把傅斯彥推開,咣的一聲,別墅的院門再次被關得密不透風!
“喂!說清楚,你們的主人到底是誰?舒念!舒念你到底在不在裏麵?舒念!”
傅斯彥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一邊用力拍著緊閉的院門一邊揚聲呐喊。
他急切的呐喊聲全部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別墅裏。
而房間的窗口,在那層厚重的白紗窗簾後,一抹纖細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那兒。
她身穿一襲潔白的長裙,素麵朝天的精致容顏止水般寧靜,站在那厚重的窗簾後,她隻是一動不動,靜靜聽著外麵傳來的叫門聲和呐喊聲。
“小姐,傅先生終於還是找來了,您真的不要見他麼?”程管家帶著恭敬之意走來身後詢問。
站在窗口的倩影仍是沒有任何動容,隻是在沉默良久後,異常平靜的說:
“他找的人是舒念,可是他認識的那個舒念,兩年前已經死了。”
“小姐,傅先生當年是真的以為您已經不在了,而且我聽說,過去兩年裏他一直為此萎靡不振,好像還得了抑鬱症。現在他一得知您還活著就千方百計找過來,可見傅先生從來沒有放下過您啊!”
聽著程管家這些話,那雙細白的指,不由的捏緊了身上的白裙,但那愛憎分明的清澈眼眸裏卻還是溢出了一抹幽怨:
“不要說他沒有放下過我,當他選擇相信我就是那個死去的女人時,就意味著,他選擇了放棄我!”
“當我一個人身陷在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在那四百多個絕望的日子裏,我也終於明白了,愛情於我舒念而言,隻是一場又一場的劫難。”
“所以,死過這一次,餘生,我隻想放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