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結婚
顧思陽不說話就是抱著她,現在他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就算是吵架的時候兩個人也是這種狀態。
兩家都在催促他們結婚,可是上高皇帝遠,別人說什麼,他們似乎都不是很在乎。
吃過了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上了床,他伸過手來摟她,就單純的摟著。
顧思陽半天沒有說話,臉埋在她的頭發裏,輕輕放開她,自己轉了身睡覺。
“明天天氣不錯的。”
童蕾愣了一下,明天天氣好?
可能這是他要告訴自己的吧,點點頭。
“我們明天結婚。”
原來是為了後麵這句。
童蕾覺得好笑,她又沒有說過不要結婚,隻不過她現在不太喜歡那種形式的東西,如果要讓她站在一群人的麵前,她會覺得有尷尬。
“好啊,明天下午我要飛。”
說著就睡了,最近瘦了些,因為總是忙總是忙,有時候想想自己真的像是欠高利貸的,今天還完還明天的,明天的在哪裏每一天起來還要想,很痛苦,可是痛並快樂著,媽媽說女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工作不可以沒有,就想是楊雪。
想起楊雪,童蕾的心有點難受。
兩個人快速的辦完了手續,就好像去買的飛機票那麼簡單,他開車送她去機場。
等她行李托運好了,她背著包就要入閘了,顧思陽將她拉到一邊大廳的角落。
“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可以太拚命,別人敬酒不要喝,就說自己不會喝,不要擔心我,我不會瞎想的,要記得給我電話,童蕾,我愛你,一路順風。”
顧思陽轉身離開了,這時候童蕾心裏才覺得難受。
她說不要在一起就是因為這個,在一個城市裏還好,隻要一分開,他過來送,說一些貼心窩子的話,她就難受的要死。
她這人本來就矯情,不喜歡表露在他的麵前,一臉的眼淚。
覺得他就是故意的,老是要弄哭自己。
誰擔心他了?
顧思陽是一個績優股,在外麵人眼裏是不看家庭,可是他本身就夠優秀的了,喜歡他的女孩子多的很。
童蕾走了,自己一個人回家沒意思,泡在實驗室裏慢慢挨日子,一個大男人如果說出去自己現在覺得孤單一定會被噴的,可是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平時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上廁所兩個人都是一起的,突然間就剩自己了,很孤單,很想她。
童蕾更是不好過,本來想在飛機上工作的,現在還工作什麼呢?
一直坐著,坐到累了就睡了。
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顧思陽的情景,他們似乎就是在飛機上認識的。
童蕾開會的時間是第二天,她提前了一天去了顧思陽的家裏,在怎麼說該要的規矩必須有,她不能不懂事兒。
她去的時候顧安寧沒在,家裏也沒有人,童蕾就在樓下等著。
王梓飛回來的時候,看著外麵的人,看著樣子有點熟悉。
“童蕾……?”
是叫這個名字吧?
童蕾站起身。
“爸爸好……”
她這一喊爸爸,喊的王梓飛有點發毛,這是什麼情況?
王梓飛帶著童蕾上了樓,沒一會兒顧安寧就回來了。
童蕾真誠的跟顧安寧道歉,說自己那時候是小性兒,真的不知道他們過去了,她有些話是不願意說出口的,可是當著顧安寧還是說了,她說是怕顧思陽是涮著自己玩了,她等了一天,然後就走了。
顧安寧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她能理解。
童蕾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她在家裏幫著顧安寧幹活,其實家裏能有什麼活兒啊?
顧安寧歎口氣,勤奮過頭了,弄的她好像是外人。
“讓她幹吧……”
王梓飛笑著說了一句,給顧思陽打電話,這小子關機,估計又跑到實驗室裏麵去了。
顧思陽的實驗室有一個女助手,像是他們這種雖然說是實習,可是帶著工資的,在她眼中顧思陽的形象就恨高大,她想靠近他一點,可是他卻拒絕。
這種拒絕不是說出來的,而是他對外的一個排斥度。
她想一定是顧思陽的夫人很喜歡吃醋。
“喝點水吧。”
將手裏的杯子遞過去,中國人到底是傳統上的意識和國外不同,先看見的肯定是他的生活,顧思陽的房子聽說就在附近,車子也很好,看家裏的條件應該不錯的,長得又好,自然有很多女人喜歡他了。
“不用了,我杯子裏有。”
依然是淡淡的謝絕。
在某點上來說,顧思陽能感覺出來別人對他的好,他一向是能避就避,他的生活很透明,凡事能讓童蕾看見的,他都願意讓他看的。
家裏就剩下他了,歎口氣。
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給童蕾打了一個電話。
“我要回去了,吃飯了嘛?”
前後不到一分鍾,這才注意到父親有給自己打過電話。
童蕾這趟出去至少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是比以往的時間都長,顧思陽想著,這樣不行,他得過去看看。
看著自己的行程,能推的就盡量推。
說句不要臉的話,他就是看不見她睡不著,難受。
每天在實驗室就夠注意力不集中的了,晚上躺在床上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翻來覆去的想,她要是在家裏,甭管是在書房還是在公司,至少他能感覺到,可是現在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顧思陽的時間不好排出來,他工作的性質和別人不同,不過最近好在不算是怎麼忙,不過有事兒的話他也是要馬上飛回來的,數據一旦出現錯誤,他的事兒就大了。
背著簡單的包裏離開了。
其實他還是他,根本沒有變,可是別人看到他會說,他今天有些變化,到底是哪裏有變化別人說不出來,奇怪的是童蕾在的時候別人就沒有這樣說過,看來他這個老婆真是潤物細無聲啊。
童蕾是一個比較開朗的人和誰相處的都很好,在公司裏大家和她也沒有什麼上下線的距離,下班的時候有人拉著她要去吃飯,她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為了分公司這點破事兒。
她已經兩天沒有給顧思陽打電話了,那男人你稍微離開他遠一點,他就會多想的,本來想著今天能早點離開,回到酒店好好跟他聊一聊,安撫安撫他,不然他到時候一定會生氣的。
他現在生氣就是挨餓,不聲不響的就從心裏挑戰你。
可是童蕾偏偏就吃這一套,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鬧,他一步吃飯,心裏那個心疼啊。
別人都說童蕾變態,顧思陽是你丈夫不是你兒子,你要這樣嘛,童蕾自己覺得還好吧。
“我真的有事兒,這樣吧,你們去吃,回來我給買單。”
童蕾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是真的不能去了,老公都要跑了。
可能是因為童蕾平時太平易近人,人家根本不吃這一套,拉著她就要走。
“我真的……”
“童老師,你這是不給我們麵子……”
童蕾還能說什麼?
去吧。
喝了一些酒,有些上頭,這裏的人太厲害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慣她,弄的她現在頭暈目眩的。
吹一吹風,心裏倒是好受了一點。
電話響了起來,想著自己的那點電話費,出來的時候就衝了不少的錢,可是每次似乎都不夠,她又累的去換卡。
接起來。
“老公?”
顧思陽一聽這人喊的,心都酥掉了。
“在哪裏?”
柔這聲音問,到底還是因為這個,下了飛機就一直在傻笑,弄的別人都在看他,他自己不知道,倒是走在旁邊的人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臉上一直在笑。
他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笑,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是嗎?
童蕾一愣,怎麼問自己在哪裏啊?
“你再哪裏?”
顧思陽抱了自己的位置,童蕾的太陽穴跟著跳了兩三下,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高興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想他了?
說自己在和平飯店,讓他過來。
今天的童蕾有點不一樣,一是喝酒喝的有點高了,情緒到位了,二是真的很想他,想他想他,腦子裏一直就是這個念頭,他好想他啊。
坐在房間裏等著,就等著他過來,一點也不困了,可能是吹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