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
有人說,春暖了花就會開。
軟綿綿站住腳看著前麵的人,多年以後,在她的愛情依然在盛開的時候,她再次看見了他。
“對不起小姐,那個我趕時間……”
車子壞了,現在那邊都在等他,祈連城的樣子有些狼狽,突如其來的降雨讓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這個城市被泥巴和水所籠罩著,陰暗暗的。
綿綿笑了,祈連城覺得後麵的女人反應很怪。
在祈連城的生命裏女人都是朋友,他的朋友很多,可是記憶裏卻沒有一個叫做軟綿綿的人,陌生不認識。
“好。”
祈連城鬆了一口氣,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看了一眼綿綿問:“小姐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把你的那份車費也出了。”
他是一個帥哥,是一個白領,不,也許是金領。
可是神依舊是神,是需要仰望的。
這一條路走的有多遠,綿綿不記得,隻是記得在自己最難過的日子裏,有那麼一個人隔著天南海北用一封信穩固著她的心。
祈連城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在去看綿綿了,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很多不是嘛。
現在的女人清一色的慘白的臉蛋,鋪上厚厚的蒲公英粉,大體都是這樣了,一個兩個還行,可是多了,就會覺得沒意思了。軟綿綿低著頭,頭發正好阻擋住了外界對這她看過來的視線,她覺得這樣很好。
心裏鬆了一口氣,並沒有失落。
在她的世界裏,祈連城也是應該不認識她的,這樣最好。
他下車的時候,她降下車窗叫住他。
“喂……”
抖著手將自己的雨傘交給他,可是連城已經沒有時間在等了,他還要開會,所以她在翻找東西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滿地冒泡的雨滴,滴答滴答的下個不停。
綿綿的手停在半空中。
“開車吧……”
看著那個往裏麵跑的身影無聲的笑笑。
真好。
祈連城的世界她來過了。
綿綿是一個有自己主張看法的女人,過去的軟綿綿活的苦,可是現在的軟綿綿脫胎換骨。
祈連城開會,她何嚐不是呢。
去會場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很好,老板的臉色不太好。
軟綿綿坐下身,旁邊的朋友椅子劃過來,將麵巾紙交到她的手裏。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大老板等你半天了,你搞什麼飛機啊?瞧瞧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跟落難了似的……”
軟綿綿笑,然後擦著頭發上的雨滴,站起身。
“今天……”
門,碰地被推開。
有一瞬間她以為是回到了過去,因為他就那樣的站在她的麵前,綿綿開始打嗝,完全沒有辦法說話。
“對,嗝……”
想控製可是卻控製不住。
老板臉色已經黑了,倒是祈連城很有耐心的一直坐著。
“對不起,嗝……”
軟綿綿捂著胸口離開了會議室,奇怪的是,進了衛生間她就不不打嗝了。
再遇祈連城就是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這種糟糕的天氣下。
軟綿綿有一個室友,是個白骨精,朝九晚五的,生活的很精彩,有時候她也會羨慕人家,為什麼人家活的那麼的愉快,可是自己的生活卻是死氣沉沉的?
一旦開了頭似乎所有的事情就開始順理成章起來。
軟綿綿從來沒有想過,會在自己的家裏看見祈連城,很顯然他也沒有想過。
那兩個人坐在一個沙發裏,祈連城抱著她的室友,綿綿的心跳有些快,她說了一聲抱歉,轉身就要走。
“綿綿……”
室友出聲叫住她,拉著她回來,綿綿一直不肯抬頭。
室友在心裏覺得軟綿綿很怪,拜托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她用得著這樣嘛?
“我回房間了……”
才要進門Gwynnie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又是讓軟綿綿要崩潰的事情。
“Gwynnie你不能這樣的……”
軟綿綿提高了一個音調,然後抱歉的看著室友,說了一聲自己要出去,轉身離開了。
祈連城坐在沙發上,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女友,好吧,他現在心裏有些小小的尷尬。
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和女友住在一起,有些措手不及。
女友笑笑,坐在他的大腿上繼續膩。
“綿綿,就剛才你看見的那個,富婆,她前任男朋友去世了,留給她很多的錢……”
好吧她是搞不懂軟綿綿為什麼還要和別人合租,她有足夠的錢可以去買房子不是嘛?
祈連城皺著眉,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
女友也是猜測。
“她繼女明顯關係和她不是很好,因為她父親去世之後一毛錢也沒有留給她……”
女友聳聳肩,搞不清那個父親是怎麼想的,進了廚房。
“連城,你要不要喝什麼?”
祈連城在心裏為軟綿綿打了一個X,好吧他是一個古板的人,接受不來這些事情,不過和他也沒有關係不是嘛。
戴小就像是軟綿綿口裏說的那種白骨精,她長得精致,吃的精致活的精致。
拉著祈連城的領帶。
“鑰匙……”
暗示已經很是明顯了吧。
祈連城不太喜歡別人進入他的世界裏,特別是戴小這種,除非是結婚,不然他認為他的生活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搞的一團亂。
戴小笑笑,鬆開了拉著他領帶的手,不給就算了。
她有自己的生活,現在祈連城不過就是一個適合交往下去的男友罷了。
祈連城在某些女人的眼裏他是金龜,可是在戴小的眼裏不完全是。
有車有房不但表他就是上層的。
“Gwynnie我不是你的保姆……”
軟綿綿的脾氣有些不好,今天真的有些失態了。
Gwynnie嚼著口香糖看著綿綿的臉,她陰陰的笑,她說:“綿綿,你知道嘛,像是你這種長相,估計你一輩子都遇不到那個超人……”
綿綿很想告訴她,自己遇到了,不僅遇到了,而且什麼都看見了。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心裏有些微微的難受,她自己為自己感到羞愧,她不應該去偷窺別人的男友。
軟綿綿的生活還是在繼續,在公司裏誰都知道她和新來的總監不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