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一瞬間充斥胸腔。
以前他捧我在掌心,視我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那個位置早就換了別人。
我苦笑一聲說:“憑,就憑我還愛你啊,阿城。”
“愛?”男人眼底頓時升騰起滔天怒火,猛然把我往地上一推,“你這種人也配說愛?四年前我患了重病,你是怎麼說的?你說你不想嫁給一個要死的人,讓我不要拖累你的大好人生!你又是怎麼做的?你狠心打掉我的孩子,當著我的麵上了姓蕭的車,嫁給了我最討厭的人,讓我成為全海城的笑話!雲笙,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我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咬了咬嘴唇說:“我們的孩子還活著,我跟蕭凜其實……”
“夠了!”秦瑾城冷冷打斷我的話,眼底露出從未有過的陌生和鄙夷,“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睡一隻被人睡過四年的破鞋?雲笙,你讓我惡心!”
他轉身就要走。
臉上火辣辣的,可我還是急忙追上他,死死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到他的後背上,“阿城,我不是破鞋,我跟蕭凜沒……我這輩子就隻愛過你一個男人,當年我那樣做是……”
話還未說完,我的脖頸忽然被他狠狠掐住,冷笑從他的眼底蔓延至全臉,“有苦衷是吧?你以為你說這些花言巧語,就能騙過我?雲笙,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是啊,事到如今,別說他不信了,連我自己都不信。
秦瑾城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指寸寸用力,脖子很疼,呼吸不暢,大腦開始發蒙。
難受得想吐,可我依舊在笑。
如果能死在他手裏,也是幸福的。
我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慢慢沁出一滴淚。
小逸的臉猛然出現我的腦海中。
不行,我還不能死!
我像瘋了似的掐住秦瑾城的手,指甲把他的手背抓出道道血痕,疼痛讓他鬆開我的脖子。
也不知哪來的蠻力,我猛地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捧起他的臉對準他的唇狠狠親下去。
以為他會推開我,沒想到他卻掐起我的腰,更加用力地吻我,瘋狂掠奪,不知饜足地索取……
血腥味在嘴裏彌漫,空氣裏的熏香味漸漸濃鬱。
他眼底生出陌生的暴虐和邪肆,還有疼痛,那一閃而逝的疼痛告訴我,他還愛著我,但更恨我。
以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恨不得將我剝皮拆骨,挫骨揚灰……
三個小時後,身體像被裝甲車碾壓過似的疼,可我眼底卻露出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