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由桑默帶領的冥界五千萬兵馬並沒有立即朝靈界開戰,隻是駐立在靈界的不遠處外,不攻不退,就在那。雖是如此,靈界之內與其餘兩界的人卻是絲毫不擔心,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們預料之內的事,所以那準備也是做的足足的,若開戰,損失慘重的未必是他們,心裏知曉這一點,自然是無懼的。而這方,菩提在用完餐填飽肚子之後然後把空塵等人都遣散,留下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內沉思著,沉思著天獄為什麼不願意見她,難道說,他討厭她?可是既然討厭,為什麼還要救她?他討厭她的話讓她死了豈不是更好,那樣他就不用再受束縛了,而且靈器跟主人又不需要生死同命,所以菩提愣是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搖搖頭,算了算了,不想了,還是先把身子休息好,不然又有得折騰了,天獄之事,就尚且等他恢複了再說吧。
兩手一伸,腰骨一舒,感覺沒有那麼乏憊了菩提才往自己坐的床上一躺,可是,為什麼是軟軟的?雖然說這客棧的床榻也有些軟,但是絕對沒有這麼軟,而且,為什麼會有呼吸不停的在自己的脖子間來回?不敢回頭看,不過她不回頭看並不代表那被她壓之物不會發聲,好吧,不是物,是人不會發聲。“你壓到我了。”果然,略帶些低沉的聲音慢慢的從菩提身下傳過來,而那低沉的聲音赫然是殘月,料是早有預想到,菩提還是被身下那聲音嚇的跳了起來。“啊……我不知道。”有些小委屈的,菩提趕緊從那軟綿綿的身體上爬起來,雖然有些不舍,不過終究理智還是占據理性的,而且在一男人身上躺著,終究是不安全。
“你怎麼會在這裏?”菩提不敢問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因為這樣的問話實在是有些太過曖昧,而且她剛剛那麼一壓讓殘月胸襟前的衣服微微攤開,那衣衫半露的樣子,好不誘人,讓一向有些神經大條的菩提都感覺房間內的氣息有些壓抑,甚至有些曖昧。“你說呢?”沒有訣那尖酸刻薄的嘲笑,好似隻是在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過,確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雖然我們腦子暫時短路的菩提小姐想不到答案就是。殘月的聲音依舊像剛剛那樣一樣低沉,這聲音是菩提從未聽到過的,那低沉中帶著微微沙啞,好像在極力壓製著什麼一樣,而身子還是像剛剛那樣躺在床榻上,縱使衣襟攤開,發絲淩亂。
“你房間在那。”尷尬一笑,指著右邊的房間菩提霎霎然的說著,她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饒是如此,菩提也是絕計不敢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的。“我在這陪你修煉。”見菩提一副你趕快走吧你趕快走吧的眼神殘月不理會的說著,然後一個翻身,靠在了裏側自己先休息著,絲毫不管那被他折騰的心理都快受不了了的某人,果然,沉默的人才是真正霸道的強勢。看著翻身在裏側睡覺的殘月,菩提糾結了,人家用的理由太過光明正大,讓她該死的都反駁不了,誰叫自己剛落下話柄給人家的,可是,一張床,兩個人,一男一女?一想到這菩提腦中立即出現了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隨即搖搖頭,她在想啥啊她,真不知道從來都不是什麼色女的人為什麼會想到這些,怪隻怪殘月剛剛的模樣太過誘人,是的,都怪他!下定主意,菩提更是鐵錚錚的認為,完全忘了人家的衣衫是誰弄的!
看了房間內一下,除了三個硬梆梆的凳子之外就還剩一塊硬梆梆的地板,可是,她不想去擠那凳子啊,誰知道一覺睡起來會不會不是腰酸或者是背痛的,得不償失,所以凳子這條,不行!地板?現在是冬日,天冷是自然的,地板也絕對暖和不到哪裏去,而且這客棧裏每個房間都隻有兩席被子,現在正很哈的蓋在殘月的身上,她總不能去人家身上扯吧?雖然說沒有被子也可以,她可以用靈力護體,這點冷是侵不了的,但是睡覺沒被子,而且是這麼冷的天,委實有些怪異,而她,卻是不想做這怪異之人的,所以這地板,又是行不通。看房間內已經沒有可以讓她投靠的東西,菩提隻好認命的抱著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心理合衣躺在外側,然後拉過一旁的棉被蓋上,估計這也就是所謂的同床共枕,雖是說是一個裏側一個外側,但是彼此的氣息卻還是很明顯的感覺的到的,剛開始菩提還有些心悸,不過慢慢的,不知道是由於剛剛那一下子太過乏憊還是怎樣,竟然就那麼安心的睡了,好似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側還有一個人一樣,而且那個人還是男人,又或者是因為殘月身上的氣息讓她感覺安心,所以才能如此安穩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