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沉澱,待眾人都離開之後冥君才回到自己的冥宮之中,退下所有的裏內的侍衛之後才慢慢走到牆角的一個若不細看便看不出來的凸角處,手輕輕一按,一道看不見痕跡的門輕輕開啟,而一開啟,一陣冰冷的氣息立即撲麵而來,而裏邊,赫然是個地下冰宮。
走進冰宮內,那扇開啟的門也隨即關上,不留痕跡,不管怎麼看,從外邊都看不出這裏曾是一扇門,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這地下冰宮向來都是隱秘的存在,除了少有的一兩個人知道之外,而就算知道的,也都死了,其中包括那容九在內。
嫵兒……嫵兒……看著冰塊中那抹依然不失風華的人影,冥君眼中滿是想念,手輕輕的撫著冰塊,試圖透過那冰塊撫摸著那張自己日思夜想、心心惦掛著的臉。冰塊中的女子目光悠遠,不再是上一次的那般幽怨,目光流轉著滄桑,看著遠方的黑暗,就是唯獨不看這個眼前自己選擇的與之共度一生的良人,更不願意去想自己選擇的良人卻是一個為了權勢親手滅女,為了自己的容貌親手把她封印住的男人,這一切都在證明著所有的所有都是她看錯才造成的後果,所以最最罪孽深重的人才是她啊!可是那般自己愛的人,她卻不想承認是自己盲了心,瞎了眼,看錯了人。
“嫵兒……嫵兒……不要怨我……不要怨我……”見女子始終不看向自己,冥君的手慢慢的撫上那臉,隔著一個冰塊的距離,卻始終觸碰不到那冰塊下的溫度,有的,隻是指尖的淒涼。
兩天時間,在把靈界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後菩提才與空塵他們一起踏向冥界之路,其中自然少不得訣與殘月兩人。
天冥城是為冥界的主城,天冥城的街道上很熱鬧,吆喝聲,歡呼聲,不絕於耳,不愧是天子腳下。各路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修煉者,有平民百姓,自然也有貴族,但是就算如此,卻毫不衝突,天冥城內禁製暴力鬥武一些可以引發矛盾的事情發生,所以就算那些貴族修煉者多麼心高氣傲都好,都奈何不了這裏的平民百姓,這裏的作風與馳野帝國的其實是差不多一般,隻不過少了馳野帝國必有的禮儀罷了,看來,冥君雖殘暴,可以禦下卻很有方法,就算殘暴,也殘暴的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
一行十一人走在天冥城的街道上,為了不引起注意,來之前他們已經吃了一種可以改變容貌的藥物,那藥物可以維持兩月,而吃下之後一個個皆換成了一副平凡的臉孔,雖然容貌改變,但是其個個本身的氣質超然於他人之上這點卻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一時愣是引起了街道上的人的注意,不過在看到其麵孔都是平凡的掉入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那種之後就立即轉開眼睛了,世人好奇,不過是對抱有對美之物的欣賞,若是平凡之物隻會讓他們看上一眼便不再去看。果然,在天冥城的街上逛了幾圈之後從剛開始的引人注目到現在的都懶的抬眼看你一眼這就是區別,所以縱使招搖的走在這街上,菩提也不擔心會被認出來。
在逛了幾圈大概都熟悉了這附近之後菩提他們才找了個不大不小的客棧落下,如此一來即不引人注意又可以方便行動,一舉兩得。在要了人各一間房之後,本來就走的有些累的幾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歇息去。
躺在床榻上,菩提把玩著那天黑焱在容九身上奪過來的晶石,晶石並沒有像那天一樣反應出景象,需要注入靈力才可以,不過菩提卻沒有注入靈力,隻是任它就那樣放在手中把玩著。把玩著晶石,菩提卻突然想到了那個死在自己手中的少年,那個一代將領,最後卻在死的那一刻選擇背叛,選擇告訴她她母後的封印位置,或許他那不叫背叛,隻是覺得不忍,可是她卻做不到不去感激他。突然覺得有些胸悶,菩提起身,站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麵那些自己陌生的街道,那些嫋嫋餘煙,或許許多年前,這些她是熟悉的。心中感慨,有些事,終究是回不去,而有些人,卻也是一直沒變,想要她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