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夢之在被人送往醫院的途中,就因為劇痛以及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對的卻是四麵白牆,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病房。
對了,我的孩子!
寧夢之瞬間回過神,雙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小腹。
手剛摸上去,寧夢之的淚水就忍不住淌了出來。
隻見原本還有些鼓起的肚子,現在卻是扁平無比......
“啊!~”
寧夢之嘶啞地在病房裏瘋狂地尖叫。
很快,有護士走了進來:“這位姑娘,你冷靜——”
寧夢之不顧身體的疼痛,一把拉住護士的袖子:“你,告訴我,你把我的孩子藏哪兒了?我的孩子還在對不對?你快把我孩子還回來,還回來啊!”
“姑娘,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激動......”護士試圖勸慰,但寧夢之根本聽不進去。
這時,病房裏又走進了幾人。
“你就是寧夢之?”
聲音冷凝,不夾雜絲毫的情緒。
正瘋狂發泄自己所有負麵情緒的寧夢之身子一僵,隨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剛走進病房的幾人。
警察!警察來抓她了!
不!不要!我不要被抓走!
寧夢之拚命地搖著頭:“不是,我不是,不要抓我!不要!”
為首的一名警官核對了本子上的資料後,對身後幾名警察說道:“帶走。”
那幾名警察拿出一副鐐銬,朝寧夢之走去。
後者拚命哭喊掙紮,那副鐐銬,還是毫不容情地套在了對方的手上。
護士看著被帶出去的寧夢之,欲言又止,想了想,撥通了蘇月的電話:“蘇小姐,您讓人送來的那位姑娘,讓警察局的人帶走了。”
“知道了。”
電話那頭平淡地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護士歎口氣,搖搖頭,走出了病房。
寧夢之買 凶殺人的事實很快敲定,被送入了監獄中關押,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無意,正好和早就被抓走的齊興業一家關在了一起。
孫玉梅在看到寧夢之也被關進來的時候,吃了一驚,接著是滿目的焦急:“夢兒,你怎麼也進來了?是不是齊小雨那個死丫頭搞的鬼?冷家沒人幫你說道嗎?”
寧夢之抬眼看著眼前隻剩一條手臂的農村婦人,胃裏似有東西在翻湧。
“你是什麼東西!你給我滾開!你別碰我!”
寧夢之一邊尖叫一邊往牆角縮,同時還拍著鐵柵欄門:“放我出去,我不要和這幫鄉巴佬關在一起......”
自然沒有人應答她的話,也自然不會有人把她放出去了。
孫玉梅聽了寧夢之的話,一臉受傷:“夢兒,我是你娘啊!你親娘啊~!你姑姑難道沒有告訴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娘說話?還有你爹,你哥哥——”
寧夢之捂著耳朵瘋狂搖頭:“我沒有娘,沒有爹,沒有哥哥!你們都離我遠點!別靠近我!”
“夢兒!”
孫玉梅還要再說,旁邊齊俊飛的聲音陰陽怪氣地響了起來:“呦,這是享了寧家的富貴,當了十八年的大小姐,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下裏巴人了是吧?”
寧夢之被齊俊飛言語刺激地受不了:“我本來就是寧家大小姐!都是因為你們!我才被關了進來!”
孫玉梅急了:“夢兒,你怎麼能這麼說。”
“讓她說,我倒要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來。”齊興業揮手打斷孫玉梅的話。
寧夢之一臉嘲諷的看著齊興業:“你就是我那個‘爹’吧?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我好好的當著寧家大小姐,是誰沒看住那個賤人,讓她跑出來的?你們知不知道齊小雨那個賤人逃出來的時候都做了什麼?搶了我心愛的男人還不算,還搶走了我的身份,讓我變的一無所有!如果你們牢牢地看住她,這些事,根本就不能發生!我可以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也會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
“說完了?”齊興業陰沉著臉。
寧夢之冷笑:“怎麼,我說的不對?你還想教訓我不成?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如果不是你想的這種齷齪事,還不懂的善後收尾,我至於淪落到這樣的田地?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們害的!”
“閉嘴!”齊興業隱忍著怒火,“別忘了,你的生命是誰給的,你在寧家享受的那十八年,又是誰給你這樣的機會!”
“我寧願沒有這樣的機會!我也不要你們這樣的爹娘!”寧夢之尖聲嘶叫。
齊俊飛冷嗤一聲:“當誰很願意要你是的。你在寧家享受榮華富貴日子過的逍遙自在。我這個當哥的,住著破房睡著破床,難不成我很樂意?還沒管你伸手要錢,你自己把自己作進監獄了。嘖嘖嘖,到現在還擺大小姐的譜,我勸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