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才知道,這水庫離開小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因為水庫的周圍荒山野地多,沒有開發,所以有沒有像樣的賓館。慕名而來的遊客也就都選擇住在鎮上。
剛好是午後的時光,離那年輕人跳水還有一個小時,我們早早地來到堤壩邊,見到那戴臂章的管理員老人心裏感到很欣慰 知道他在就沒有走錯地方。
末利和蒙鷙這會兒倒是出奇地默契,誰也不掰誰的錯,誰也不跟誰鬥嘴了。有話就說,沒話就沉默。
“時間,地點都沒錯,我可是把你們送到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記住,最長隻能一整天,我們是昨晚10點34分到的,這也就是今天最晚隻能待到的時間。超過了以後我們就不能準確地回到以前的時間了。”
“放心,隻要攔住他勸他不死就行。”末利就像在自問自答一樣。
看他們倆現在這樣和諧,我還真不習慣了,要不是聽說話的內容,我還真以為隻有末利一個人。他們真正合二為一會是怎麼樣?末利消融了蒙鷙還是……唉,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事的時候。
“末利,我記得你說他是給自己煙裏下了毒,那一會兒他來是不是應該把他的煙先搶過來?”
“嗯,是的,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時間過得很快,遊人已經漸漸少了。時間又過得很慢,感覺總等不到那年輕人的出現。
“不對,不該到現在還沒來。”末利看看手表,有些坐不住了,離開上次我跟末利在堤壩上看到那年輕人跳水的時間隻有十五分鍾。如果算上他跟老人攀談的時間等等,他這會兒應該出現了。
我也有些著急:“末利,要不去問問?”
末利走到老人身邊:“請問,有沒有一個年輕人來過這裏,問您這水庫裏有沒有水草的?”
那老人調低了半導體的音量,奇怪地看著末利:“奇怪,剛才有個人問了我一個跟你問的差不多的問題,他問我‘以前有沒有個年輕人曾經問過我這裏有沒有水草’的問題。”
“有人也問了這個問題?”末利吃驚不小(也可能是蒙鷙),“那你怎麼說的?”
“唉!以前有過這麼個人,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還給我遞煙,他問的問題很獨特,從來沒有別人這麼問過我,人們隻關心這裏麵有沒有魚,可他隻問我有沒有水草,別的什麼也不問。”
“那他人呢?”
“你要說那年輕人,他今天沒來我這兒,他要是來我準能認出他來。剛才那問我跟你問一樣問題的人,早走了,有一個多鍾頭啦……怎麼……”
“遭了!”末利答謝了一聲,匆忙帶著我沿著水庫的堤壩找起來。
一直找到人已經漸漸散光了,再無遊人時才又返回老人那裏。
“咦?你們怎麼還沒出去,馬上要關大門了。”老人見我們沮喪地返回,好心地提醒我們。
“大爺,您剛才說的那個問你問題的人長什麼樣?”
“嗯……這個還真不好描述。挺英俊的一個男人,沒多說什麼,就問了我這個問題,也沒說別的。”
末利搖頭,他在那年輕人結識的人當中似乎搜索不到有這樣的人。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呢?他怎麼會問跟末利一樣的問題?難道他也知道那年輕人的事?
“哦,對了,他走的時候在這地上畫了條線。”那老人叫住我們,指了指身邊的地上。
那線並沒什麼特別,隻是用樹枝之類的東西畫的一條直線而已。可是,蒙鷙卻大驚失色,趕著要我們返回了現在。
“怎麼了?末利,蒙鷙,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就他了。”
末利取下我脖子上的水精球:“我隻能把已經發生的事告訴你。”
水晶球裏顯示的跟我之前親眼見到過的一樣,那年輕人怎麼點煙,怎麼跟老人說話,又怎麼走到樹下跳水……
“末利,我,我不明白。我們明明連他的人都沒見到,這事是怎麼發生的?難道我們走錯了時間?”
“時間地點都沒有錯,隻是…”末利直搖頭。
“就算你怕她失望也得告訴她,”是蒙鷙,他歎口氣,“有人用了移物換景法,把事情發生的地點移到了別處,還假扮了那個看水庫的老人。”
“你說什麼?移物換景?你是說我們看到的景物已經被人換到了別處?那我們看到的是什麼?假的?”
“準確地說是複製了一個景物的複印件給我們,真實的已經在別處,那男子到了那裏還是做了跟以前一樣的事。”
“什麼人呐?是那個也問過老人問題的人?”
“嗯……而且,那人十有八九是水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