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買賣歸一筆買賣，錢可以不退，但我要見到新貨的樣品，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末利很冷靜。
“是啊，教主，如果東西好，我們末總還會追加數量呢。”竟然是常盛蓉的聲音，她也去了嗎？
那凸魚眼的家夥看了看末利他們，想了想，點了點頭。他的身邊有人走開，不多時我們就聽到推車過來的聲音，可能是教主的手下搬來了一些樣品。
一把黑色長槍小心地擺在末利的麵前，我們的鏡頭看不全它，隻看到槍身的一部分。我不懂這些，芥蟲卻一眼就看出了槍的型號，他嘀咕了一句：“可以啊，是大家夥。”
“貨是真的，價實不實呢？”末利擺弄了一遍，這貨真的話是說給監聽裏的警察聽的吧。而芥蟲的對講機裏已經傳來芥蟲的同事們行動的聲音。我替末利捏把汗，如果真槍實彈地打起來怎麼辦，還有常盛蓉，末利怎麼會同意帶她去？如果有危險她一個女孩子家該怎麼辦。
凸魚眼羅馬鼻的教主比劃了一個手勢，末利點點頭：“這個價錢可以，隻是，我還要再考慮一下，不如我們下次再約個時間見麵吧。”
“下次？糟了，我們的人已經行動了，落實了教主販賣軍火的罪行，為什麼要下次？”看來芥蟲跟末利約定的事發生了變化。
末利是擔心常盛蓉嗎？還是覺得下次交易的時候更好？萬一那凸魚眼不認賬跑了呢？我緊張地看著芥蟲跟他的同事聯係著。
“下次？末總既然同意了這個價為什麼要等到下次？”
“我怕我今天滿足不了教主的所有要求啊，您一直擺弄電腦，恐怕在電腦裏恐怕準備好了其他條件吧。”
“嗬嗬，末總果然聰明人，那按成交的價來說，確實要再追加一些定金啊。你也說了一筆買賣歸一筆買賣嘛。”凸魚眼推過電腦，要末利即可轉賬，他這不就是明搶嗎？
“他是存心要攪局啊。行動吧。”芥蟲在對講機裏建議。
“我如果不同意追加呢？”末利話音剛落，稀裏嘩啦周圍大約十幾杆槍就對準了末利。
末利冷笑一聲，突然鏡頭一陣晃動，我們聽到常盛蓉一聲尖叫，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末，末總，你這是要幹什麼？”是常盛蓉的聲音。
“幹什麼？你問我這個末總不如問問你的張總。”末利冷冷的聲音。
鏡頭裏的槍都放了下來，我跟芥蟲麵麵相覷。
“末總，您這是……”教主的聲音。
“教主強人所難我隻好讓你這位女臥底送我出去。”
“嗬嗬，末總何以見得她是我的人呢。”
“隻怪她當初引誘邱總的時候太過了，怎麼，她沒向你彙報嗎？B計劃的指令隻有我可以下，我發出的命令她並沒有執行，而是繼續以身犯險。而我發出命令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嗯，這個你以後可以慢慢問她。她非但沒有絲毫懷疑，還在我麵前裝可憐，博我同情。”
芥蟲聽不懂末利在說什麼，我卻立刻明白了。當時末利隻用了一兩秒的時間就出現在常盛蓉的麵前救她出來，而常盛蓉對末利通過監視器下命令後這麼短的時間就出現在她麵前的事，並沒有表示過任何的懷疑，說明她早就知道末利不是一般的人？她為什麼不揭穿呢？她覺得不揭穿就可以繼續把末利當錢罐子？
“趙總和邱總出事後，她一點事也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不是邱總也不是趙總的人，那隻有可能是你的人。而且，這筆生意是她介紹的，教主，上次的合作沒有成功，您卻這麼爽快的答應這次合作，這說明什麼？你們沒有串通一氣把我這裏的錢弄走的決心，大概也不會讓我來吧。”
末利說完站了起來，鏡頭一陣晃動，然後什麼也看不見了。
“啪——”第一聲槍聲才響起來就戛然而止。我們這裏一片安靜，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我心裏一驚，呆呆地站著，耳朵邊是芥蟲跟行動組聯係的聲音，可是我聽不進去。廣州，教主的別墅，末利和我的家……邱總的宴會廳，我和趙總在跳舞，常盛蓉和我在河裏……綠色防火漆的廠房，長走廊的燈，躺著許多赤.裸的身體的推車，連朋的寶座……這一切像電影片段一樣，在我眼前回放……
“噗——”香檳酒打開，大家鼓起掌來。末利，我，芥蟲，周彤還有連朋和舒水蘭，我們圍坐在金融大廈末利辦公室外的露台上，舉杯慶祝。
露台的四周掛了一圈藍色一圈白色的小燈，燈下是幾張寬大的軟沙發圍成的坐席，中間是一個矮腳的寬大木板桌。桌子上放著酒和各式小吃零食，末利還找來兩個秋千放在旁邊，秋千上各掛了一盞大燈，大燈周圍連著彩色的小燈。秋千架的旁邊還有一架燒烤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