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丞相府
容辛鄔一雙銳利的眸子裏折射出複雜的光芒,冷喝道:“不要再說了,從今天起,這個院子封起來,不許任何人再走近一步,違者殺無赦!”
冷冰冰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清晰有力的落在所有的人的耳朵裏,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又變。
一切都結束了,沒有朝恩,沒有容妍,就讓過去的種種都隨著她的離去消散在風中吧。
“容清,跟爹回去!”
容辛鄔的臉色陰沉,額頭上的青筋暴漲,渾身籠罩著森寒的怒氣,咬牙徹齒的說道。
那樣不聽話又倔強的女兒,不要也罷,他不想要了,他不隻有一個女兒,不在乎沒有那一個。
容清嫵媚的眼神閃了一下,乖巧的扶著自己的父親,恭順的說道:“是,爹爹,清兒扶著你走,你小心些。”
父女倆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這座狹小的被遺忘了多年的院子,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家丁丫鬟,聲勢浩大,身後雅致安靜的院子伴隨著清晰的金屬扣動的聲音,塵封在了丞相府偏僻的角落中,再也沒有人記起來。
一行人走出容妍的院落沒多遠,迎麵一群花枝招展的姨娘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不甘和憤怒的神色,擋在了容辛鄔必經的路上。
“老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將手上絕大部分的鋪子都給容妍那個丫頭了?”
幾位姨娘臉色都十分難看,急切的開口問道。
就連被打得滿是是血的柳姨娘也讓人抬了過來,強忍著身體上劇烈的疼痛,心痛的望著丞相,艱難的說道:“老爺,你真的將那些鋪子給那個丫鬟了嗎?”這怎麼可以?
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都是一副唯恐家裏的財產落到別人手中的模樣,讓容辛鄔的心底陡的升起了一絲厭煩,不耐煩的說道:“是啊,都給她了,那原本是屬於她母親的東西,給她也算一了百了了,人都已經和丞相府劃清界限了,還留著那些東西做什麼。”
“老爺,你怎麼可以將那些鋪子給那個臭丫頭呢?那可是幾十間鋪子啊,一年的收入不說上百萬兩銀子,幾十萬兩銀子總是有的,您真糊塗啊。”
張姨娘心疼得好像從她的身上割下了好幾塊肉一般,大聲的說了起來。
“是啊,老爺,那是丞相府的鋪子,不能給那個臭丫頭的。”
“娘,別說了,爹爹做事總有他的道理。”
容清不悅的遞給自己娘親一個眼色,後者知趣的噤聲不再說話,別的姨娘可不管那麼多,不依不饒的開口了。
“老爺,你快點要回來啊,不能給她,沒了那些鋪子丞相府那麼多人怎麼能養得活啊。”
“對啊,老爺,那是我們的鋪子,憑什麼給她,給了她我們要怎麼生活啊。”
十幾位姨娘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吵得人的耳朵都疼了起來。
“閉嘴!”
容辛鄔鐵青著臉怒吼道,眼神猩紅,跳躍著熊熊的火焰,死命的盯著那些亂糟糟的女人,那樣的目光陰沉嚇人。
幾位姨娘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害怕的閉上了嘴巴,個個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眼睛裏還帶著憤恨的情緒,拽什麼拽,死賤人,都要走了還要帶走那麼多鋪子,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