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個小道士很有禮貌的對我們稽首,在我和陳江驚愕的目光中,回到對麵的房間。
想不到會是這樣,我和陳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說出話來,鬧了半天,我們跟蹤這幫道士,還住到他們對麵,結果全叫人人家知道了。
這樣攤開了也好,不然我還在猶豫是不是直接上門,找那個道人問個清楚呢。
我想到這裏,對陳江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去。”陳江說道:“這樣才痛快,要不然老這樣待著,悶死啦。”
我帶著陳江,走到對麵的房間門口,剛想敲門,房門就打開了,開門的就是剛才那個來送口信的小道士,見到我們說道:“我師父在裏麵等著你呢。”
我和陳江昂首挺胸的進入對麵的房間,反正也被人發現了,昆侖派怎麼說也是一個正統的修道門派,不同於我在沙漠裏遇到的那些無惡不作的黑衣邪教修士,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動用法力實行卑鄙偷襲,在這樣一個鬧市區大打出手。
如果真的要約架,我一個人界天師,倒也不會怕他們。
在對麵房間,我看見有五六個小道士,圍著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道人坐在沙發上,這幫道人還真是會享受,這還是個豪華套間,帶會客室的。
這個五十多歲的道人正是上午和我在溫泉洗浴鬥法的那個老道,此時正滿臉含笑的看著我,對我和陳江說道:“你請坐。”
我和陳江毫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這個道人對麵的沙發上。
陳江瞪著眼睛,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我卻毫不在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著對麵的這群昆侖派的道人。
因為在茅山,趙清風和周清篤等人,趁茅山在二郎山大戰後,實力大損,竟然想把幾千年傳承的茅山劃昆侖派的勢力範圍,明顯趁火打劫,所以我對西域昆侖派沒有什麼好感。
隻見這個道人微笑對我說道:“貧道昆侖派的墨虛子,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看到這個道人修為境界很高,但是說話很是平和,語氣和玄靜道長一模一樣,不像我在茅山遇到的趙清風等人,那樣飛揚跋扈的。
所以我很客氣的對他說道:“我叫武皓天,他叫陳江,沒有門派,都是混跡人界的散修。”
墨雲老道手捋須髯,笑道:“不得了啊,不得了,小小年紀,竟然到了人界天師境界,清風和我說,在茅山遇到一個人界天師,當時我還沒有相信,真是人才輩出啊。”
墨虛老道又把目光轉向陳江,目光如炬,我看到,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江,在墨虛老道的注視下,眼睛裏麵竟然有幾分慌張。
隻聽墨雲道長說道:“這位小兄弟的修為竟然也已經過了法師中期,隻怕是大有來頭,貧道實在看不透,難得難得啊。”
我感到很吃驚,發現這個墨雲老道還真不簡單,我在隱藏氣息的情況下,一下窺破我的真實修為境界,我看的出,這個墨虛老道竟然對我沒有絲毫的敵意,這倒出乎我的意料。
我問道:“墨虛道長,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就在你們對麵的?”
墨虛老道笑道:“我本來想要尋找你的,有些事情和你敘一敘,可是我的弟子無意中發現你們二人,跑過來告訴我說有兩個來住宿的人好奇怪。
我遠遠的看了一眼,發現你們二人是夠奇怪的,頭上戴著十幾塊錢的帽子和眼鏡,身上卻穿著幾千塊錢的戶外品牌的衣服和鞋子,不由的引起我的注意,當你和前台搭訕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當得知你住在我對麵時候,我著實吃驚不小,你竟然跟蹤過來,我沒有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說道:“我們哪裏跟蹤你,是碰巧住在你對麵罷了。”我自己知道,這番說辭有點牽強,別說對麵那些昆侖派的道人,就是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我當然沒法說出,我和老道在溫泉洗浴鬥法的時候,把印記留在他的身上,然後順著就跟蹤過來了。
這個年頭,哪個修道者沒點警覺之心,說不定啥時候小命就沒了啊,這不,我跟蹤你們不也還是被你發現了嗎?
好在,那個墨虛老道倒也不已不說破,這年頭,誰還沒點手段呢?
我心裏有些懊惱,當時匆忙間,和陳江就從路邊攤買的帽子和太陽鏡,被這群老道看出破綻,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可得注意細節,幸好老道對我沒有敵意,要不然真的被人偷襲了,我還傻傻的不知道呢。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墨虛老道,心想:昆侖派不愧是道家在人界數一數二大大門派,果然不簡單,這個墨虛老道雖然在法師巔峰境界,還有一步之遙邁入天師境界,要知道,法師巔峰境界和人界天師,別看隻有一步之遙,可是實力是有巨大差距的。
但是墨虛老道和我在溫泉洗浴鬥法沒落下風,他是主動退出的。
墨虛老道看著我說道:“皓天兄弟,你肯定在想,我是怎麼在這城市裏認出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