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您,托馬斯教授。”小亨利緩緩說道。那麼,小亨利真的會答應托馬斯教授嗎?當然不會,可是,小亨利又不能不答應,尤其是在教授善意撫慰下。隻是,小亨利撒謊了。這是小亨利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撒謊,第一次在存心違背誓言的情況下對教授許下的承諾。因為,他,沒有選擇。
曆經挫折的小亨利已經學會了隱藏,已經學會了忍耐。隱藏,並不意味著逃避和龜縮;忍耐,並不意味著害怕與容忍。而是,尋找良機,進行報複。
這件事情表麵上就這樣過去了。托馬斯教授因為不能得罪貴族的原因,無法給與小亨利明麵上的更多照顧和賠償,也無法給與肇事貴族嚴厲的警告和懲戒,隻能在暗地裏做了一些說服和勸說,兩位貴族學員因為占據了上風,並未做出進一步的反應,托馬斯教授這才暗暗放下了心。隨著時光的流逝,這件事情好像就要這麼被衝淡了。
作為平民的小亨利和作為貴族的貴族學員本來象兩條並列而行的直線,如果不是因為圖書館事件,這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叉在一起。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生活軌道,都有著自己的家庭朋友,都有著自己的理想目標,都有著自己要關心愛護和關心愛護自己的人…但是,這兩條平行線交叉在一起了,那麼,平行線也就不能再稱其為平行線了,出現了第一次交叉,勢必有第二次交叉。其中一條,勢必被另一條無情地吞噬。
歲月,依舊如以往般流淌,小亨利依舊沉浸在繁重的學業中,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極緊,不是上課就是泡在圖書館裏看書。當小亨利重新踏上圖書館台階的時候,心裏隱隱感到緊張壓抑。幸好,托馬斯教授考慮問題比較全麵,向圖書館打了招呼,允許小亨利進入珍本閱覽室閱讀普通書籍,以免遇到貴族學員再次發生衝突。托馬斯教授教的控製奇異波動的辦法非常奏效,經過托尼和布蘭達的檢驗,即使小亨利再按照那種驚世駭俗的閱讀方法看書,同一宿舍中人,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這段時間,小亨利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要找貴族學員進行複仇,可是,麵對貴族學員強悍的鬥氣實力以及平民學院、貴族學院、皇族學院分開設置平時很難接觸的現狀,讓小亨利想要進行隱蔽報複的計劃落了空。隻是,小亨利沒有灰心,對帝國法律的研究和一年多來的磨難,已經讓小亨利懂得了忍耐、學會了忍耐。盡管,忍耐的滋味非常不好受。小亨利不知道的是,忍耐的滋味,對於另一條平行線上的兩人,更加難以忍受。因為,有一件事情將本已交叉過的兩條平行線又迅速推向了一起。
這件事情,就是賭博——托尼暗中操縱的賭博。
托尼操縱賭盤最初目的有幾點:第一是借機將黑道勢力滲透進奧深學院;第二是樹立小亨利的名望,變相保護小亨利,以免他再次受到欺負;第三是拉攏、收買奧深學院學員、教職人員,培養黑道未來人才;第四是對抗澳華特家族潛在的勢力侵襲。第一點和第二點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逐漸實現,不僅小亨利,連托尼本人、布蘭達、教授都出了名。隻是,隨著小亨利聲名鵲起,圖書館事件被越演越烈,因為,凡是參與賭盤之人都明裏暗裏觀察小亨利、打探小亨利的學習狀況,更多人看到了、了解到了小亨利奇異的閱讀方法,由此對貴族學員在圖書館裏的行為發出了質疑,甚至有部分貴族學員有意無意當麵對作為當事人的貴族學員和他的女朋友委婉地提出了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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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件事情沒有完,他一天不死,我們就會成為學院中最大的笑柄。”金發碧眼的女朋友依然亭亭玉立,依然嬌美迷人,隻是,話語中的冷酷卻不象是從這嬌美的紅唇玉齒中吐露出來的。女朋友喜歡粉紅色,鞋子、襪子、內衣都是粉紅色的,粉紅色,代表了甜美與嬌柔、戀情與幻想,如此美麗的顏色、如此美麗的女孩,如今讓憤怒、嘲諷、怨恨的風暴牢牢控製住了應該甜美、應該嬌柔、應該幻想的青春。
貴族學員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握住了那隻柔滑細膩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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