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長聞長老桌子上的蠟燭已經燒幹了,很明顯的就是凶手行凶的時候,長聞長老並沒有休息,所以蠟燭沒有被熄滅,而是一直燒成灰燼。
最讓我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什麼凶手會選中長聞長老來下手呢?如果說真的要下手的話,第一個對象應該是我,或者和我親密的人,平時我與長聞長老在表麵上也並沒有顯得有多熟悉。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四周,企圖找出一些線索。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長聞長老的左手抓得緊緊的,似乎抓著什麼東西。
我急忙拉起他的左手,使勁才掰開,隻是手上什麼也沒有,不過幹涸的血液卻凝固成了兩橫。
我再仔細一看,這似乎是用手指寫出來的。
兩橫即是一個「二」字,長聞長老在想什麼呢?為什麼在臨終前寫下一個二字?莫非這和凶手有關係?可是這個二到底代表什麼?代表兩個人?還是代表兩件事?或者是代表兩個別的什麼?二,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帶著深切的不解,將長聞長老手中的字抹去,我現在基本上已經肯定,下手的恐怕就是在長老會中或者是在神殿中人了。
如果撇開五女不算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日、月、星三尊,他們是最有實力也最有可能的三人。
可是同時他們也是最沒有動機的三人,因為在我沒有考慮周全的時候,他們頂多隻能算是一個主要的嫌疑犯,而並不能肯定就是凶手。
平日長聞長老在長老會可以說是相當於精神領袖,甚至可以說整個長老會都以長聞長老馬首是瞻,那麼這次長聞長老之死,最有可能的是因為權力之間的爭奪?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當然更不排除一個可能,這個可能甚至讓我都有些害怕。那就是這個凶手,可能是禦皇派來的,禦皇他在我們之間早就已經安插好了奸細。
不一會兒,小雅便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地的血腥和長聞長老的屍體,立刻驚叫道:「老公,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搖頭歎氣道:「我也不知道,早上一過來就已經這樣了。小雅,妳精通鬼道,妳來試試招一下他的魂魄吧!我現在很需要知道真相。」
小雅不多說話,立刻開始作法,不一會兒,周圍就騰起一陣煙霧,黑色的煙霧四處飄散,小雅就歎道:「不行,長聞長老的魂魄已經被完全毀了,我現在連他一絲魂魄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下手的人真夠絕的,傷人性命居然還連魂魄都一起都毀掉。」
我沉重的說道:「不,他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防範妳的存在,小雅,妳看,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桌子上的蠟燭已經燒幹了,還有長聞長老的傷口,這說明什麼問題?妳想過沒有?也就是說,長聞長老在沒有休息的情況下,被人一擊致命,而且這一下非常的幹淨俐落。就現在看來,如果連魂魄都毀掉的話,那就更說明了一點,那個凶手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所以這一切幹淨俐落,一點兒線索都沒有留下。」
我繼續說道:「剛才我注意到長聞長老的左手握得很緊,可是打開來看,卻是一個用血寫出來的二字,這個可能是長聞長老臨死前想留給我們的線索吧?可是我實在沒想通,一個二字,到底代表什麼?」
小雅沉重道:「我再來試試,看能不能用魂放來看一下再之前的記憶片段,人死之時,如果有很強烈的意念的話,是可以用魂放來試著看出來的。」
我點點頭說道:「那妳趕快試試看,我想應該會有一點兒收獲的。」
小雅閉上眼睛,唸唸有詞,很快的她又睜開雙眼說道:「很模糊、很斷續,完全不能組合成有效的線索。剛才我隻聽到一個很斷續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你說的那個二字,其實並不是二字,而是一個工字,中間那一豎已經被糊掉了,所以看起來才像一個二字。」
「工」字?以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句對白。
既然如此,那日、月、星三尊的嫌疑應該可以排除了,不錯,如果真的是日、月、星三尊所為,那長聞長老是絕對不會說這些話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凶手就在長老會裏。
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和小雅匆匆的趕去會議室。
我嚴肅的瞄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希望能看到其中有人神色是否有什麼異常,可是並沒有,完全沒有異常,隻是對我忽然發布這樣的命令覺得有些不理解而已。
我直接走到首位坐下,小雅站在我的身邊,我這才歎了口氣說道:「相信大家對我忽然的召集有些不理解,我想在這其中,說不定有人會知道我為什麼召集大家到這裏來。」
我用銳利的眼光再次掃了一遍眾人,這次我動用了真元之力,若是真的有人心虛,恐怕現在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還是沒有,看來這個凶手隱藏的還不是普通的深。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各位,長聞長老昨天夜晚,在他的房間遇害了。」
頓時,整個會議室內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熱鬧,我大喝道:「住口,你看你們這是什麼樣子?這樣子成何體統?太不像話了,我召集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這樣亂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