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毒煙霧就開始瘋狂的吞噬起我的防護罩,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補充自己,剛才的算盤打錯了,因為照這樣的情況看來,不需半刻鍾我就會耗盡功力無法抵禦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將防護罩撤去,轉而將功力用來加強身體,用自己的身體來對抗毒煙霧。這是一招險棋,我賭的是如果毒霧侵蝕了我的身體,就不會繼續增加,而事實果然如此,我的防護罩才剛撤去,毒霧就瘋狂的滲透著並侵蝕著我的皮膚,還好有了上次的經驗,我隻用功力不斷的修複身上被腐蝕的傷。
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循環,我的功力和毒霧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在身體內展開拉鋸戰,而周圍環繞的毒霧也越來越稀薄了。
雖然我的功力還沒有全部恢複過來,但是這樣緩慢的循環下去,全部恢複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而此刻我想到的卻是另一個問題,如果這陣毒霧過去,那接下來豈不是……
我忽然覺得如果這麼循環下去,我還有機會脫身嗎?這連續不斷的循環什麼時候是盡頭啊?就在這時候,我的身上開始產生新的熱流,在我周圍融化的雪水很快的就被蒸發殆盡,整個屋子裏煙霧繚繞,一時之間看不到任何的人。
我開始艱苦的抵抗身上的熱流,這股熱流並不破壞我的身體組織,也不是實質存在的東西,而真正讓我無法忍受的是熱流所挾帶的熱量,這比天火還要高的溫度到底是怎麼來的?我實在想不出到底有什麼東西在這樣的溫度下是不會融化的,除了我……
熱流在我緩緩的推動下漸漸消退,我也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全身上下就像脫了水一般,皮膚看不到一點兒光澤,而我身上的任何衣物和毛發都成為曆史,現在隻剩一點點白灰落在地上,而同時寒流也終於來臨。
我再度被冰封起來,這次我學乖了,很老實的待在冰塊中,慢慢的恢複功力,而不是急著破冰而出,誰知道這樣的事會不會有第兩次、第三次呢?誰都說不準,既然剛才已經循環了一次,現在再循環一次也不奇怪。
終於在經曆了九次如此反覆的循環後,一切結束了,我看著手中已經失去任何生命力的七血菩提有些感慨,在這個循環的過程中,我的身體不斷的被破壞,然後又不斷的愈合,再不斷的被破壞,如此不斷的反覆下來,我也搞不清楚我的身體到底強化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到了第九次循環的時候,無論是毒氣也好、熱流寒流也好,對我都已經沒有任何的影響,我甚至連提氣都不需要就直接的循環過去。
可是除了身體的強化,我一時之間實在感覺不出自己有什麼提高,雖然自己的身體內多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可是似乎又不受我的控製,隻在我身體受到傷害的時候出現那麼一會兒,現在又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此刻我的身上是真正的一絲不掛,連毛發都已經被熱流燒了個一幹二淨,比地球上的和尚還要和尚。人家隻不過是剃頭,我卻連眉毛都沒了,全身上下是幹幹淨淨,搞得我哭笑不得,那我要怎麼出去見人啊?
忽然想到我的儲物空間裏應該還有一些衣服,想到這裏,我急忙找出一套衣服慌忙套上,等穿上才發現這居然是地球上的衣服,我有點頭暈了。不過還好,在地球上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裝束,所以倒也不覺得那麼怪異,問題是等我走出去的時候,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想,當然,有衣服總比裸奔強。
誰知才剛推開門,門前已經站著五女及諸位長老,看來等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看到我出來,所有人的表情各不一樣,天衣和珠聯璧合還好,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禦風紗正掩著嘴,看她微彎的眼角就知道她在偷笑;而另外一個軟煙羅的臉色平淡如水,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其他長老們的眼神有的驚訝、有的感慨、有的帶著一臉的難以置信、有的則是微笑著。
直到我出來的這一刻,所有人才都整齊的在我麵前跪下。
這麼宏大的場麵我真的很少經曆,到現在還是不習慣,因此還沒等我讓他們起來,他們已經整齊的呼喊道:「主上洪福齊天……」一大堆的恭維話差點沒把我直接砸到趴下。
我急忙讓他們起來並說道:「你們都別跪了,先起來說話,這樣跪著我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