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就連陛下都愛不釋手,外頭買都買不到,這還是婿好不容易從師兄那裏搞來的…”
薛仁貴完還十分心虛的往四處看了一眼,令柳應物更加好奇,連忙接過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
當發現裏麵裝的全是手指頭大的細長事物後,腦袋更加一頭霧水,從裏麵撚出一支來,拿在眼前看了半,疑惑道:
“這是何物?”
薛仁貴連忙解釋道:
“這叫香煙,能提神醒腦,嶽丈日後在縣衙辦公必然有精疲力盡之時,若是能吸食此物,則可大大緩解疲勞的症狀…”
薛仁貴罷還慫恿柳應物試試,並一臉憨笑的掏出火折子想給他點上。
柳應物不疑有他,既然是陛下都肯用的東西,那必然有其獨到之處,所以便依照薛仁貴所教的辦法,往喉嚨裏猛地吸了一口,結果…
“咳,咳咳…”
柳應物被香煙刺鼻的氣味嗆得涕淚直流,蹲在地上緩了好半才緩過勁兒來,不過當他再站起來時,薛仁貴發現老丈人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有一絲異樣,就像是在防備著自己似的。
薛仁貴心慌意亂,連忙出言解釋:
“第一次是這樣的,等習慣了就好…”
沒想到柳應物板著一張臉,將裝煙的木盒子塞回到了他手裏:
“老夫氣短,無福消受此物,薛郎君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告辭!”
柳應物完就走,也不給他再解釋的機會,急得薛仁貴站在原地直撓頭。
好不容易等薛仁貴追上已經遠去的敬玄,向師兄滿腹委屈的起剛才給老丈人送禮的窘態,這次卻遭遇到師兄的白眼:
“這半盒煙我不是放在牛尾溝祭祖用的麼?你什麼時候偷走的?”
薛仁貴頓時麵皮一僵,支支吾吾的道:
“就…就那送嬋兒回去的時候…”
敬玄聽罷十分無語的看著他,不過也能理解,當女婿的嘛,急於想在未來老丈人麵前表現一下也很正常。
就跟後世那些姑爺是一個道理,想方設法的搞些稀奇古怪,聽都沒聽過的玩意兒來博取老丈人的歡心,以此顯示一下自己門路廣什麼的。
這個道理用在自己身上合適,畢竟自己的老丈人是皇帝,皇帝什麼東西沒見過?可不就得弄些新鮮玩意兒來忽悠忽悠他?
可薛仁貴不一樣,古代的姑爺,事實上地位還是挺高的,尤其是有官身的,那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明明是個前途遠大的好夥,怎麼淨學些有的沒的?
聽見師兄訓斥自己,薛仁貴倔脾氣一上來,還有些不服氣:
“那師兄你為什麼就要隔三差五的給陛下送東西?”
敬玄摸了摸下巴,一臉鄙視的看向他:
“所以問題就出在這裏,你丈人隻是七品縣令,你哪怕就當了個六品官,他也能把你供起來,六品官也不難,努努力就成了,可師兄就不一樣了,師兄的丈人是陛下,師兄的官哪怕當得再大,能大過皇帝?他能因為官位就正眼瞧你師兄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