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妘姬真的知道電棒的秘密,那豈不是自己的其它秘密她也知道了?
藏在牛尾溝的車子、鎖在箱子裏的無人機、甚至還有揣在裏衣兜裏的手機,豈不是都被她知道了?
這妘姬到底什麼來頭?怪不得自己初見她時,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絲詭異…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必然跟李世民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以李世民的性子,若是想從自己這得到什麼,大可以明目張膽的開口,他現在既是君,將來又是父,想找女婿要個東西,從倫理綱常上來講,乃是經地義。
馬後炮是沒用的,已經唉聲歎氣已經兩了,眼下隻能盡快結束草原上的任務盡快返回長安才是,料想那妘姬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自己家裏偷東西,京畿重地可不是而已,那麼大的物件絕對不可能消無聲息的搬走!
在心中安慰自己無數遍後,敬玄總算稍稍安了一絲心。
這時候遠方突然隱隱傳來一陣陣的喊殺聲,這讓整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敬玄立刻警惕起來,一麵讓薛仁貴去前麵看看,一麵揮手示意後麵的隊伍先停下來戒備。
薛仁貴還沒去多久,走在隊伍最前頭的安元壽又折返回來,麵對敬玄疑惑的目光解釋道:
“前麵是咱們的人在與突厥人廝殺,不礙事,繼續出發吧。”
果然,繼續往前沒走多久,旁邊相隔一裏不到的雪地裏,有兩方人馬正在廝殺,其中一方身上穿著大唐軍服,而至於另外一方腦袋上梳著大髒辮子的,正是突厥人。
此刻,幾百唐軍與幾百突厥人正打得人仰馬翻,看樣子要分出勝負還有好一會兒。
這簡直就是一副奇景,隻在相隔不到一裏地的空間裏,雙方使者隊伍相處融洽,對旁邊正在搏命廝殺的自己人完全視而不見。
而另一邊那些正在廝殺的將士,也根本沒想著要跑過來尋求自己人的幫助,就仿佛中間有一堵無形的牆把雙方隔開了似的。
見敬玄狐疑,安元壽耐心的解釋道:
“在和談還沒開始的時候,咱們不能插手兩軍戰場,否則於談判不利,而為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過來給咱們添麻煩…”
敬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就是各司其職,哪怕是生死關頭也同樣如此,不知不覺又漲了一回見識了。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對這個時代軍人執行力的欽佩,指著唐軍那邊的主將,敬玄開口問道:
“那安兄可知那領軍之人是誰?”
安元壽眺目看了一會兒,回頭答道:
“看旗幟,應該是芮國公豆盧寬之子,駙馬都尉豆盧懷讓。”
“什麼!?”
敬玄不自覺的就叫了出來,眼神隨即直勾勾的落在遠處正浴血廝殺的豆盧懷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