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逞能!有本事把牛首山給拔起來啊?!讓你逞能!再逞一個給我看看!?”
最見不得這些賦異稟的生物了,簡直就是違反物理常識!
不單是薛仁貴,還有伍娃子也是,滯空能力簡直就是變態啊,才訓練幾啊,不到一米四的個頭居然能跳起來在樹上寫下自己姓氏才落地,牛頓定律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
“師兄別打啦!師弟我錯了還不行嗎?師兄…”
薛仁貴圍著樹幹轉圈圈的滑稽模樣,終於讓世界觀差點崩塌的少年破涕為笑。
見外甥終於笑了,敬玄也停止了追擊,坐在他身旁揉了揉他的腦袋,耐心的寬慰道:
“物理這門學問本身是沒有問題的,是舅舅學藝不精,沒有想清楚期間的必要條件,想要翹起牛首山,那就得需要一根又大又長並且還無比結實的杠杆才行,而這樣的杠杆幾乎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發現,你明白舅舅所的意思嗎?”
李景仁側頭想了想,又回過頭一邊用衣袖抹著臉上的眼淚,一邊認真的問道:
“那將來我能在物理學問上超過舅舅嗎?”
敬玄一怔,他萬萬沒想到家夥居然還存了這樣的雄心壯誌。
想超越自己這個舅舅恐怕還是有點難啊,論起見識,自己可是超越他一千多年呢。
不過為了不打擊家夥的自信心,敬玄還是笑著答道:
“隻要你潛心鑽研,總有一能超越舅舅的,舅舅向你保證。”
聽見舅舅肯定的回答後,李景仁仿佛受了極大的鼓舞似的,揮舞著的拳頭十分堅定的道:
“景仁一定會超過舅舅的!”
安慰好了少年,薛仁貴又湊了過來,這家夥同樣好奇心大作:
“師兄,你這些學問都是先生教的?怎麼師弟我一點也不記得先聲在課堂上講過這些東西?”
敬玄神色一滯,旋即回頭佯怒道:
“你個混球上課都在睡覺,能記得才怪了!”
是這樣嗎?薛仁貴將信將疑,咽了咽口水還想再問:
“師兄,可是……”
話沒完就被敬玄無情打斷:
“先生見你師兄我賦異稟,私底下傳授了我不少學問,要不我怎麼是你師兄呢?”
薛仁貴見師兄神色不善,連忙搖頭訕笑道:
“師兄威武,師弟拍馬也難及師兄之萬一也…”
…
渼陂湖距離太平縣伯府二十餘裏,從碼頭乘舟,沿澇河順流而下,至多半個時辰便能抵達。
敬玄立在船頭迎著涼風衣袂飄飄,身後丫鬟縈繞,看上去頗有一絲貴公子攜美郊遊的雅致。
“師兄,船頭風恁大,你在看甚?”
薛仁貴好奇的從座艙裏伸出個腦袋,瞄了一眼站在船頭負手而立的師兄,又把腦袋縮了回去,一雙大手緊緊的把著船沿兒,生怕掉下去似的。
敬玄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不覺有些好笑。
堂堂的三箭定山居然是個旱鴨子!
而且還非常怕水,剛才死活不肯上船,非要騎馬到渼陂湖與自己彙合,好不容易像趕牛似的把這家夥攆上了船,結果縮在船艙裏死活不肯出來。
“恁大的塊頭,怎還怕水?”
薛仁貴聽罷有些心虛的往四周瞄了一眼,見兩個丫鬟都在都在偷偷笑話自己,麵上不由一紅,扯著嗓門大喊,似在給自己打氣:
“誰我怕了!這就出來!”
著就顫顫巍巍的從座艙裏站了起來,隻是手上仍舊緊緊抓著棚子不肯撒手。
看著他心翼翼的模樣,敬玄啞然失笑,衝他勾了勾手指頭:
“那你倒是過來呀?”
“來就來!”
雖然回答得爽快,但表情依然緊張,腳尖嚐試邁出去了好幾次,但始終沒找到一個讓自己放心的姿勢,一咬牙,這家夥居然蹲了下來,準備爬到敬玄身邊去。
見他跟個大王八似的在舢舨上慢悠悠的移動,敬玄笑著走上前,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打算把他拉到船頭…
“師兄!別…別啊!我…我…”
薛仁貴驚恐的大叫著,兩隻手緊緊抓住敬玄的衣衫。
“瞧你那熊樣!這一段河道是剛開鑿的,至多不過三尺來深,怕個卵啊?還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