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謫眼睛一亮,飛快從橋下躍了下去。
“師尊。”
沈顧容已經恢複了身體,此時正摸索著牆壁似乎要去尋他,聞言他一抬頭,本能地笑了起來。
牧謫快步而去,一把將沈顧容抱在了懷裏。
沈顧容回抱了他一下,笑著道:“做的不錯,師尊獎勵你。”
牧謫將冰綃拿出來,輕柔地綁在沈顧容雙眼上。
沈顧容視線恢複後,對上牧謫有些蒼白的臉,愣了一下才勾唇笑了一下,拽著牧謫的衣襟,淡淡道:“低下頭。”
牧謫微微垂頭,沈顧容直接覆唇吻了上去。
牧謫瞳孔一縮,立刻伸手扣住了師尊纖瘦的腰身。
沈顧容給足了獎勵,勾著牧謫的舌尖將靈力順著道侶契一點點送過去,緩緩治愈牧謫體內幾乎破碎的元丹。
奚孤行在一旁狗眼都要閃瞎了,重重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的親昵。
察覺到牧謫體內的傷勢穩定許多,沈顧容才放開牧謫,攏了攏淩亂的衣服,臉有點紅。
他輕咳了一下,才轉過身,沒敢看奚孤行的臉色,聲:“師兄……”
奚孤行麵無表情甩了甩手腕,露出上麵鮮血淋漓的齒痕,滿臉寫著“你屬狗的嗎”。
沈顧容有些心虛:“對不住。”
“走吧。”奚孤行冷聲道,“事情已了結,這個地方還是別待了。”
已經有魔修察覺到了異樣,正朝著陣眼趕來。
離更闌已死,這鹹州恐怕又得亂上一遭。
不過,這些和他們都無關了。
沈顧容大仇已報,不想在這滿是魔息的地方多待,點點頭,回頭握著牧謫的手,跟著奚孤行一起出了鹹州。
鹹州城外的陣法已經完全散去,連那毒霧都消散得一幹二淨,沈顧容等人剛一出城,一座華美的靈舫輕飄飄落下,放下了木質台階。
鏡朱塵慢悠悠地倚在靈舫頂端的窗欞上,懶洋洋地往下瞥:“我來接你們了。”
奚孤行怒氣衝衝地衝了上去:“你早做什麼去了?!”
鏡朱塵手中捏著煙杆,懶散地吞雲吐霧:“在床上做……”
奚孤行立刻打斷他的話:“閉嘴閉嘴閉嘴!我不想聽了又!”
鏡朱塵嗤笑一聲,轉身回去了。
鹹州城上龍吟鳳鳴依然在繼續,沈顧容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陣法已然解了,而雪滿妝和朝九霄卻依然廝打在一起,招招見血,看著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沈顧容默默扭頭,沒理他們。
打去吧。
他正要和牧謫一起上去,就聽到身後一聲呼喚。
“師尊!”
“兄長!”
沈顧容一回頭,就看到虞星河和沈夕霧正爭先恐後地朝他撲來,一個比一個哭得慘。
沈顧容:“……”
虞星河和沈夕霧一齊撲到沈顧容懷裏,將他撞得往後退了半步,頗有些哭笑不得。
虞星河哇哇大哭:“師尊!師尊星河差點見不到您了!師尊——”
沈夕霧努力裝可憐,抽噎著:“兄長,夕霧擔心死你了,你沒事吧?!嗚嗚。”
沈顧容被蹭了兩袖子的眼淚,唇角抽了抽,本能想要將兩人給卷出去,但最後還是沒舍得,歎了一口氣摸了摸兩人的腦袋,柔聲道:“乖,我不是好好的嗎?。”
兩人又開始爭先比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