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生門?”雪滿妝滿臉茫然,“我就直接衝進來的啊,中途還差點死了兩回。”
沈顧容:“……”
莽,真莽。
還好你是鳳凰,否則早就死八百回了。
沈顧容不想理他,直接抬抬手,道:“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要去找離更闌。”
雪滿妝:“別呀,我順道幫你宰了他啊,一把火的事。”
沈顧容麵無表情道:“不用,我自己會動手。”
雪滿妝還要再叨逼,牧謫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掌將雪滿妝拍開,冷冷道:“多管閑事。”
雪滿妝被打得往前栽了幾步,回頭怒道:“我和聖君的事,哪裏輪得到你置喙?你又算什麼?!”
牧謫冷冷看著他,正要不做解釋,用拳頭把這隻花孔雀似的鳳凰給打掉一地的毛,一旁的沈顧容突然開口了。
“他算我道侶。”
沈顧容認真地。
雪滿妝還在得意洋洋:“看吧看吧,聖君都了你隻算道……”
他話到一半,陡然反應過來,眼睛猛地張大,像是見了鬼似的看著沈顧容。
雪滿妝險些氣得一口火噴出來:
“什麼?!道侶?!”
沈顧容道:“是啊。”
他不想再被這隻打不死的鳳凰糾纏了,再者妖主應該是投靠了離更闌,雪滿妝過來是為了鏟除妖主,對沈顧容也沒什麼害處,不至於現在動手自相殘殺。
沈顧容深吸一口氣,直接抬手招出道侶契,紅色的靈蝶圍繞著兩人轉來轉去,那灼眼的紅色險些將雪滿妝的眼淚逼出來。
雪滿妝呆呆地看著那豔紅的道侶契,結結巴巴的半不上話來。
半晌後,他訥訥道:“我……”
沈顧容以為他終於死心了,正要鬆一口氣,就聽到雪滿妝“哈”了一聲,誌得意滿地:“我們的主仆契都能解了,更何況是道侶契?!我正好有那結契的陣法,你們就算結了契也能再解!”
沈顧容:“……”
這傻子到底看中了他什麼,他改還不成嗎?!
沈顧容狠狠心,冷冷道:“我們早已雙修過了。”
雪滿妝:“……”
牧謫:“……”
不、不是啊,我連衣服都沒解過。
雪滿妝不在乎這個,還在做無謂的掙紮:“雙修又怎麼啦,隻是雙修而已,你們解了契之後……”
沈顧容截口道:“我們不會解契,此生此世都不會。”
罷,不顧雪滿妝滿臉的慘白,握著牧謫就輕飄飄躍下了城牆。
牧謫整個人都呆呆的,哪怕落了地,被沈顧容掐了隱身決走在鹹州主街上時,也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沈顧容隻當自己是在服雪滿妝而不得已出的那番話,但在牧謫聽來卻宛如成堆的蜜糖將他掩埋。
那甜言蜜語簡直要將他甜死了。
牧謫愣愣地被沈顧容拽著走了半,終於徹底反應過來,他回握住沈顧容的手,聲音低啞道:“師尊?”
沈顧容正在胡亂走著,妄圖能靠運氣撞到離更闌的住所,突然聽到牧謫喚他,疑惑回頭:“怎麼了?”
牧謫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欲望,握著沈顧容的手尋了右手邊的一處幽深的巷子走了進去。
沈顧容滿臉疑惑,道:“你知道離更闌躲……唔!”
他話還沒完,牧謫就將他按在了牆壁上,俯身覆唇而上,堵住了沈顧容的嘴。
沈顧容不適應被人這般強勢的按住,本能地掙紮了兩下,卻被牧謫扣著手腕按在牆壁上,掙紮間牆壁上的黏濕青苔汙痕蹭了沈顧容一手背。
牧謫正在心猿意馬地含著沈顧容的唇,就聽到他師尊仿佛帶著哭腔地嗚咽兩聲,神識中再次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
「髒!」
「牧謫你弄髒我了!」
牧謫:“……”
他沒收虞星河的那些話本裏,再多的汙言穢語,都沒有他師尊無意識的一句話來得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