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師尊威嚴要不你摸摸看啊?(2 / 2)

牧謫:“是,一點事都沒有。”

就是心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點事都沒有。

沈顧容聽他完,才淡淡道:“好,既然你無事,那我們就一你那‘靈藥’的事吧。”

“靈藥”這兩個字,沈顧容得咬牙切齒。

牧謫:“……”

牧謫……牧謫突然知道為什麼沈顧容之前在心裏罵他,且恨不得要殺了他了。

沈顧容慢條斯理地走到椅子旁,斂袍坐下,手肘撐著桌子,微微支著側臉,狹長的眸子微微一斜,冷淡看著他,道:“解釋吧。”

牧謫心頭一驚,也不敢把餘光往沈顧容狐耳上瞥了。

“師尊,那是……那是青玉的靈力,他本意是讓……”牧謫訥訥道,“讓我……”

沈顧容指節輕輕一敲桌案,師尊威嚴十足:“大點聲,沒吃飯嗎?”

牧謫:“……”

牧謫眼圈微微一紅,強迫讓自己提高了些聲音,他音調有些抖,道:“他師尊誇讚他狐耳,定是喜歡他的,便讓我試試用他的靈力化為狐耳,來討、討師尊歡心。”

沈顧容:“……”

這理由太出乎他意料,震撼沈顧容一整年。

他故作出來的威嚴師尊做派立刻就散了,將手肘放下,有些無措地:“啊?這樣啊。”

牧謫見他臉上已沒了冷意,趁此機會聲音更抖了,道:“我隻是無意中將琉璃瓶丟在榻上,並不是故意……算計師尊。”

沈顧容:“……”

沈顧容一顆心都要化了,他幹巴巴地:“我並未你算計我,啊,師尊隻是……我、我隻是想問問這靈力是哪兒來的,你看,我方才語氣很嚇人嗎?”

牧謫“本能”點頭,但卻迫於師尊的“淫威”,反應過來後立刻搖頭:“並、並不嚇人。”

沈顧容心想:「不好,他又要哭。」

牧謫:“……”

看來他師尊真的要將這個記一輩子了。

牧謫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誘騙”師尊憐惜他有些過了,飛快將故作出來的發抖聲音消除掉,規規矩矩地道:“是牧謫不好才是,連累師尊受妖修靈力染指。”

他這副認認真真認錯的模樣,再次戳中了本就有負罪感的沈顧容的心。

「真是太不好了。」沈顧容數落自己,「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是你自己嘴欠讓木偶人捏碎了琉璃瓶,自作自受罷了,怎麼反倒怪起旁人來了。」

牧謫猶豫了一下,其實……也不算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大半夜地跳到水裏將丟掉的琉璃瓶撿回來,他師尊也不會碰到那瓶子。

牧謫道:“真的……”

真的是我的過失。

他還沒完,就看到沈顧容站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牧謫怔然看他。

沈顧容走上前,抬手摟住牧謫的脖頸,微微一用力,將他的額頭拉向了自己的脖頸,讓牧謫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

牧謫:“……”

牧謫被迫做出一副鳥依人的模樣,滿臉茫然。

沈顧容揉了揉他的後腦,牧謫都這麼大了,他還是把牧謫當時候的團子哄。

他輕聲安撫道:“是師尊錯怪你了。”

「孩子嘛,就要打一棍子給一顆糖。」

牧謫沉默。

在他看來,沈顧容這是拿手不痛不癢地輕輕撫了他一下,然後再塞給他成山的糖。

牧謫渾身僵硬地靠在沈顧容身上,早已經將方才要的話拋諸腦後。

什麼過失,他不知道。

什麼狐耳難看煩人,他更不知道。

他的師尊是全世間最好的。

沈顧容抱了他一會,突然皺眉道:“你身上怎麼又這麼燙?真的不是病了?”

牧謫啞聲道:“是師尊身上太涼了。”

沈顧容不懂:“是嗎?我並未有這種感覺。”

自己的掌心自然是探不出自己的體溫的。

牧謫道:“八成是師尊靈脈中的九尾狐靈力在作祟。”

他著,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沈顧容的狐耳,醞釀了半,才鼓起勇氣,道:“師尊的耳朵,應當很冷吧。”

沈顧容抬手扒拉了一下耳朵,耳朵耷拉又立起,他疑惑道:“沒有啊,我覺得不冷。”

他好奇心很強,隨口:“要不你摸摸看啊。”

牧謫:“……”

牧謫瞳孔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