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放寬心,被蘇曉白逗笑:“隻是個體檢。你身體很健康,不要慌。”
蘇曉白沒多說什麼,畢竟醫生完全沒有辦法和現在的她共情。掐指一算,唯有這位醫生和他院長一起睡,他用雙腳夾了院長頭才能共情。
要不是她和西爾維諾互換了身體,要不是雇傭關係是情非得已,她今天就能因為左腳先邁入這家醫院而被辭退。
換成西爾維諾去檢查,蘇曉白守在邊上,情緒堅定,身體繃緊,看著十分貼心。
醫生打趣:“很關心女朋友啊。”
蘇曉白看著西爾維諾進去,語氣飄忽:“不是女朋友。這是我大爺。”
再得罪下去,她的六萬要打水漂了。
大爺西爾維諾聽見蘇曉白的對話,唇角動了動,沒吭聲。
他閉著眼,靜靜進入到儀器內。片刻後,他又相當安靜被送了出來。
全部體檢完,兩人又到了醫生那兒。醫生和兩人說著:“體檢結果明天就會出來,直接郵寄到家裏。如果有什麼異常狀況,隨時可以聯係我們。”
蘇曉白又一陣嗯嗯嗯,應付完了醫生:“謝謝醫生。”
醫生覺得這一回見西爾維諾和以前感覺截然不同,好笑多說了兩句:“最近的人類觀察計劃有很大進展啊。感覺整個人活躍了不少。”
蘇曉白不明白醫生的意思,茫然應聲:“嗯。”
體檢完畢,兩人換好自己衣服,可以直接回家了。
兩人坐在出租車上後排,係著安全帶一聲不吭。
蘇曉白琢磨著醫生那句話,想不明白。
人類觀察計劃是什麼?西爾維諾的日常活動麼?
問不太方便問,蘇曉白將這事記住,暫時擱置到一邊。她這回有了意識,不再精神恍惚,當然和西爾維諾多說了兩句,試圖打破一下兩人早起之間的尷尬:“西爾老師為什麼不自己開車?”
西爾維諾:“我不出門。”
不出門=不怎麼開車=估計已忘掉怎麼開車。
蘇曉白是會開車的,偶爾必要時充當公司管理層的司機:“西爾老師的駕照是國際駕照?”
西爾維諾應了一聲。
蘇曉白沒想到西爾維諾個高腿長,竟是傳說中的本本一族。考完駕照再也不碰車的那種。在外考駕照價格可不便宜,回到國內改國內駕照還一陣麻煩。
“那家裏有車的話,車一直停著的話有點浪費。”蘇曉白相當惋惜那些車的待遇。以西爾維諾的身價,肯定有車,車肯定保底低調六位數,指不定七位數八位數的。
西爾維諾轉過頭:“你可以開。”
蘇曉白迅速坐直身子,受寵若驚:“啊?”她今早還用腳夾了人腦袋,轉頭人還給她車開。這得是什麼水平的以德報怨?
西爾維諾問了一聲:“你沒車?”
蘇曉白真的沒車。
她上下班靠公共交通,如果有事直接打車能報銷,開公司的車也不用交油錢:“每天上下班都乘坐價值上億的地鐵,足夠了。”
西爾維諾:“……”
等到了地方,西爾維諾下車回屋,蘇曉白負責買單付錢。
前麵的中年司機收款後,小聲對蘇曉白驚歎了一下:“小兄弟了不起啊。”
蘇曉白腦袋上冒出問號:“什麼?”
司機豎起大拇指:“吃軟飯吃得順溜。”
蘇曉白回想了一下剛才路上的對話:“……”
可不,她用的是西爾維諾的身體。剛才那些對話字裏行間透露著一股白富美包養小男模的氣息。而偏偏西爾維諾長得確實挺男模。
一想到自己包了西爾維諾,蘇曉白感覺有種微妙的雀躍。
她矜持咳了一聲:“看見那棟房子了麼?”
中年司機透過車窗瞅了眼:“見了。”
蘇曉白微抬眉,沉聲:“我的。”
中年司機沉默兩秒:“……是我走眼了。”
蘇曉白目送司機遠去,內心充滿了炫富的狂喜,臉上幾乎難以壓抑自我快樂。難怪當人有了一定資本後,就喜歡口出凡語。
她邁著大步,猖狂往屋子那兒走,猖狂進屋,猖狂換鞋,猖狂看到西爾維諾後,立刻轉變態度,諂媚討好:“西爾老師,喝水麼?45度的那種。”
西爾維諾剛進屋坐下,親眼目睹了蘇曉白“猖狂”到“諂媚”的轉變,手指不住抽了下。
“喝。”
得到令下,蘇曉白歡天喜地去廚房倒水:“要加檸檬片麼?我在冰箱看到檸檬了。”
西爾維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