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間內,老鴇才笑著跟蘇瑾賠罪道:“老身方才不知道是蘇小姐,見笑了,真的對不住。”
蘇瑾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這對方知道自己的來曆,那坐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
“蘇小姐別緊張,我們雖然身份低賤,但是該守的規矩都懂得,錢公子怎麼交待的,我們便怎麼遵守,跟了新主子,如今蘇小姐回來了,此後您怎麼命令,我們便是怎麼做,至於您的身份,是我們醉月莊的主子,其他的,老身一概不知。”
不愧是錢麓笙的人,蘇瑾笑笑,她不是不清楚這醉月莊的水深,這老鴇的話,她是相信的,便笑著說道:“老媽媽知道一切,我也不多說,我現在的身份是莫顏,可別記錯了。”
“老身一定記得,那莫公子,您現在回來了,可有什麼打算?”
“照常經營就好,我看咱這醉月莊的生意一直不錯,就暫時不做什麼改變了,對了,今日起,我便在這裏住下了。”
“明白,那老身將阿龍阿虎兩人調了回來,跟著公子吧,他們身手好,當時錢公子交待下來,若是日後您回來了,定要我們好好保護好您。”
蘇瑾想說不必了,但轉念一想,現在自己的身份,身邊不帶個侍從什麼的,還有點不好,便讓老鴇自己安排了。
晚飯後蘇瑾出去外麵走走,無論醉月莊的誰見了她,都會恭恭敬敬的喊一聲:“主子好。”蘇瑾不得不佩服這醉月莊的辦事效率,同時感慨著,如果當時錢麓笙沒有歸隱,繼續幫著祁鯪,那祁燁的計劃,恐怕要難很多吧,這天下第一錢莊,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第二日的時候,蘇瑾帶著那兩侍從,去了“替天行道”。她沒有想到,這店還會繼續經營著,更沒想到,還是皇上禦賜的扁。
看著上麵的招牌,蘇瑾心下冷笑著,祁燁啊祁燁,你這是又在做什麼,當時叫人封了這裏,不讓店繼續經營,如今做了皇帝,又禦賜這樣的扁來。
“公子,這裏很大一部分都是皇上的人,我們還要進去嗎?”跟在蘇瑾身後阿龍輕聲問道,對於自己的這兩個侍從,蘇瑾是一萬個滿意,要長相有長相,要肌肉有肌肉,身手不錯不說,關鍵是,很會察言觀色,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彼此接觸時間這麼短,卻是像在蘇瑾身邊呆了十幾年一般。
看來錢麓笙,將他手裏最好的人都給留給了自己。
“去,皇上的人又怎麼樣?本公子也想看看這皇上禦賜的匾,這麼有名的店,有什麼的特別的地方。”蘇瑾打開了自己的扇子,以一副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的形象進去了。
“客官您好。”“客官樓上請。”小二還是當時的小二,隻是更會說話了,蘇瑾一進去,就將她領到了樓上。
那趙老板打量著蘇瑾,然後帶著笑容,手裏拿著一張畫走過來,他靠近蘇瑾的時候,阿龍黑夜阿虎立即警惕起來,一隻手已經握著劍柄了。
那趙老板也是見到了,趕緊解釋著:“別誤會別誤會,小的來,隻是跟平時一樣,問個人而已,見這公子這氣勢,覺得有可能見過。”
“問什麼人?”阿虎還是沒有讓趙老板靠近蘇瑾,隻用劍身擋住他上前的步子,問道。那趙老板趕緊打開了手裏的畫卷,畫上畫著的,不就是兩年前的蘇瑾?
“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禦賜我們這匾,但是有一條件,無論店裏來了什麼樣的人,都要仔細問一下,有沒有見過畫上的女子。”
又是祁燁,蘇瑾腦子裏此時隻冒出來三個字,神經病。
嘴角卻是帶著笑容,有點惡作劇般的問道:“見過。”那趙老板一聽見蘇瑾這麼說,麵露喜色的問道:“真的?還望公子告訴小的,在哪裏見過?情況怎麼樣,是否安好?”
蘇瑾故意的眯著眼睛想了想,才說道:“你這般擔心她?不知這畫上的女子是你什麼人?還是單純的替皇上做事?”
“她是我們店的真正老板,即使沒有皇上的命令,我也想要找到她。”蘇瑾聽見這話,輕微的笑了一下,被人惦記的感覺,其實還是挺好的。
“請問您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們家的老板的?”趙老板問完了,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蘇瑾一不開心就不告訴自己了。阿龍阿虎聽見趙老板這麼問,也緊張的看著蘇瑾,彼此都是知道事情經過的,真害怕蘇瑾腦子一熱,大大咧咧的說出了自己便是。
“什麼地方都見過啊,那告示不是貼了那麼久嘛,全國上下,隻要是認字的誰會不知道,再說了就算不認識字,那畫還會不認識?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那畫上的是個女子,難不成你們自己沒見過?”蘇瑾幾乎是憋著笑意一口氣說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