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如宛城一般沒有心思醉心權術,又赤誠的勳貴,已經沒有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昭帝對於忠衛侯府發生的事兒,更是氣憤。
他覺得,這不僅是想要斷了老忠衛侯部下的精神支柱,更是想要讓他這個皇帝不痛快。
更深層的算計,明昭帝甚至不敢去想,因為他知道,忠衛侯府,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的退路。
而今……恐怕是有人,按捺不住,看中了他坐著的這個位子,明昭帝的背上,不由自主的湧起一股冷汗。
立刻喚來川夏,讓他去傳旨,宣大理寺卿付航山,大理寺少卿林時琛,任燃和京兆尹府尹薛兆同四人覲見。
而在川夏離開後不久,從明黃色帷幔後緩緩走出一人,佝僂著身形,不細看,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在哪裏。
“陛下,奴才已經去看過了,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甚至,用上了磚塊,可見,不是一日一夕的功夫,便成了事兒的。
這幾日,奴才忙著探查這件事兒,甚至發現,不僅是皇宮,甚至是出城的後路,也被封了,隻是……”
明昭帝了然的揚了揚手,這些,他都猜到了,隻是,讓川榛再走一趟,確信罷了。
“川榛,你覺得,是誰人做出了這麼大的手筆?”瞧著川榛有些為難的神色,明昭帝立刻道:
“但說無妨,川榛,你也知道,如今能夠同朕這般說話的人,也隻剩你一個了,你若是再學了那些人的那些做派,朕隻怕,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
“陛下,奴才惶恐,奴才當不得陛下您這般信任,奴才先前做錯了事兒,承蒙陛下恩典……奴才,愧不敢當。
不過陛下,對於此次忠衛侯府的事兒,奴才確實是有自己是一些看法,不過,奴才的這些看法,不過是自己胡謅的人,當不得真的。”
“不妨事兒的,你且說來聽聽!”明昭帝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等著川榛的話。
“回陛下,奴才以為,這件事兒,表麵上看來,是針對侯府,其實,實際上,針對的是陛下您。
……隻是,當年之事,如今幾位皇子並不知曉,若是以此來做評判,未免有失偏頗。
當然,也不妨,當真是忠衛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遭此橫禍。”
“阿城能夠有什麼得罪的人?他一個整日裏找貓逗狗的人,甚至連每月的大例會,都恨不得不參與,日日裏隻想著如何從朕這裏打秋風。
他這樣的,能夠礙了什麼人的眼?到底,是朕對不住姑母,當日,姑母因朕而故,不過兩載,阿城,又因著朕滿門而亡……
川榛,你說,是不是,朕當真錯了?這一條皇權之路,朕當真是,走錯了?”
“陛下,您沒有錯,當日,若不是選擇了爭奪,如今,您哪裏……隻是可惜了德容大長公主。
“陛下,您沒有錯,當日,若不是選擇了爭奪,如今,您哪裏……隻是可惜了德容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