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匆匆向幾位好友告罪跟著李耀回府,一群人看著承恩伯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剛剛炫耀完的宛城,隻覺得異常尷尬。
肅寧侯率先開口:“那個,阿城,我忽然想起來,府上也有些事要處理,這就回去了,下次,我們再好好聚聚。”
有了肅寧侯的帶頭,其他幾人也依次尋了借口,留下獨自一人的宛城,捂著明昭帝給的玉料,一個人黯然失魂。
回到忠衛侯府,宛城還沒有從“承恩伯”的打擊中走出來,將玉料交給鄭婉秋,尋了個由頭獨自待著。
庶日,得了明昭帝旨意的林時琛,清點隨行人馬,準備出發前,給宛雲遞了信,想要在臨走之前,再見宛雲一麵。
“這幾日你本應該忙碌,怎麼,時琛是將準備工作都交給手下人去做了嗎?做你的手下,想必應該很是艱難!”
宛雲四下打量完林時琛,看著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心裏安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她覺得林時琛這次一定能夠得了好消息回來。
林時琛衝著宛雲笑了笑,算是應下了宛雲的話,身在他這個位置上,若是能夠事事盡心,那是不可能的,正因為如此,能夠在他手下辦事的人,必是有一番能力。
譬如澤林,澤生便是如此,一個擅長追蹤調查之事,一個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為他省下來許多功夫。
當然這些事他不能告訴宛雲,隻是如今寧州那邊的事,到底是個什麼境況還未可知,此去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宛雲如今剛剛對自己有了那麼點的心思,可還能夠不變?
“慢慢,想必你也知道我此番外派所謂何事,我甚至不能向你保證何時回來,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夠解決寧州,乃至整個大齊目前所遇的困境。
我可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不管在京中聽了什麼消息,不是澤林澤生親自告訴你的,一概不會是真的。
說起來,我心裏也是有些怕的,常聽人道,先動情的人,往往最沒有安全感,大抵,說的便是如今我這樣的狀態吧……”
宛雲聽著林時琛的“真心話”,有些頭大,她不明白,林時琛在這個關頭遞信要她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一番話嗎?
這有些不符合林時琛往日的作風,也不符合她一路上的猜測。
宛雲這般想著,同時也說了出來,在林時琛麵前,她已經能夠做到越來越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時琛,你說這些話做什麼?還是說,你有什麼想要求我幫忙的事情?你要是有i便直說,我也不是那般吝嗇小氣之人。
為我大齊安穩,雖沒有什麼大才幹,但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還是能夠做到的,你隻管說就是了。
能夠幫你的,我一定幫,幫不了的,我想辦法也給你幫了!”
說完,宛雲眼神亮晶晶的人看向林時琛,她已經如此表示了,一般情況下,林時琛此時應該就坡下驢,順著自己的話往下來接。
可是林時琛的行為,那裏能夠用一般情況做標準比擬?聽完宛雲的話,林時琛從低聲笑到朗聲笑,不過是一個轉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