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傅景寧便早早離開,讓助理給他再接了一部戲直接進了組。
他就是想讓洛初然嚐嚐,他得到她了, 她再被拋棄,棄之如敝履的滋味。
可整整三個月過去,他拍完那部戲回來,偷偷去看了她,她還是如往常一般去工作忙碌著,宛如沒事人一樣, 就像是那晚他沒有狠狠欺負過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天生要強的傅景寧氣急敗壞的出現在她麵前, 直接從她談工作的地方,將她拉了出來,將她塞上了車。
逼仄的空間內,傅景寧氣息強大,籠罩著她。
洛初然嘴角帶著笑意:“你回來啦?晚上回你別墅嗎?”
傅景寧一驚:“……”這女人為何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要去他別墅的話來。
“這幾個月為什麼沒有找我?至少你怎麼不來罵罵我?”傅景寧這幾個月一直盯著手機,一直看著她是否會聯係他,可是她沒有,一條信息都曾沒有。
“這是作為情-人的自覺啊,不幹涉不打擾金主的工作和生活,你需要我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洛初然,你現在竟然有這種覺悟,當初骨子裏那份驕傲跑哪兒去了?”
洛初然望著窗外笑了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我這幾年其實已經很努力的在攢錢了,你看,這是我攢錢的那張銀行卡,裏麵攢了兩年,也才七十萬,我知道, 你不可能給我那麼久的時間去攢這筆錢,所以我不再糾結了,做你情-人,挺好的。”洛初然的臉上看不出喜悅還是憂傷。
她學會了掩飾和偽裝,偽裝自己的情緒。
但這樣的一副假麵具甚至讓傅景寧覺得惡心,他想要親自把她那副天使麵孔撕碎。
“現在過來取-悅我……”傅景寧命令她。
“現在嗎?這裏嗎?”洛初然詫異的問。
“嗬,不是丟掉自尊了嗎?不是有了身為我女人的覺悟嗎?還需要多問?一個合格的情-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需要滿足金主的需求。”
傅景寧故意羞辱她,他想讓她清醒過來。
可洛初然卻沒多說什麼,白皙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粉唇親了上來——
從車上,之後又回到了別墅。
傅景寧像一頭不知饜足的獸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忙了整整三個月,他都沒怎麼睡覺。
這一覺,睡在她身邊,他睡的像個小孩兒,格外綿長。
等他醒來時。
身邊已經沒有人。
傅景寧緊張的坐起來,額頭上冒出汗水, 他飛速的翻身下床, 以為這死女人又逃了。
誰知下了樓。
廚房傳來稀碎的聲音。
他走到廚房。
隻見她穿著圍裙,一頭短發被夾子夾起,在做菜,好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你會做飯?”
傅景寧從未吃過她做的,他一個嬌貴的大少爺倒是還給她做過幾次。
洛初然回過頭望著他:“嗯,從小就會,你出去吧,馬上就好。”
很快,四菜一湯端上了餐桌。
屋外已經天黑。
兩個人麵對麵而坐。
傅景寧望著她解下圍裙,給他盛湯。
他突然想要喝一杯紅酒,他起身去酒櫃,直接起了一瓶,拿了兩個高腳杯過來。
“喝嗎?”
“我可以陪你。”
玻璃杯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傅景寧有一刻甚至以為是錯覺,竟有一種回家後妻子做好飯等他的溫馨時刻。
他嚐了一下洛初然做的菜。
嗯,很好吃,比他做的好吃很多倍。
但他不好直接誇,就道了一聲勉勉強強。
洛初然吃的很少,就吃了幾口就放筷子了。
他看她瘦成那樣,逼著她再拿起筷子:“怎麼,還以為我沒飯你吃,要把自己瘦成那樣,快點吃。這麼瘦我多折磨幾回豈不是要散架?”
傅景寧直白露-骨的羞辱,洛初然也不惱,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幾口:“我一直就吃的很少,今天已經吃的很多了。”
“你胃出毛病了?”
“嗯,這兩年忙著賺錢,沒按時吃飯,導致現在不能吃太多,你能不能別逼我了?”洛初然的語氣有些軟。
傅景寧輕笑:“你是在求我?”
“嗯。”洛初然一雙幽亮的眸直直望著他。
傅景寧挑了挑眉,眼底都是得意的光:“你就是這麼求人的,至少得表現出一點誠意。”
洛初然沒懂:“什麼叫誠意?”
傅景寧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洛初然會意,這便起身,湊過來,蜻蜓點水的一吻。
誰知,這一親,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直接將她撈進了懷裏,一通親吻過後,他才堪堪鬆開她:“你這個妖精,的確很有做情-人的潛質。”
自這天之後,傅景寧經常回來,也沒有再去外地拍戲。
她都會做好飯在家等他。
他逐漸減少了工作,會帶她去逛街,會帶她去遊樂場放鬆。
也會帶她去度假山莊泡溫泉,還會在下雪的時候去北方滑雪場。
甚至還帶她出國,去高檔的私人度假中心,海上衝浪,遊輪海釣——
他慢慢帶著她走進了屬於他的繁華世界。
他就是想讓洛初然知道,過去的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傅景寧願意給她一個全新的世界。
肉眼可見的洛初然變得開朗了不少,兩個人之間,仿佛不再隻是契約關係。
傅景寧是能感覺出來的。
這個女人哪怕有片刻對自己動心過,但她卻在極力克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