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會洄終於平靜了一些,參加完父親的葬禮,便跟著顧井憲來到了一個養病的山莊。
“在這裏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從明天開始,我就天天陪著你,今天還有一點事要處理。”
許會洄點點頭,再次鄭重的道:“謝謝。”她朋友本就不多,可是慶幸在她被全世界拋棄的時候,還有這樣一樣朋友不離不棄。
顧井憲心裏像被蜂糖溢滿,那種甜甜的味道,大老遠都能聞見。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在他走之後,許會洄在山莊裏四處逛了逛,覺得有點疲憊,便回屋休息了一會。這是她睡得最熟的一次,也是她最害怕的一次。
夢裏的她親眼看見傅煒博逼迫爸爸,把爸爸氣的住院,爸爸死了,傅煒博收購公司,而她也被拋棄……
她掙紮著,咆哮著,控訴著,可是沒有用,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她痛苦才是他最大的快樂!
顧井憲回來後就聽傭人說了許會泗的情況,更是在路過許會洄房間門口時,聽見她細糯的聲音,她叫著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他恨極了的名字!
他臉色十分難看的回了房,就連山莊裏的傭人都察覺到他的不快!
許會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她起床洗漱之後準備去吃點東西,卻在一個拐角聽見顧井憲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我說了不可能!”
“傅煒博的事情,我不想插足。”顧井憲漸漸有些惱怒,他本就不想參與任何有關傅煒博的事情,不光是因為許會洄。
他掛了電話,轉身就往許會洄的方向走,卻在拐角看見她穿著睡衣呆呆的站著。
他不滿的道:“怎麼不多穿一點。”
許會洄看著他,眸子微閃:“忘了。”對於剛才的事情,她隻字未提。傅煒博的事情,不該是她管的!
幾天後傅氏集團會議室,傅煒博正黑著臉看著坐在底下的公司高層:“這個項目,我是不是說過,務必要拿到手!”
“總裁,實在是對手太陰險了,他們背後使絆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他正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之後,按下了接聽,孫玉錦略微有些尖利的嗓音瞬間傳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我,還有孩子了!”孫玉錦說完十分任性的掛了電話,壓根不知道此時的傅煒博臉色有多難看。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公寓,心中的怒火卻不減反增。這是第一次,有人敢直接掛他的電話!
他站在公寓門口正在開門,裏麵就傳來各種東西倒地的聲音,他額頭青筋暴起推門而入。
孫玉錦在看見他回來之後,任由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情,壓根不顧傅煒博此時的怒火。
“你在做什麼。”突然餘光瞥見一個熟悉的物件兒,那是一個銀鐲子,而這個鐲子,他好像在許會洄手上看見過……
“這些東西,都是許會洄的?”
傅煒博不說還說,一說,孫玉錦心中更是惱怒,她此時像極了一個怨婦,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暴走:“你還真是了解她啊,這樣都能認出來這些東西是她的,傅煒博,你對她還真上心!”
“孫玉錦,你夠了!”傅煒博不滿的看著她,覺得心力交瘁。
“你是不是喜歡她。”
傅煒博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是真的不想對孫玉錦生氣。“你想要我怎麼做。”
“娶我。”
傅煒博微微一愣,雖然他一直都想要趕走許會洄然後讓孫玉錦成為他的妻子,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不知為什麼,他卻有點猶豫。
傅煒博眼神複雜的掃了她一眼,隨後看向窗外,孫玉錦被他這樣的態度氣的渾身顫抖,她想要掰過傅煒博的身子,可一步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下沒站穩迎頭摔倒在地。
傅煒博從震驚中回過神,暗罵一聲,抱著孫玉錦就往車上跑,孫玉錦氣若遊絲的道:“煒博,我好痛……”
傅煒博把車開的飛快,一路上,無視所有紅燈,喇叭狂按,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最近的醫院,剛一進去,便立馬怒吼道:“醫生呢!”
護士和醫生忙不迭的趕出來,把下體鮮血淋漓的孫玉錦推進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