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還在一起
於莫芯的病重了。 對此林音耿耿於懷的認為是易素的出現致使於莫芯的病情發生了變化。 於莫芯很想不開,更是覺得荒涼,所以受心情的影響,身體開始不斷的出現預警信號。 “醫生,真的沒有辦法了?”林音抓著醫生的手。 醫生推推自己眼睛上方的眼睛,無奈的說著。 “這個結果你們一開始就該想到的,現在你要盡女兒的心,讓她多吃點,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估計也沒幾天了。” 林音回到病房,於莫芯躺在床上,現在連東西已經都吃不進去了。 林音握著於莫芯的手,掏出手機給杜美發了一個短信。 “媽,要不行了,你過來看看她吧。” 杜美雖然覺得不想來,可是到底是親生的母親,在電話裏,她的繼母勸著她。 “那是生了你,養了你的親生媽媽,去看看吧。” 杜美覺得悲哀,是啊,是生了她的媽媽,可惜她對這個媽媽心裏一點感情也沒有。 去醫院的時候,當看見於莫芯的那一眼,杜美還是哭了。 她想自己這條命是她給的,來送她最後一層也算是還回去了吧。 於莫芯看到杜美來了很高興,拉著杜美的手,她的眼中全部都是滿滿的母愛,可是杜美卻接收不到。 “如果還差錢什麼的,我會幫你出。” 這點責任她還是會盡的,就當為父母祈福了。 林音撐著頭:“這些不是關鍵,媽媽想見茅侃侃。” 杜美一愣,要見茅總? 她和茅總認識? 不過聽了林音的話,杜美覺得自己來錯了,她根本就是一個神經病。 憤怒的離開了醫院,一個人開著車四處亂逛著,最後還是打電話問明了茅侃侃家的地址。 歎口氣。 開門的人是易素,杜美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看著易素的臉,杜美覺得自己很無恥。 她要怎麼開口? “夫人……” 易素端了一杯茶給她,放在她的麵前,杜美低垂著臉。 “我知道說這樣的話,有點不要臉,但是能不能叫茅總去看看她?” 她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是現在於莫芯隻有這個要求,她也沒有辦法了。 杜美就等著於莫芯去世之後離開這裏,她是沒有辦法在光宇待下去了,除非她是不要臉。 以前不知道可以當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自己知道了,知道了是什麼樣的孽緣,她還怎麼有臉留在這裏? 易素雖然是把話說的很絕,可是她的心還是挺軟的。 “好孩子,不管你的事兒,別哭了。” 遞給杜美一張紙巾,杜美接過擦著眼淚。 “夫人我知道我的請求很過分,可是她畢竟生了我……” 易素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血緣是切不斷的。 杜美走後,葉婷從樓上下來,坐在易素的身邊,茅聘婷去葉婷的頭發,葉婷放開她的手。 “媽,真的打算讓爸爸去?” 易素放下手裏的杯子看著葉婷。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葉婷想,如果是她,那麼她會同意讓茅易楠去的,這樣做不是自己爛好心,而是她有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是施舍給她的。 易素回到房間裏,翻出茅侃侃的照片,自己看著上麵的人,真的就有那麼的好是嗎? 看來她真的是一個有福氣的女人。 歎口氣,放下手裏的東西。 晚上茅侃侃回來的時候,進了家門覺得有點怪,一個人都沒有在家? 老太太坐在後麵,嘟嘟囔囔的說著。 “這大冷天的,幹什麼要出去吃啊?” 周阿姨笑笑:“請你吃好吃的還不好?還別說我賭要饞死了,不知道要請我們吃什麼。” 一聽周阿姨這麼說,老太太也吞了兩口口水。 是不是上了年紀就都會這樣啊? 茅易楠在前麵開著車,葉婷抱著茅聘婷回過頭看著老太太。 “奶奶,今天不是我和易楠請您吃,而且聘婷請您吃的……” 老太太笑笑,呦,是她重孫女啊,那感情好,她得好好吃吃。 茅侃侃換了鞋子進了臥室裏,易素畫了淡淡的妝容。 “要出去?” 她在家裏一向是不化妝的,就算是化,也沒有這麼正式過的。 易素笑眯眯的看著他。 “今天我請你吃飯。” 茅侃侃一愣,有些心虛的想著,自己這些日子到底又做錯什麼了? 每次易素對他太好的時候,他就覺得肯定是自己做錯事情了,不然不會對他這麼好的。 “出去吃?我要不要換件衣服?” 他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像不夠隆重。 易素無奈的笑笑。 “在家裏吃,已經準備好了。” 茅侃侃跟著易素的步伐走到外麵,看著準備好的燭光晚餐,他心裏更加的發虛了。 他是不是做了什麼犯了死罪的錯誤? 連蠟燭都點上了? 易素為他拉開椅子,茅侃侃滿頭都是虛汗。 這樣下去,他會因為心髒跳動太快而死亡的,牙一咬,脖子一挺。 “說吧,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奇怪了,他也沒有跟誰曖昧過,最近也沒人拿他炒新聞,到底是哪裏做錯了? 是半夜將她踢下床了? 易素按下他的身體,茅侃侃順勢坐下身。 “你喜歡我嗎?”易素撐著下巴,將臉停留在離他的臉不遠的地方,為什麼說不遠? 主要她的睫毛動動,他都能感覺到。 就好像是拿著羽毛在他的臉上撓癢一樣,不僅是臉上,心裏其實也癢癢。 他們家的形式一向是他是奴隸,易素是主子的狀態,今兒主子這樣紆尊降貴的,你說他要怎麼想? 越是看越是覺得其實還是自己的老婆最好看。 也不知道那些拋棄糟糠的人是怎麼想的。 他是覺得自己的肯定比別人的好。 “喜歡。” 這是大實話,估計隻要在這個地球上生活的人就知道,他喜歡的也無非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就沒有變過。 “那你愛我嗎?” 茅侃侃嗬嗬笑笑,拿起一旁的杯子,本來是打算壓一下,結果嗆到了。 他笑著說著:“我愛你,不愛你媽媽。” 易素白了他一眼。 “我說的話,是不是你都會聽啊?” 主要的來了,茅侃侃的耳朵都立了起來,他就說嘛,無緣無故的對他好,有問題,這才是關鍵吧。 “你先說,然後我在答應。” 他也學尖了,不能先答應,不然就是自己吃虧,答應了就得做到,他得先聽聽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行。 現在是有求於他是吧? 茅侃侃翹著腿,用眼神指指眼前的東西,意思是叫易素去喂。 易素笑眯眯的將牛排切好,然後送到他的嘴邊。 “好吃嗎?” 茅侃侃不領情的說著。 “沒吃怎麼知道,我不是才吃到嘴裏嘛……”嚼了幾口,冷著臉子說著:“一般……” 看,這把他美的。 易素伸出手,打在他的臉上,其實沒有用力,就是鬧著玩的那種,一點聲音都沒有。 “臉皮可真夠厚的了……” 茅侃侃聳聳肩,他就姑且把這個當做是誇讚。 “嗯,我臉皮一向夠厚。” 易素惡寒,說他胖,他還喘。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摔盤子走人的嗎?為了你那偉大的自尊……” 易素打趣的說著。 好像除了開始結婚的時候,總是磕磕絆絆的,以後就真的沒有了。 她經曆過轟轟烈烈,經曆過平淡,經曆過痛徹心扉,然後持久淡淡的幸福著。 茅侃侃抓著她的手,繼續喂自己,在她的手心上親了一口。 玩浪漫,兒子也不是他的對手,別看他現在年紀大了,可是絕對不輸給二十歲的小青年。 “自尊那玩意,我一直當成奢侈品……” 易素想著,果然夠有不要臉的。 “明天去醫院看看於莫芯去吧。” 茅侃侃抓著易素的手,鬆了一下,他是覺得有些詫異。 “誰來求你的?” 易素聳肩。 “誰也沒來,我去醫院看她的,狠狠將她給罵了。” 茅侃侃不理解,這樣還叫自己去? 易素傾身,捏著他的臉皮。 “你到底是哪裏好呢?叫人家念念不忘的?” 茅侃侃站起身,對這易素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兩個人也經常會一起跳跳舞,不過絕大部分都是在房間裏。 茅侃侃敢說,這個世界上像是他們這樣和諧的夫妻絕對沒有幾對了。 心中的愛一直在燃燒,就沒有停止過。 “我很好啊,你看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男人,有我這麼好?” 他絕對是世界上第一號的好男人。 “為什麼要讓我去啊?” 這點他有點不解。 易素歎口氣。 “我隻是看她可憐,然後讓你去粉碎她的幻想,我不喜歡她在夢裏或者幻想你們怎麼樣,這是不可能的。” 好吧,說到底其實也不是心軟,而是在叫一個真兒。 茅侃侃聽出來了,合著是拿自己在當箭靶使用。 “那你愛我嗎?” 他很不要臉的問著。 易素就討厭這個,都這麼大年紀,問這個是不是有點肉麻啊? 他們也不是三十幾歲的夫妻,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不說?” 茅侃侃挑著眼。 “是啊,你是愛……” 眼看著他要翻舊賬,易素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茅侃侃很是不滿意。 這哪裏是叫吻? “茅太太,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真的是保守的可以,人家在街上都可以熱吻五分鍾的。” 易素嫌棄的說著。 “拜托茅先生,我們已經老了,已經不適合做那些衝動的事情了,再多不過就是嘴巴碰嘴巴。” 到底有什麼好親的啊。 茅侃侃一臉挫敗的看著這個女人。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女人不是都喜歡浪漫的嗎? 為什麼在她的身上就一點也找不出呢? “接吻是用靈魂在碰觸對方的……”他慢慢的說著,把住她的頭,然後固定親下去。 前一分鍾還好,可是易素喘不上來氣,自然要推開他,茅侃侃不鬆手。 過了很久,久到他認為已經夠了,才慢慢的鬆開她。 易素大口喘息著,這個人。 她唇上的口紅已經全部被吞掉了,茅侃侃在那邊還興高采烈的繼續在吞。 “很好吃……”他笑眯眯的說著。 易素翻著白眼。 “是我的唇膏好吃吧,要是知道你好這個,我就該換個毒藥……” 茅侃侃死皮賴臉的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就是毒藥,我也甘願……” 易素惡寒,抖了一下身體。 她覺得這人今天是不是吃了太多的糖? 怎麼說話有點油嘴滑舌的呢? “我跟你說真的呢。” 茅侃侃點點頭。 “我去斷了她的念想,我的靈魂和身體,包括身上每一個關節都是茅太太的,別的女人不要心存幻想。” 易素覺得這個人很是太不正經了。 茅侃侃趁她不注意抱起她。 “你幹嘛?” “像我這個年紀,有幾個男人還能抱動老婆的?” 他賣乖,踢開房間的門。 易素冷哼,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著。 “茅先生,你真的有夠厚臉皮,我又不是胖子,而且我們又沒有八十歲。” 茅侃侃將她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地上。 “你幹嘛,起來?”易素要起身,可是茅侃侃不讓她起來,按住她的身體,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