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州,臥龍郡,武道學院會議室之中爭吵一片。
“周輕呂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他還沒有進入先天境界。當年秦老師將他收進來的時候,我們就說過他根本沒有修煉根骨,你們都不信,現在時間已經說明問題了吧?必須開除!”
“但是他的力量在後天境界,同境界之內橫掃一片。我依然堅持秦老師的想法,他真的是一塊璞玉!”
“整個九州我沒有聽說過哪一塊璞玉,直到二十五歲還混在後天境界,成天和一幫年齡最小三歲,最大不過十二歲的孩子一起習武。我也很喜歡他,但是他得走,這是無奈之舉。”
“但是周輕呂曾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剛入後天境界,就能一招擊敗後天巔峰的學員。我認為,他證明了自己。”
“那是十五年前了。你非要這麼說,那在我五歲的時候,我照樣還不是將現在的大宗師,曾經的四歲孩子按在地上揍?我五歲揍過大宗師,我吹了?”
“別吵了!”
“我們能不能就事論事。”
“不能!他都二十五歲了,不適合武道就需要盡早另謀出路,也是為了他好,畢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投票吧。同意他走的舉手!”
“……”
會議室裏的爭吵聲,被爭吵者不加隱瞞的,刻意的大聲的吼出來。會議室外都能聽得真切。
無數的武者學員神態各色的看著會議室,然後,將複雜的目光聚焦在了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一老一少身上。
少,是周輕呂。他穿著武道學院的長袍,平靜的站在學院門口。胡茬子已經一周沒有刮過了,顯得滄桑、邋遢,但是,一雙眸子卻無比的平靜,猶如一汪死水。
老,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太。老太太有些發福,杵著拐棍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看向周輕呂的眼神始終是慈祥的。
她便是宗師境界的秦老師,她將近百年沒有突破了,如今越發的蒼老,大限將至。
秦老師摸了摸周輕呂的腦袋,慈祥的看著周輕呂說:
“輕呂,二十五年前,你是一個山林之間的棄嬰。我將你撿了回來,雖然名義為師徒,可卻將你當親孫子般養著。你五歲的時候,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那時候,我知道,你必定是一塊璞玉。老師不會看錯,老師這輩子沒有將誰看錯;你不要為外界的言論所影響,繼續堅持走你的道路。”
周輕呂悠喟歎一聲:
“璞玉?秦老師沒有懷疑過,其實我也許真的是一塊頑石嗎。”
“曾經懷疑過。但是正如他們所說,十歲那年,你一招便擊敗了高你三重境界之人,我便知道,你一定不是頑石。其實,你修煉的,一直都是你自創的功法吧?”
周輕呂瞳孔一縮,低著頭,沒有回答。
秦老師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你在我身邊生活了二十五年,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學院的功法,你一天都沒有修煉過。你一直修煉一種奇怪的功法,我從未見過,也從未有人教過你,那是你自創的。”
周輕呂深吸一口氣,沉聲點頭:“是。”
秦老師拍拍他的腦袋:“所以我說,你是璞玉。別人都不知道,隻有我清楚你能自創一門功法,還能將其修煉到後天大圓滿境界,這是多麼的了不起……老師不知道該鼓勵你堅持自己的道路,還是勸你隨大流。”
周輕呂眼裏有一抹無比堅決之色:“我,一定能成為先天,宗師,宗師之上。老師,你信我。”
秦老師深深的看著周輕呂:“你為什麼有如此自信?”
周輕呂沒有回答:
因為,我曾是宗師大圓滿啊,因為,我曾經的力量,哪怕臥龍郡武道學院的院長都不是我一合之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