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馬上衝到裏屋,看見的是秦雨時躺在床上,兩層大子裹得緊緊地。星辰關切地問:“秦老師,你感覺怎麼樣?”秦雨時帶著濃重的鼻音答道:“我可能是病了,身上發冷,關節也痛。”見哆哆嗦嗦地伸出玉手,艱難地拿了一張紙,掩住口鼻,擤了一團之後,無力地扔在了地上。秦雨時繼續用那濃重的鼻音說:“我沒麼事,可能是昨天淋了雨涼了吧,休息兩天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星辰沒有說話,把秦雨時剛剛扔掉的紙團撿了來,開。秦雨時趕緊掙紮著伸出手攔著:“授,你這是麼?這個髒,碰它。”星辰開了紙團,看見裏麵白色的液體之後,把紙團扔到了垃圾桶裏。這個場景看得秦雨時要說話,急忙卻說不出來,一著急,倒是引出一陣咳嗽。
星辰到床邊,抓著秦雨時從窩裏伸出來的玉手,順勢將三手定在寸關尺部。隨著星辰輕柔地將秦雨時的手塞子裏,浮緊的脈已經診斷畢。辨楚之後,星辰心中大定,說道:“秦老師不必擔憂,你這就是外感風寒束表引起的症狀,你若得過我,我就去給你抓點藥,定能手到擒來。”
秦雨時還沒說話,杜玄墨抓著星辰的褲腿,哭著說:“杜老師,你一定能救媽媽的對嗎?我已經失去爸爸了,我不要媽媽也離開我。”星辰看著這孩子,心中好像有麼東堵著似的。他蹲下來看著杜玄墨,嗓子有點發幹:“玄墨,我現在就去給你媽媽抓藥,你在這裏陪著媽媽好嗎?”杜玄墨止住了哭聲,懂事地點點頭。
星辰對女兒說:“菱,你在這裏陪著玄墨哥哥,你順便幫著把地掃一下,把垃圾倒出去,我一會就來了。”菱也點點頭,說是:“道了爸爸。”星辰站起來,看著秦雨時那病骨嬌柔、我見猶憐的樣子,眼睛有些發紅。又看著兩個孩子如懂事可愛,心中隱約生出了一個法。“咳咳咳。”秦雨時的咳嗽將星辰了現實,說了聲:“等我來。”就匆匆出了門。
星辰的目標明,外感風寒,桂枝湯主之。可是當他趕到藥房的時候卻傻了眼,原來前線吃緊,所有的藥材都征調了。像城橋鎮這樣的後方小鎮,藥房已經了足足半個月,本沒有藥材。藥鋪的掌櫃告訴星辰說:“近的大城市是湯仙城,也許在那還能找到些藥物儲備吧。”
湯仙城太遠,星辰能又跑到了城橋鎮唯一老郎中的家裏,在那找到了一點羌、獨、柴胡、前胡還有些枳殼。除之外,個城橋鎮無半點藥材可用。星辰看著這些藥材,盤道:“就沒有桂枝湯,這荊防敗毒散倒也堪用。”
“荊防敗毒二梗,柴前枳殼配川芎,茯苓薄荷甘草使,風寒夾濕有奇功。”星辰拚死護了一批醫典,近又勤加理,對於醫術也是有些鑽的。長浸淫其中,他的方歌背得熟練,各種方劑了然於胸,時要用自然是手拈來。
自己的用藥得到了老郎中的認可,是有一樁事難辦:星辰是個學院派的學,對文字固然理深刻,可是實際應用的經驗卻是半點沒有。尤其是星辰沒有實際見過藥材,僅憑書籍上文字的描述,容易把各種植物搞混。
要助老郎中也行不,老郎中前兩天進山的時候不幸摔傷了腿,時正在養傷,本走不了遠。這可怎麼辦?老郎中見他心切,點道:“鎮子邊的山上有藥材,可以從那裏找。我自己手裏這點藥,也是前些天在那裏來的。按照書裏的樣子多找找,多帶些來,總是能有些碰對的。”。
星辰謝過老郎中,順便央他到秦雨時家裏報一聲。一方麵是希望他幫忙照顧秦雨時,另一方麵也是怕兩個孩子等急了,會惹出禍來。老郎中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授你就心去吧,這些我藥的工你也帶去,你和秦老師都是鎮子的功臣。雖然我傷了腿,可這點小忙,我老頭子還幫得上。”星辰致謝之後,獨自朝山走去。
山上荊棘密布,雜草叢生,從裏麵尋到藥材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沒有人能他,也沒有實物可以參考。他能按照老郎中的點,邊走邊看,努力尋找與書籍中描述或圖畫似的植物,然後裝進背簍統統帶去。